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而來,竟直接繞過了躲閃不及的葉子戌兩人,朝著那三人~~
月蝕一探手,旁邊兩人被抓著往哪火龍一拋,人卻是已經遁射,彌漫著血氣逃入那鬼魅深林中。
葉子戌跟黃龍忙往下狂追。
隨弋也沒阻止他們,看著那兩個人被火焰吞噬燒死后,指尖稍稍一勾,金光一閃而過。
再轉身落入宅子中,掏了手機。
一夜混沌之后便是黎明。
那些眼眶發青的旅游們一個個癡癡呆呆,在看到凌晨時分滿山都是氣勢強大而金貴的官方人員之時,愣是都紅了眼眶,不過到底是對那些特警們紅眼,至于對那些一看就屬于內衛出身的高手們是不敢的。
背負著銀色狙擊槍的蕭榆站在這黎明晨光之下,看著沐浴曦光之下頗為清朗的宅子,一時間沒能把山腰處的尸骸狼藉設想一起,不過再看看那些眼眶發青又發紅的人,又進門看到了坐在沙發上喝著早茶的隨弋,心里也就明白了。
若是沒有這人在,這山上跟山腰可不會有什么不同。
蕭榆進來,隨弋也看到了,手指指了下桌子上香噴噴的早茶跟早點,道:“我看你趕得及,吃些再說吧,也不急于一時”
如果是其他人這么說,蕭榆肯定轉頭就走,可眼前這人就不一樣了。
她掃了下這個宅子,人都已經在外面哭著呢,沒察覺到其他人,除非~~
“蒲姑娘還未吃,蕭榆不敢占用隨姑娘親自做的早點”
隨弋聞言端詳了她些許,眉梢輕捻了些笑:“原來時間也不是能改變所有的。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呆板啊”
呆板?
剛好進來匯報情況的一個內衛聞言臉色都綠了,這活閻王呆板?
不過他看到隨弋臉色由綠便白,朝隨弋彎腰,恭恭敬敬,嘴里柔柔蹦出這么一句來:“見過齋主”
齋主?
隨弋愣了一下才發覺是在叫自己。
而那內衛也不敢跟隨弋多說話,畢竟上頭的死命令是把這人當老祖宗供奉著,既然是老祖宗。就不該纏著對方扯東扯西哈。
“蕭長官。下面尸骸已經收斂完畢,交由警局那邊處理,宅子之中那些不得動彈的人也已經收押。等著您帶回去”
隨弋喝著茶,其實察覺到其中一些貓膩。
按理說是中央牢獄的事情,不會動到內衛這邊,但是那中央的牢獄長也不知安的哪門子心思。既派了蕭榆一人出來緝拿那么一批數量的人,卻又不讓帶任何牢獄的那些彪悍的獄警。這不是要逼死人?
不過蕭榆轉頭又借了內衛的兵,這內衛竟然還真的借了?
“月蝕蹤跡呢?”
“沒,勘察員還未查到”
這語氣頗有些戰戰兢兢跟羞恥。
蕭榆皺眉,茶也沒喝。起身就要出去,剛好看到葉子戌跟黃龍兩個有些風塵仆仆得回來了。
毫無所獲,從兩人臉色就看出來。
“那狗東西用了林中的一些動物歃血為術。迷惑了我們,愣是讓他給逃了”
黃龍語氣有些咬牙。很痛恨的樣子,蕭榆來之前就已經查到黃龍山上的主兒是當年有有名的黃龍道人,他都跟丟了,說明這個人的確厲害。
“月蝕,九十五威脅度的重刑犯,他的逃匿之術的確厲害”
蕭榆這話還是挺下飯的,黃龍臉色好了一些,不過馬上急躁得沖進屋內,肯定是看自己女兒去了。
那最重要的月蝕不見了,自然是要去抓的,可平日里一向雷厲風行的蕭大長官今天反而不急了。
“既是逃脫了,就暫且別管,先處理眼前事務那些抓到的別丟了”
“是”
原本內心郁卒的內衛們一個個心里一松,跑出去賣力去了。
蕭榆這樣的轉變被葉子戌察覺到,他看了隨弋一眼,也隱約想到了一些,不免也松了一口氣,吸取自己手上的污濁。
過了一會,外面的事務差不多完成,那些驢友看過了那些尸骨,一個個都差不多要昏過去了。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而蒲清寒也才懵懵懂懂得睡醒,下樓來,等她知道其中變故,已經是吃完了早茶早點之后的事情了。
為啥呢?
因為葉子戌跟蕭榆都不是多話的人,而那廂看到自己女兒昏睡過去的黃龍情緒輕松,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隨弋又說吃完飯再說。
好嘛,美人吃飯要緊。
黃龍也閉嘴了,反正他勞累了一晚上,也餓得很——雖然一開始知道這早點是隨弋做的時候差點把一個饅頭卡在喉嚨里。
這山上終究嚇人,普通人還是早早下山的好,何況那幾個邪道也得趕緊押回去嚴刑逼供。
黃龍送出了門,就算是出了這檔子事,他也沒答應葉子戌的勸解下山,畢竟在他看來山外的世界更為兇險,葉子戌也沒多說,只是指著宅子說了一句,你唯一記掛的也就一個女兒了,但凡威脅到你女兒的,你還是多考慮些的好。
黃龍當時臉色就沉了,卻也沒吭聲。
恰好在一伙人要一起下山的時候。
天際一只飛鳥一只盤旋在天空,高聲啼唱,想下來,又似乎不敢下來。
隨弋看了肩膀上展翅搖擺著前面小爪子的金烏一眼,小金烏立刻收了小爪子,朝天空啼叫一聲,那飛鳥才肯下來。
這天上是飛鳥,落下來后才知道是一頭十分健碩的鷹隼。
嘴里還叼著一封信箋。
這鷹隼自然不是普通的鳥兒,在場的人,無論是普通內衛,還是葉子戌亦或黃龍,一看到這只鷹隼都凝重了神色。
這鷹隼腿上環了一條暗紫色的龍紋綢緞,纖細又漂亮,上面隱隱有流淌的紫金光,但凡這種鳥兒,無論是正道邪道抓到了都是不敢動的,不外乎這玩意來自于最強的宗派聯盟,也就是所謂的最強世家群體,這鷹隼就是信使。
這信箋顯然是給黃龍山諸人的
黃龍取下,拆開,夾出一張普普通通黑白銀紋色的請帖來。
“千元武誕”黃龍挑了下眉,也沒說自己要不要下山,“好了,你們趕緊走吧,不然就趕不上吃中飯了”
葉子戌原本神色微靄,此刻聞言更是皺眉,昨晚出促膝長談的交情仿佛都沒了,直接轉身離開。
下山的時候,隨弋三人倒是混在那群臉色青白交加的驢友們之中,隨弋面容平靜的很,而蒲清寒心善,知道了最晚的事情之后還來不及細想自己為啥睡得跟死豬似的,就已經主動安慰照顧其幾個女性來。
下山很快,哪怕照顧那些驢友,也就半天光景,到了山腳后,隨弋在路邊的一顆樹上取下一片葉子,指尖滲出一條金色的流絲,纏了這葉子一圈,金絲深入葉脈,灌沖,變成了金色紋路,隱隱有一個兇獸頭的樣子。
“這是牽引術,你帶著它,約莫能察覺到他的一些蹤跡”
蕭榆知道這天下的術法諸多,黃龍有,葉子戌有,隨弋也有。
“謝謝”蕭榆接過葉脈片,卻聽到隨弋上車后在車上似乎無意得問了一句。
“赤水王是誰?”
蕭榆一愣,繼而皺眉:“我并不知道這個人物我會回去查一查”
隨弋微笑。
車子離開。
蕭榆站在原地看著手里的葉片半響,還是拿出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車上,隨弋跟葉子戌提起了關于赤水王跟斗天樞的事情,葉子戌對這人跟物也沒有丁點認知,便是一直皺眉,想了一會,忽然說:“黃龍肯定知道”
隨弋靠著窗子,眸色微斂:“他當然知道,他認識月蝕,且有大仇,大概當年的邪道人里面就有他吧”
葉子戌沉默,算是默認了。
可黃龍只字不提,估計對這件事也諱莫如深。
也許當年他的隱退本身就帶著某些秘密。
“若是知道如此,我一定會讓他下山”葉子戌一句,卻得了隨弋這樣的回應。
“你怎知道他不會下山?”
隨弋淡淡看著窗外,看到那座黃龍山越來越遠。
這世道,隱世能隱得了人,隱不了心。
回家后,隨弋才知道自己跟葉子戌的請帖也到了。
只是家里還多了一個客人。
聶晚清一看到隨弋就起了身,客氣之后告知來意。
原來她是來找人了,當然沒有什么逼迫的意思,就是來湊湊運氣。
至于找什么人
不用她自己坦白,花妖非就自己揣測開了:“你們聶家人口一向少,那隱三娘母子又沒啥問題,能讓你掛心的人,千里迢迢來京都的人可不多,也就那個最近傳說要跟齊家那位天才大少成婚的鐘家大小姐么”
宮九在一旁也開了腦洞:“可若是那鐘不離姑娘不見了,鐘家沒道理沒動靜啊,除非是明面上不好表明她是逃婚吧!”
怎么說呢。
聶晚清就用那清澈的目光瞥了兩人一眼,笑得大大方方:“兩位果然默契”
呵呵,所以是中了!
逃婚啊!
我勒個去!
宮九等人都有些不安靜了。
齊家可不是小家族,這鐘不離是鬧哪門子脾氣啊
額眾人的目光瞟向剛剛到家屁股還沒做熱的某人身上。
話說,當年那三角戀可是蠻蕩氣回腸的,雖然其中一角一直處于我不在這里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