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一百五十八章直抵內庫
父親的言辭拒絕,涂山青毫不感到意外,涂山匡的秉性,他心里可謂一清二楚。
于是道:“父親且聽孩兒一言,您一直以來的用心良苦,孩兒心里都清楚,但孩兒總不能生活在您的庇護下一輩子,如果就連這點小事都會出岔子,日后焉能擔當大任?”
涂山匡微微一愣,這番話可不像是從自己兒子嘴里說出來的,眼眶不由濕潤了,有些發澀,嘆息一聲:“去吧,是為父著相了。”
他心里第一次對自己的教育方針提出了質疑,難道真是自己逼得太緊?
正如涂山青方才那番話,簡直說到了他的心坎里,自古以來,能成大器者,哪個不是經歷磨礪與風霜,才終成霸業?
一念于此,他頓時茅塞頓開,心里有了新的教育方向。
“你們務必看管好公子,如若出了差錯,到時唯你們是問!”
“父親……”
“呃——你們下去吧。”涂山匡尬笑一聲,一時間習慣了,倒是把剛才的事情又拋到了腦后。
涂山青頓時如蒙大赦,風一般的溜走了。
玥顏幾人緊隨其后,朝“養心亭”奔去。
“養心亭”乃是這御花園里的十六亭之一,造型纖巧秀麗,為御花園增色不少,而十六亭都依菏池而建,其中“養心亭”卻是位置最偏僻的一個,而且景致與其他十五亭相比,就未免有些黯然失色了。
因此,這等僻靜之地,自然就成了密談的絕佳場所。
玥顏直奔主題,眼下時間緊迫,可來不及廢話,道:“那內庫究竟在哪里?”
“出了御花園,向南而行,很快就到了。”涂山青早就把內庫的位置打探了清楚,皇族雖說防守嚴密,但內庫的位置,卻并非隱秘。
當然了,為了防止引起別人的懷疑,他當然不會直接開口去詢問,而是尋到了一份皇宮的布局圖,花費重金買下,在黑市里,這可并不是什么稀罕物。
充分的體現了“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再等一會,等女皇與各位公族再深入一些,我們就行動。”玥顏吩咐道。
這樣也是為了保險起見,而涂山青自然沒有什么異議,畢竟玥顏才是這次行動的決策者。
在涂山青看來,如若成功,那靈茶簡直與白送自己無異,他雖說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但出的力卻微乎其微,最起碼,他自己看來是這樣的。
確認無人注意這邊,都分散前往前方賞花,玥顏一行人,才終于悄然出動,順著原路快步離開了御花園,而御花園門口的兩個守衛,只有區區煉體境的修為,不是玥顏一擊之敵,輕易便結果了兩人。
至于那九尾天狐到時是否會懷疑到自己身上,玥顏倒是不懼,那內庫可是有數位天陰境把守,他們這等下人與公子哥,勢必乃是首先被排除的對象,而御花園內的那些天陰境公族,可以相互證明,到時,那九尾天狐可就有得頭疼了。
她可不信九尾天狐敢屠盡天下公族。
至于那得來的“臟物”,玥顏也想好了處理的辦法。
保管萬無一失。
與平日里比之,內庫的防守無疑降低了許多,召開九月上陽節,皇宮殿前守衛不足,可是從中抽調了不少。
“你們兩個出手要快,勢必不能放跑一個人。”玥顏吩咐道,一旦有一點差錯,那九尾天狐可不是如今的自己可以抵擋的,而據她剛才的打探,得知內庫共有三十二人守衛,天陰境的有六人,其中天陰境六重一人,乃是守衛當中的首領,至于其他五人,分別天陰境一到三重不等。
除了那首領,其余的人玥顏還真未放在眼里,在她們三人手里幾擊必殺。
“你在這里躲藏好,務必不可暴露,一會動起手,可能無法顧及你,傷到了,可別埋怨我。”玥顏告誡道,涂山青留著還有價值,現在還不能死,一旦涂山青出了問題,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
涂山青小雞啄米似的直點頭,便直接爬在了那根柱子后面,身軀仿佛凝固。
玥顏不再看他,與草褚衡與草謹兩人點頭示意,那三十二守衛分別位于內庫四側,正門乃是首領與兩個天陰境三重把守,而其余三側,就薄弱很多了,只有三個初入天陰境的修士。
玥顏很快便定了下來,就朝后側入手,因為后側相對而言,乃是最薄弱的。
因情況而定,就眼下而論,首先從正門發動攻勢,乃是非常不明智的選擇,由于前來皇宮,無論是玥顏,還是草褚衡、草謹都是身無長物,沒有懈怠任何兵刃,跟前門的天陰境六重首領對上,可是非常吃虧的。
一旦纏斗在一起,
因此,從弱到強,乃是不二之選。
后側那天陰境一重的守衛來回巡邏,在他轉身的一剎那,玥顏覺得是好時機,以迅捷不及掩耳之勢,直搗黃龍,那守衛一時不察天陰境一重又怎能抵擋來自玥顏那強悍的沖擊力,立即死于非命,草褚衡與草謹也不甘示弱,解決那些煉體境的狐族如同殺雞一般簡單,三下五除二,便解決了個干干凈凈。
而三人的手上,自然人手一把劍刃,雖說材質有些差,而且也用不順手,但好在比沒有強,只能將就著用了。
玥顏三人出手迅速,再加上內庫本來就占地碩大,每隊守衛都間隔著數米之距,因此,雖說難免發出一些響動,倒也不至于驚動了兩側與正門的那些守衛。
如法炮制,內庫兩側的守衛也被盡數解決,如此一來,就唯獨剩下了那正門,玥顏三人慢慢朝正門挪動。
咻!咻!咻!
三道凌厲的寒芒破空而至,每人各自負責一個目標,直抵命門。
“啊——”
那兩個天陰境三重的中招,頓時痛苦哀嚎,直接栽倒在地,臉色煞白,大汗淋漓,鮮血流淌了一地。
再觀那天陰境六重的首領,倒是及時閃避,天陰境五到六重,猶如一道天蜇,二者之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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