第286章皇長孫
正說話間，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瓊漿和玉露對視一眼，快速打開了房門，卻和正要敲門的丫鬟撞了個滿懷。
“你這丫頭，什么事啊，這么慌慌張張？”瓊漿不滿的輕斥一聲。
丫鬟喘著氣：“池府派人來說太子側妃要生了！”
“要生了？”白漫當下往外走：“快，給我備車。”
都說女人生孩子是極為兇險的，白漫就算什么也做不了，這個時候也想在外面為池蓁蓁默默祈福。
王府的馬車匆匆駛離，就又有一輛馬車停在了門口。
羅肅正欲回府，后頭就有人喊住了他。
“白姑娘，是你啊。”羅肅面色和緩，說起來也叫了白諺妤一段時間的郡主，白諺妤待王府下人都很好，對他也是禮遇有加。
白諺妤雙目微紅：“小漫，呃，公主在么？”
“正是不巧了，太子側妃臨產在即，公主她剛離開。”羅肅問道：“白姑娘，有什么要緊事，可要老夫派人通知公主？她這一時半會怕是回不來……”
聞言，白諺妤忙返道：“不必麻煩了。我自己過去。”
白諺妤下了臺階，又突然回頭：“羅管家，王妃最近可好？”
羅管家臉上多了些笑容：“多謝姑娘關心，王妃近來身體大好。姑娘可要進去坐坐？”
“那就好。今日不便，我改日再來拜訪王妃。”白諺妤行了一禮，又匆匆離去。
羅管家看著馬車往太子府的方向駛離，搖搖頭才轉身回了王府。
“生了么？姐姐生了么？”
池葭葭緊握白漫的手，在殿外不斷的問。
白漫反握她的手：“葭葭，蓁姐姐才剛進去沒多久。”
她也緊張，只想沖著里面大喊加油。
“你比你姐姐生孩子的還緊張。”柳稚打趣。
“我哪有，我去看看太子哥哥，他一定比我還緊張。”池葭葭吐吐舌頭快速跑開。
太子和池睿站在院中，正說著什么。
柳稚輕聲道：“別看你爹和殿下還在討論朝堂政事，可沒準他們現在說的恐怕彼此都聽不進去。”
“是么？”白漫往那處看了一眼，突得笑了，的確面上兩人看起來還是風輕云淡，可交疊在一處的雙手和時不時豎起耳朵聽門里動靜的樣子還是宣泄了他們的緊張。
“當初娘生蓁兒的時候，聽別人說你爹當時整個人都是呆呆傻傻的。誰跟他說話都不理，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門外。”
柳稚回憶往昔：“雖說女人生孩子都是一場鬼門關，可只要挺過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娘，你真厲害。每一個母親都太厲害了。”白漫的確佩服，尤其是古代，生孩子對女人來說真的真的太艱難了。
“生葭葭和湛兒的時候，你爹才算好些了。如今拉著太子估計也是想要看他笑話。”柳稚揶揄道。
白漫沒想到池睿還有這惡趣味。
“啊！”
房中傳來急促的喊叫聲。門外的所有人心中都是一緊。
柳稚緊緊抓著白漫的手，要說方才她還有心思嘲笑池睿，現在卻是目不轉睛的那個房間，恨不得此刻就沖到里面，陪伴在女兒身邊。
“姐姐，姐姐！”
池葭葭沖到房門上扒拉著門縫往里看，房門‘吱牙’一聲被打開，一個嬤嬤嚇了一跳：“哎喲，姑娘啊，你快讓開些，差點濺了你一身。”
池葭葭下意識讓開，卻被嬤嬤身后丫鬟端出來的一盆盆血水嚇得尖叫一聲。
“姐姐！”
一股子血腥味涌了出來，太子一行人的臉色也是慘白，忙問那嬤嬤里面情況如何。
嬤嬤正一把拉住想要沖進去看的池葭葭，道“姑娘，你可別叫喚了，姑娘家家的里面可不許進。”隨后對院中的太子道：“殿下您放心，老身和里面的幾位一定會讓側妃娘娘母子平安。”
說完，這嬤嬤徑直入了房間，關上大門隔絕了眾人的視線。
有了這話，眾人皆松了一口氣。這嬤嬤敢如此從容淡定，還做了擔保，看來里面情況都好。
“皇上駕到！儷貴妃駕到！藍淑妃駕到！”
一行人走近。
眾人聞言，忙行禮叩拜。
“都免禮，里面情況如何？朕的皇孫……”
明康帝話音未落，一聲嘹亮的孩啼在房中響起。
眾人喜上眉梢，紛紛起身。
“喲，看來這小皇孫跟皇上有緣的很呢，您才剛來，他就巴巴的出來見您了。”藍淑妃轉頭就對明康帝道喜，引得明康帝龍顏大悅。
房門再次被打開，這回出來的是一個身材豐腴的嬤嬤，手里抱著一個襁褓，喜意連連道：“恭喜皇上，是個小皇孫，恭喜太子殿下，母子平安。”
“愛妃還真是料事如神。”明康帝笑的更開懷了。
太子幾個箭步上前，看了孩子一眼，喜道：“賞！重重有賞！”下一刻就進了房間。
嬤嬤歡喜不已，又抱著孩子給在外等候的眾人看。
“皇上，您看太子殿下真是高興壞了，貴為太子，這產房里污穢，他怎么能就這么進去了呢？”儷貴妃用帕子掩了掩了口鼻。
藍淑妃笑著道：“初為人父，自是喜不自禁，想當年二皇子殿下出世，皇上不也是立即進去看望姐姐了么？”
聞言，儷貴妃面色稍霽：“藍妹妹說的是，只不過琉璃公主出生的時候碰巧皇上外出巡游去了，否則呀，皇上定然也是第一時間來看望妹妹的。”
皇上卻是笑容漸止，他想起了已故的柳皇后。那時候他也是太子，初為人父的喜悅直到如今還記憶猶新。這樣一來，他自不會責怪太子什么：“太子這點倒是隨了朕。”
說話間，明康帝已經親自接過抱了起來：“瞧瞧，這眉眼，真的和太子小時候一模一樣！”
藍淑妃湊近瞧了一眼：“皇上說的極是呢，我看吶，像極了皇上才是。看著眉眼，這樣貌可真蓁俊呀。這孩子長大，也一定和皇上這樣英明神武。”
“哈哈……”明康帝復而大笑。
“恭喜皇上。喜得皇長孫。”池睿上前道賀。
“哈哈，同喜同喜，愛卿啊，朕也要恭喜你喜得外孫！”
整個東宮都沉浸在歡喜之中。
皇長孫出世，明康帝龍顏大悅，親賜名‘璽’，因太子請旨，晉太子側妃池氏為太子正妃之位，一時間池府在朝中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