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自己閨女公然占兒子先生的便宜,這感覺好微妙啊。
而且發現后,閨女竟然不理我!
還繼續占便宜!
端莊優雅如龍后也有些許尷尬。
“黎兒一向頑固...待等下再問問”
冰尊神色淡淡:“再等下的話,隨先生的臉都要變成爛泥了”
如果冰尊這話似笑非笑,那么龍后冒出的話才叫殺傷力。
“別瞎說,我女兒從不碰爛泥”
一副我女兒眼光極好,絕不會挑錯人占便宜...
——說好的尷尬呢?
爛泥隨弋終于動了下嘴角,而殷黎也無奈,收回手。
“抱歉,先生,是殷黎誤會了”
“沒事...當按摩吧”某先生溫溫柔柔,頗為大氣。
殷黎真心覺得這人不同凡人,那些人沒準真的是看她與眾不同覺得新鮮....
一個奇葩。
龍后過來了,詢問剛剛是為何,殷黎還沒說話,隨弋就主動說:“黎殿下認錯人了...于是我提議她可查明在下正身”
哦原來如此。
然后你就讓她查了?而且她也查了?
當眾摸臉啊....
怎么不呢?
殷黎有些意外隨弋幫她說話,不過....
“是黎的錯”殷黎主動承擔錯誤,龍后也挺公正,就斥了她幾句...
隨后罰她閉門思過幾天。
幾天也夠了,畢竟殷黎身份特殊,掌握龍派諸多兵馬,不可能關太久。
殷黎隨后就走了,對冰尊跟言靜庵并無多少交流。
很冷淡的樣子。
隨弋可是見過這人跟冰尊聯手殺人的樣子,對言靜庵也沒什么意見,還讓進入盤龍塔...
說真的,隨弋覺得這一對母女也是挺奇怪的。
殷黎一走,冰尊就看向隨弋,“我有事兒找你,跟我走?”
隨弋還能拒絕?
龍后看了看冰尊,“我道冰尊今日為何來看我,醉翁之意不在酒么?靜庵,莫不是你也是此意?”
言靜庵瞥了她一眼,“仿若是龍后自己邀我來的”
龍后笑:“是我想見你可以了吧”
說罷就帶著言靜庵走了...
冰尊跟隨弋并肩而立,言靜庵回眸一笑。
隨弋也微微一笑。
總覺得龍后待言靜庵態度有點奇怪。
“剛被一個女人摸了臉,又瞧著一個女人流口水...業務很繁忙啊”
隨弋也朝冰尊回眸一笑,“冰尊閣下應該還加上一句,我身邊還陪著一個女人,業務何止繁忙,簡直分身乏術”
冰尊看著這人笑著走開,扯扯嘴角。
幽幽一句:“千佛有人在學院學生里面”
隨弋步子果然頓住了。
“冰尊閣下,喝一杯如何?”
盤龍塔對面街道的一家茶樓,隨弋跟冰尊面對面而坐。
學院之戰雖然跟隨弋無關,可如果混進千佛的人,而伊恰好也是參賽的人,隨弋就不得不關注幾分了。
所以兩人面對面而坐。
“在你我看來,千佛里面的角色值得在意的也不過是一個千佛老祖,不過于你那位同居紅顏就很危險”
冰尊最近一直在追剿千佛,收獲如何很多人都不知道,因為冰芒高冷完全是承繼這位冰尊大人。
不過她現在倒是言詞詳細。
“破虛級的小玩意兒一直在外走動,在監測中且殺死的不說,現在還剩下一個擅長暗殺易容的風蘇最為難纏,而云上級,我殺了一部分,名單上就掛著十幾個人頭,屬于最難纏的那些人,其中一個便是骨妖,骨妖此人也會易容,而且他的易容法子就是星隕級也看不出來”
怎么可能?
隨弋一思慮,說:“折骨功?”
“骨妖是很稀罕的軟骨人,天生可折疊軀體成任何形態,皮膚也可隨著血液流動而變換,進而變成任何人...此人若是要躲藏,就是我也查不到蹤跡...而這個人也是千佛最倚重的人才,以千佛習慣,他會派骨妖去做什么?”
隨弋瞇起眼。
“來找我,卻不會直接殺我,而是隱藏在我身邊,或者對我身邊的人動手,以拿到把柄來威脅我”
威脅她什么呢?
巫帝之戒!
而且會等她難道巫帝之戒后動手。
“而你身邊的人不在的不在,蹤跡最明顯的就是伊”
所以,千佛一定有人混在了學生里面。
伺機對伊動手。
這個情報很有用。
“多謝”
隨弋領了這個情就要走,卻見冰尊拉住了她的袖子。
“有你這樣的?占了便宜就走?”
這話剛說完,送來酒菜的小倌手一抖,下意識看向冰尊的花容月貌,再看隨弋的平平無奇...
那眼神很明顯——長這樣還白占人便宜?
畜生啊。
好歹多占幾次。
隨弋也是無奈,略低了聲音,說:“你身份那般,怎也說這種話,也不怕人誤會?”
“我說什么了嗎?若不是你風評不好,別人怎會多想”
冰尊一臉冷淡。
那都是我的錯咯。
兩人說話的時候,忽然看到樓梯口那邊有一隊人馬上來,似乎在找人。
四處查看詢問。
周遭的人都好奇,而且這里的人都非富則貴,哪里都容別人隨便搜查,可看到對方的衣著上得徽章,愣是都忍下了。
“是星輝政府區的...”
“惹不起”
“他們又在找誰...”
“聽說啊...是找一個女的..”
隔壁有一桌人似乎有些來頭,很快賊兮兮談起一件事兒。
惑樓...小夭...貪狼星..
兩人對視一眼。
找小夭?
小夭跑了?
而且看樣子還不單單是人跑了這么簡單吧,這些星輝的人殺氣很足。
冰尊眉頭皺起,很快指尖一掐,指尖上生成的光凝成了一只冰雪蝴蝶,翩然飛去,眨眼就不見蹤影,隨弋知道這人肯定是給自己的部下下命令調查咯,或者....她的部下已經開始調查,很快就會傳遞情報。
隨弋喝了一杯茶,看到那些星輝的人已經過來了。
對方顯然重點查女人,看到隨弋兩人便要過來,卻看到是冰尊,當然不敢冒犯,行禮后就略了過去,陡然,角落一桌暴起沖突,隨弋抬眼一看,竟然是惑樓的一名樂師跟一個舞姬,兩人本身猜到是小夭出事,就要離開去文姬他們商量,卻被星輝的人逮住,星輝的人本身跟惑樓有過節,眼下更是肆無忌憚,就要接著調查的幌子對兩人動手動腳,可不惹惱了兩人嘛,忍不住出手...
這一出手可就中了星輝這些人的下懷,當下群涌過去...
就這么打起來了。
人多勢眾,惑樓兩個人哪里是對方對手,轉眼就受了傷,而且還要被星輝的人緝拿,這人到了對方手里,不死也脫層皮。
隨弋眉頭一皺,食指跟中指稍稍曲起。
正要動手。
“草他娘的!看不下去了都,就知道欺負女人!”
有一桌的散修都是五大三粗的修煉者,隨弋一看,還有些面熟,似乎是在冰芒高墻見過的那幾個...其中一個叫高離好像。
這幾人二話部署直接朝著星輝的人殺過去,幾個來回就解了兩女安危,卻也將自己囊入了危險之中,他們可是連云上都沒到,可星輝的人何止一個云上,當樓上下來一個云上,而窗口外面也飛來了一個云上,高離等人連逃走的路都被封死了。
“哪里來的狗東西,連我們星輝政府也敢招惹!”
云上一出現就探手抓向了最強的高離....
不是所有人都能越級而戰的。
高離已經感覺到了喉嚨的尖銳疼痛,然后...
忽然,他感覺到腦后飄來一條清涼又迅猛鋒利的清流。
準確的說,是劍流。
這劍流自然比不上言靜庵的劍術浩瀚玄妙,卻十分純粹,就是云。
云的飄渺干凈,風的速度凌厲,一條劍流便是擊退了那個云上劍客的劍。
再一條劍流纏繞,將窗口外面施法的術師雙手上術法刺破,再竄向他的腦袋...轟!
術師額頭上的護額發出光,防御!
護額裂開,術師往后飛躍,臉色有些蒼白得看著那個不知何時出現在高離身后的青年。
青年看起來很年輕,穿著長褲跟黑色背心,手握一把造型古樸修長的古劍,身上還有劍術流走的云氣。
其余不顯眼,只覺得高大清俊,一雙眼卻尤其銳利,只有對劍的執著...近乎頑執。
一般這種人是膽大包天的。
“你是什么人!”
星輝的兩個云上是有些懼怕這個劍客的。
但背靠星輝政府也硬是拉出了一些勇氣。
“云流”
就憑著這個名字也足夠認出他身后的紫霄學院了。
紫霄首席生魁首!
“你是紫霄學院的人,為何還要出手,敢跟政府區作對?”
云流面無表情:“因為我想,所以就做”
好一個因為我想!
“膽大包天,找死!”
兩個云上內外一起出手,那氣息很強,云流目光一掃,卻是躍出了窗子。
兩個云上自然跟出去,就在半空打了起來。
平分秋色。
以一敵二還平分秋色。
好厲害的首席生。
整座茶樓的人都十分感慨。
不過隨弋知道很快云流就會有大麻煩。
因為她感覺到了秦氓的氣息就在附近。
來了!
秦氓是云上第四水平的高手,可不是這兩個第一水平的人可比的。
只需要一招就能秒了云流。
而秦氓在剛剛就已經察覺到了,直線飛來.....
“紫霄云流,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