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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狼星一出現,就惹得星輝的人兩極化,一邊人張狂,一邊人緘默。
而冰尊一來,氣氛明顯森冷了幾分,倒不是說冰尊人氣低,相反,這女人人氣還挺高,起碼隨弋從男男女女眼神里都看到了....愛慕?
很少。
大多是恐懼,敬重到極致的恐懼。
畢竟是擊殺過星隕又搶了冰帝位置的人,跟貪狼星一樣屬于狠辣角色。
當然,還是個絕色。
冰尊到了后,坐在那個獨立開來的行政區區長位置上,翹了腿,喝茶,目光一掃就掠過了一臉挑釁的貪狼星,然后看到...
“那個人是...”
“金帝”知問的語氣有些唏噓感慨。
金帝?
隨弋看著那個氣質溫潤如玉極致的儒袍男子,對方坐在輪椅上,手指修長,輕輕握著一串佛珠,眸子清雅平和,從皮囊氣質來說,全場多數人都遠不及此人。
可惜,那輪椅....
很多人都關注那輪椅,隨弋卻已經掠過,看向金帝身后明顯氣勢張揚的四個人。
相比貪狼星跟冰尊獨身而來,不帶任何王者,金耀就顯得奇怪了。
四個王者都來了。
按理說這種場合區長到來是禮數,可全來的話就不符合自身的行政區安危,也對紫霄是一種隱約挑釁,就好像封疆藩王來往國都必然要衡量中央核心。
也許...是四個王者都認為金帝已經代表不了金耀?
不少人越發同情了。
倒是金帝自己很是自如,只轉著佛珠,微微笑著。
三大區長都來了。
紫霄的統治者們.....
最后一排流光墜落。
環形朝東朝西兩處。
一龍一猿。
天降異象。
然后眾人才見到威武尊貴的龍威衛,也見到彪悍霸氣的通猿衛。
隨弋單手撐著下巴,終于看到龍后跟猿后。
一門雙姝,基因是騙不了人的。
龍后李傾霖端莊雍容,穿著一身銀白繡花長裙,華貴而秀雅,貌美絕麗如傾城牡丹,身姿高挑,體態柔美,單單坐姿眉眼跟氣質都顯出了龍家的尊貴。
猿后李傾蕓則是天生媚骨,眸色繾綣似勾人,一眸一笑皆是風情,一襲大紅帶金紋,那金紋并非花或者其他秀美紋路,反而是相當猙獰桀驁的狐紋,本是邪惡之人穿的,看起來也可怕,落在這個女人身上,腰肢盈盈,一回眸便能勾了千軍萬馬。
姐妹各有千秋,姿容來說,雙后比起獨執徐心煙這等容顏精致無暇的人而言并未多完美幾分,但是氣質氣場卻是強出太多了,不單單是年紀,地位影響也很大,何況雙姝一直都是第一美人,那等骨子里的傲氣跟氣場就不是其余女子可比的,于是,一出場,便是將這里的美人都比了下去似的。
除了魅姬跟冰尊這種高質量的星隕強者,其余女子無一不為黯淡。
“這....就是雙后啊”
文姬是女子,可卻是文豪,一向喜歡寫華麗情感文章,對于美麗更是看重幾分,不然也不會一直這么好奇。
“你一直在紫霄,難道沒見過她們?”
隨弋好奇。
文姬搖頭:“你不知道,雙后雖然名絕天下,但是自嫁給雙帝后,便是很少出現于人前,不過我知道雙后一牡丹一玫瑰,各自傾城天下”
在龍猿,雙帝當為第一,身份最高。
其余三大區長次之,不過雙后也當跟三大區長并列,又因為這是人家的地盤,所以當以這兩人為尊。
雙后到后,全場安靜,冰尊、貪狼星跟金帝都看向這兩人。
“姐姐,好久不見啊,你是越發漂亮了,看來姐夫沒少疼愛你。”猿后眉梢帶笑,嫵媚動人。
然而這話卻讓在場不少人噴茶。
包括文姬跟知問等文豪。
那啥,猿后的語言還真是...黃爆啊!
諸人下意識看向美貌非凡的龍后。
疼愛?疼愛?
那啥,龍帝.....
龍后面色淡淡,似乎已經習慣猿后如此不合適的言談,或者說,已經習慣此人的刻意找茬。
她只目光一掃,所有探究的人皆是打了一個哆嗦。
“今日中轉節,大喜之日,雙帝未至,我與猿后代理主持,雙太子代為執禮祭文”
雙太子?
有人觀察兩邊,發現并無雙太子蹤影....
不過也是此時。
地板上的兩個法陣啟動。
兩個人帶著兩祭師列隊出現。
各自雙手端上祭祀卷軸,兩人走向兩邊的焚祭爐,各自吟誦祭祀....
猿太子還好,十分高大威猛,面容硬朗肅殺,很有猿派太子的風范。
最讓人震驚的是龍太子。
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關注這個龍太子。
“那個...太子?”
“世上竟有如此....男子”
文姬喃喃恍惚。
隨弋卻是不經意皺眉。
這個龍太子殷狡面容白皙如牛乳,五官俊美極致,竟比女子還陰柔幾分,一雙眼又如同姣姣明月,清麗得不可思議,又清貴逼人,從容顏而言,若是他是女兒身,便是比他母親還要美貌幾分,可他是男兒。
男兒如斯,便是妖孽一般啊。
這樣的妖孽,卻是太子。
不管是哪派還是中立的人都在心里嘀咕——怎么能是男人呢?若是女人,該是何等絕艷啊。
不過隨弋見過太多絕美之人了,不管男女,所以她并不在意這個狡的容貌,雖然她剛剛的確想起了一些人,一些事....
祭祀很快完畢,兩個太子將祭文卷軸扔進焚爐里。
火焰焚燒。
卷軸燒毀。
兩個太子走回去復命。
猿后看著太子狡,似笑非笑:“姐姐,狡可一點也不像你....也不像姐夫”
蛋疼。
兩派的人都蛋疼。
猿后這嘴巴,真當歹毒得很啊。
龍后神色淡淡:“比我長得好”
“我可不這么認為,在我心里,姐姐永遠是最美的”
呵呵搭,你比我漂亮,這是大多數女性一生最常撒的謊之一。
隨弋手指摩挲,瞧著猿后,她怎么感覺這個猿后想要故意激惱她姐姐,或者說....調戲。
沒錯,她就覺得猿后在調戲自己的姐姐,或許旁人沒感覺,但她就是有這種直覺。
難道是因為經驗?
一想到這個,隨弋有些許不自然。
兩太子匯報完,龍后手輕輕一抬,“開始吧”
太子狡跟太子靖殺轉過身來,抬手。
“啟”
“啟”
兩人同聲吶喊。
水臺環形邊沿,有樂師,男男女女都有,聲樂裊裊,如天上仙樂,琵琴笛蕭配合無雙。
一聽這樂就讓人心曠神怡。
此時水臺中心,蓮蓬自動旋轉,蓮花嬌艷欲滴,水汽縈繞,漸生白霧,一個個綽綽窈窕,婀娜不可方物,這些都是惑樓最擅舞的舞姬,歌起,舞起,仿佛看到了一個個精靈....
隨弋都看得專心,何況其他人。
須臾,那霧氣中的綽影似乎多了一個。
一個修長而曲線妖嬈的女子,舉著一枚具備祭祀慶典意義的銅鏡,裙擺紗尾曳動飄搖,發絲如綢,夭夭如妖。
還沒看清臉,只看到此人的舞姿,便是十有的人都被迷住了。
而遠在數千米之外的河岸邊上,不能入內的人只能翹首相望,但他們能聽到那聲樂,便是一個個入迷了。
都沒留意到岸邊有兩個女子倚著欄桿。
“聲樂皆成大家風范,想必歌舞更甚,不愧是龍猿”
青衣女子輕輕說道,似乎贊揚,卻并不入迷。
“聽說是惑樓第一美人...”白衣背劍女子目光一掃,掠過不少懸空而觀賞的破虛。
看這些人那蒙浪的神情,那水臺之中的舞姬恐怕真的是絕色天香。
“你說先生會不會也跟這些人一般?”白衣劍客輕輕說。
青衣女子回眸,莞爾:“不會”
“你這么確定?”
白衣劍客左手輕放在欄桿柱子上,手指細長,皮膚白皙稚嫩,指尖腹粉紅,落在石灰上頗為精致,讓人想要細細把玩。
可這樣的人,卻是清冷而不茍言笑的。
不如青衣女子可冷可暖,她一直是清冷如仙的。
“我信妃萱”青衣女子只清婉一言,便是讓師妃暄的手指稍稍按住了柱子,“青璇,你慣會欺負我”
“因為被先生帶壞了吧”
石青璇屢再調侃,師妃暄也不悶葫蘆,只眉梢輕揚便是說:“一向分辨是非而明事理的石青璇也會學別人得壞處么,還是說看人....”
“壞不壞,可妃萱你喜歡啊”
“你....”
師妃暄素來辯才驚艷天下,可在這種話題傷反而不如游歷天下而性情自然的石青璇,畢竟慈航靜齋的姑娘心性都比較端著,不會說得太出格。
儼然這種話題就是讓師妃暄倍覺出格的,卻也心虛。
忽然,她說;“青璇,那人....”
兩人齊齊看向那水臺橋上走著的女子。
那女子一襲水清色的輕袍,步履閑散,長劍懸在腰上,一頭發髻用木玉蘭簪子妝在腦后,這種發型素來只有氣質足夠強烈,氣場足夠成熟的女人才能駕馭,而這個女人露出高高而雪白優美得天鵝頸,緩步而行,只留給兩人一個隱約熟悉的背影。
一路之上,路過的人無一不是目不轉睛。
準確的說,師妃暄兩人是認出了那把劍。
于是俱是錯愕。
怎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