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隨弋的實力跟底氣足以應付這些女人,而且是綽綽有余,畢竟這些女人沒幾個是當家人,在家族大事上并無太大的決定權。
三,公爵夫人是真的想于她成為朋友,之前的接觸是打底,如今是契機,說出這些話也是跟她開誠布公,明朗心意,當然,若是隨弋最后還是看不出她的本意,那么這朋友之說自然也無從談起。
聰明人未必不會與一個笨人交朋友,可一個出身極高地位極高的聰明人絕對不會交一個輕易便會懷疑自己的笨蛋。
如果隨弋懷疑曹綺君是想對她不利的話。
無疑,曹綺君的聰明在于她用一天不到但是不少的交流跟接觸看出了隨弋的睿智跟心性,所以當著自己往日閨蜜小婊砸的面將友情的麥穗遞給了她。
就看隨弋想不想接住。
隨弋一秒鐘看穿,兩秒鐘停頓,第三秒鐘還未說話。
就聽到恰克說話了。
“miss隨,我以公爵夫人唯一的兒子替她作擔保,她絕對是一個值得信賴跟交往的美好女性,有錢有閑有情有義,跟某些無情無義不懂羞恥的人絕對不一樣,并且,如果你當了她的閨蜜,還能免費得到一個可愛又有才的干兒子”
全場的人:好像是漢語,全句就特么聽懂了一個miss,可莫名覺得這小胖砸說的不是什么好話,囧
高大胖:貴族基因就這么厲害?這小胖墩好厲害的手段!
曹綺君:這廣告打得真好,買一送一么?不,她沒買啊,這是白送二?
管家:夫人教導有方。公子真乃第一孝子也并且商業頭腦驚人。
隨弋低頭看白嫩白嫩睜著蔚藍大眼睛仰頭看她的恰克。
他眨著眼,表情十分嚴肅正經。
而隨弋默默看著他,表情很平靜,乍一看起來便是一大一小對視。
半響,隨弋轉頭對曹綺君淡淡道:“人生在世,總會遇上一些不好的人”
沃爾:“…”
說的是我?
沃爾還未發飆,隨弋便是抬手摸了摸恰克的頭。走了出去。
她并不喜歡跟這些女子以如此方式糾纏。無趣,且無用。
曹綺君是身在其中,不得不如此。可她不是。
所以她走向了那些原料之地,曹綺君愣了下,須臾又笑了。
總覺得這個人的心性遠非常人的豁達跟強大呢。
不過曹綺君也莫名倦怠了些,懶得再跟這幾個心思撥測的女人撕逼。只朝跟自己交好卻又不能表現太多的幾個朋友頷首示意,“浪費時間是最不智的行為。難道幾位想站在這里聊天?”
當然不是!
早有幾個貴婦跟名媛心里不大樂意扯進這紛爭之中,聞言便是紛紛談笑自如得提出要去賭石。
沃爾哪有那么大得能耐去阻止這些人,便是看向自己的母親。
她的母親可不是自己那藏不住心事的人,只給了她一個眼神。便是溫柔慈祥得帶著其余幾位夫人走過去。
本來她們也是來這里找找樂子的嘛。
葉子戌對賭石沒興趣,只是站在邊上如石雕,冷漠無比。
而高大胖跟曲隆兩個人完全是哥兩好。在一旁嘮嘮叨叨起來。
隨弋跟曹綺君走在一起。
“馬頓家族也是華鯊晚宴的重要一方,近些年它的家族成員從政界逐漸插手商界。這次勢必要從利益驚人的奢侈品圈子入手,你在華鯊晚宴上。需戒備幾分”
曹綺君自然是點明了那位沃爾跟她的母親來歷身份了。
來頭還真的不小。
說起馬頓家族,可值得一提了,這是一個在英國享譽盛名的政治世家,祖上還出過英國首相,當然,雖然近些年權勢略有下降,卻也依舊位于英國權利中心,家族內掌握政治權利的人不少,跟君士公爵府這樣的大貴族一向不大和諧,大概是因為君士公爵府不僅經濟力量驚人,在英政也有極大的話語權,而意見一向跟馬墩家族目前的掌權人相左,屢次交手都敗了下風。
當然,在以前兩方都不曾撕破臉皮,主要是還不到那個份上,且,他們還要臉面。
直到馬頓先生的女兒沃爾小姐主動勾引已經成婚的洛薩公爵,當時,她還跟公爵夫人是好友。
然后。你們懂的
“政治力量。很棘手”隨弋淡淡道。
“自然,所以貴族圈比較排斥他們插手…不過我跟她們的關系倒不是因為這些才變壞的”
曹綺君的思想比較奇怪,她覺得商業還是政治上的爭斗是家族亦或群體組織很必然的,爭斗歸爭斗,沒必要扯到家眷身上來,她有自己的生意,哪怕是公爵府的生意她也只是幫忙打理,從不喜歡全面掌權,也不參與一些爭斗,因為那是男人的事兒,而當時已經嫁給洛薩的她跟好友沃爾自然屬于家眷咯。
可沒想到是這個閨女。
我的朋友勾引我的老公。
還真是娛樂大眾喜聞樂見的一個梗,曹家明珠竟然也遇上了?她當時又好氣又好笑。
“成功了么?”
“啊?”曹綺君詫異隨弋這不同尋常的反應,這是八卦?問得可真直接。
不由微微一笑,手指掂量著一塊不大得雞血毛料,回:“如果洛薩是這樣品味差又愚蠢的人,我也就不會嫁給她了,不過退一萬步講,就算是他真的背叛了我,如今我也不會還是公爵夫人”
你出軌老娘閨蜜是吧!老娘不伺候了!離婚!
所以洛薩沒有。
當時上流圈都一片嘩然,沃爾小姐也成了笑柄,不過馬頓家族能力實在驚人,社會上也沒有流傳,也就貴族圈暗地里心知肚明,因為公爵夫妻也覺得這件事太過丟人,懶得宣揚,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不過賤人總是矯情的,可不,這又蹦跶出來了。
“沃爾不成氣候,倒是這個馬頓夫人,當天她也會在”頓了下,曹綺君垂眸,語氣涼涼:“可能把自己的女兒屢屢推出來賣弄,此人也未必聰明到哪兒去,你只小心她在后頭聯系一些人在晚宴上給你沒臉便是了。”
大世家出身的人,大抵都看不上馬頓夫人這樣的撕逼手段。
讓自己女兒當前鋒跟炮火,自己在后面放冷箭?雖然是不動聲色就處理了對手,自己安然無恙,可自己女兒的形象。
何況曹綺君嚴重懷疑沃爾對洛薩起了心思,背后有自己那一對父母鼓勵。
呵呵,如今可沒幾個貴勛想將沃爾娶進門。
這么自損根基的事兒,被家族如珠如寶伺候著的曹綺君也是醉了。
隨弋知道這事兒不能輕視,便是頷首:“我知道。不過今日你如此直接。倒是不大符合你的。作風”
她本以為這姑娘會是七兩撥千斤的。
結果是泰山壓頂。
“呵隨弋,等你換到我這個位置就會明白,所謂夫人,必須軟硬兼備,恩威并施。對于對方這種人,和稀泥是最愚蠢的,就該將事情攤到明面上,如果當年我下手狠一點,如今就沒有沃爾這個人了。到底是年輕不懂事兒”
公爵夫人幽幽嘆息,朝隨弋淺聲細語,竟也不怕暴露她的本來面目。
優雅從容溫柔的公爵夫人,其實本性極為狠辣呢。
不過曹家第一名媛豈會扭扭捏捏,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為了維持貴族圈內的關系而委屈自己吞下這個梗。
不,她不會。
因為曹家在中國的地位就相當于君士一族強大的外交力量,于整個英國都有利,而最大的依仗就是…
君士大公爵愛她如命。
這是一個女人最大的依仗。
隨弋偏頭,拿起一塊石頭,一邊看著,輕聲說:“他們未必不會給你彌補的機會”
如果他們要送上門來的話。
兩人對視著,一切盡在不言中,接著齊齊朝那毛料商人定下了兩塊毛料。
“要在這里直接切開么?尊貴的夫人。”毛料商人并不認得隨弋,可認得這位名滿英倫的公爵夫人,畢竟干他們這行的,本來顧客就是這些名流貴族,在做生意之前其實就已經把一份名單背熟,可以說這里的名媛貴婦們他都認得。
所以他第一反應是以曹綺君為主,對于隨弋也不大在意。
“我的就切開吧,隨弋你呢?”
“一起”隨弋淡淡道。
毛料商人點點頭,其實這商人并不是亞洲面孔,可也不是純粹的西方人,倒像是。
“這人是緬甸的”
“緬甸?緬甸那邊不多是做玉石翡翠生意的嘛,他怎么來這里賣這個了461”
“可如今生意不好做啊,緬甸那邊內戰不休,整個毛料生意都被監管了,哪些商人敢過去,分分鐘槍斃,還很容易被搶劫,人財兩空,作為本土的緬甸商人也不好拔虎須,便是改了營生。你瞧,這位老兄就是一個例子。雞血石是云南那邊進的,再拿到倫敦來賣。他搞了大概一年多了,如今地頭也混熟,還跟這些貴族打好了關系,其實比往年還好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