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安究竟來自何方,他不知道,而且這種不安只是心情發生了一些波動,卻還沒有現實危險。.到底怎么發生的波動,他不知道。
看見古劍秋說到一半突然停了,而且神色間出現了不安,唐禹蒙發現了不對,問:“怎么了?”
古劍秋用心體會了一下,確實沒有感覺到這個不安來自何方,他搖了搖頭,這時,這種不安變得濃郁了。他立刻緊張起來,他能感覺到那種不安正在向自己靠攏。
古劍秋抬頭向大廳里上百號人望了過去。他的目光從這些人臉上快速掃過,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地方。
那種不安感向自己靠攏。終于,他看見一個女子手里托著托盤,上面放酒水,正望著自己走了過來。
這種服務生在大廳里有十幾個,是專門給賓客提供酒水的。古劍秋剛才的目光也從她的臉上掃過,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現在,這人朝自己走過來,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可是,偏偏就是她越靠近自己,自己心中那種不安感就越濃烈。
終于,女人走到了古劍秋面前,對他嫣然一笑,從托盤底下取出一張紙遞給古劍秋:“古醫生是吧?這是外面一位先生讓我給您的。”
古劍秋接過了那張紙條,服務生嫣然一笑,舉著托盤走開了。
她走開之后,古劍秋的不安感并沒有隨著她轉移,而是留在了身邊。這下古劍秋知道了,原來他的不安來自于那張紙條,而不是送紙條來的這個女服務生。
古劍秋拿起了這張讓自己產生不安的紙條,打開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寫著:“解藥換解藥。到98層125房間來。一個人。”
唐禹蒙見他看了那張紙條之后臉上陰晴不定,便關切地說道:“有什么問題嗎?”
古劍秋搖搖頭:“一個朋友要跟我說點事,我出去一下。”
古劍秋將手里的酒杯交給了走過來的一個服務生。然后快步出了大廳。因為就往下走一層樓,所以他沒有打電梯,直接從樓梯走了下去,看著上面的門牌找到了紙條上說的那間房間。
云端大廈頂部的二十層全部一家星級賓館的客房。包括頂樓的觀光餐廳。字條上的那個房間也是其中一間客房。
古劍秋到了門外,神識打開,將屋里掃視了一下,屋里面是一個大單間,很寬敞,單間的大床上放著一個女人。古劍秋當然認識,正是兩次追殺自己的緣疏莎。她仰面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床頭放著一架便攜式制氧機。靠窗的沙發上,橫躺著一個雙腿已經殘缺的侏儒,正是閃靈法師。
屋里的一角有一位老人,已經滿頭花白的頭發,皮膚是棕黑色的,眼睛深陷,顴骨很高。穿著一套筆挺的西裝,正坐在單人沙發上望著門口。
除了他們三個再沒有其他人。
古劍秋仔細掃視一遍之后。沒有發現任何武器,這才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一看見古劍秋走進來,沙發上躺著的閃靈法師頓時眼中露出恐懼、害怕又是哀求的神色。用一種聽不懂的語言嘰里呱啦跟旁邊那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說了一通。
老者站起來,走到古劍秋面前鞠躬,然后用英語跟古劍秋說:“古先生,我是南太平洋某島國部落的酋長。你殺死了我的兒子,雖然是在生死挑戰賽中殺死他的,但是不管怎么說你是殺死我兒子的兇手。按照我們部落的規矩,那是必須復仇的,更何況他是我的兒子,所以我組織了對你的暗殺。可是,我后來發現這種舉動是愚蠢的,我的女兒和我的國師都在復仇中受了重傷,而且生命垂危。根據醫生的診斷,他們的心臟堅持不了幾天了。我思前想后,如果說為了給兒子報仇,把女兒和國師命都送掉,我于心不忍。所以,我今天是來跟你講和的。”
“哦,酋長準備怎么講和?”
“就按照你說的解藥換解藥,我給你解毒箭的毒,你把我女兒和國師的心臟治好。這樣我們雙方恩怨一筆勾銷。”
“我殺死你兒子的仇你也不報了?”
酋長嘆了口氣,臉上露出哀傷:“我的兒子是個殺手,他選擇這個職業,那天開始,我就知道他終會有一天會死在別人手里,如果不死在你手里也會死在其他人手里的,更何況我現在女兒和國師都命在垂危,我為了救他們,就他們的命來換你的命吧!”
古劍秋瞧著他淡淡說了一句:“你能看穿這點我很高興,說實話,我對你兒子的死也很抱歉,但是,是他參與挑戰來殺我,我只能還擊。生死挑戰賽各安天命,這賽前雙方都簽署書面聲明承諾了的,所以,你們后面對我的追殺根本沒有任何道理。當然如果你們執意這樣,我只能奉陪。既然你現在想通了那更好,冤家宜解不宜結,這是我們國家的一句古話,能夠化干戈為玉帛,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既然這樣,那請先把解藥給我!”
酋長從自己懷里取出來一個小瓷瓶遞給古劍秋:“內服外擦,一次就可以了。”
“我需要檢驗一下你的藥是不是真的有效。”
“我知道,所以,你在我國師身上用鐵錐刺了之后,他也中了這種毒,我只是控制了毒,沒有解除,現在他身上還有這種毒,你現在可以先用他測試。聽說你是一位非常厲害的醫生,判斷這一點應該沒有問題。”
古劍秋走到閃靈法師面前,拿過他的手腕診脈,發現他體內的毒已經侵入了五臟六腑,連心臟和大腦都已經進入了部分。他的中毒比自己遠遠厲害。于是從那個瓶子里拿了一粒藥給他吃下,然后又用另外一粒藥化水之后敷在他的傷口上。
“解毒需要多長時間?”
“藥到毒解,很快的。”
果然,剛過了一會兒,一直痛苦呻吟的閃靈法師很快便停止了呻吟,而且眼睛也變亮了,這是毒性解除的征兆,古劍秋拿過他的手診脈,發現脈象有了明顯好轉,體內的毒素已經迅速消退。
又等了一會兒,發現他體內毒素已經消逝殆盡,這個毒來的猛烈,解毒去得也非常快。古劍秋已經在閃靈法師體內查不到毒素的存在了。
他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將瓶子里的毒藥送到了自己嘴里吃下,然后將一些外擦的藥擦在后背腰部的傷口上。
他感覺到體內那已經被他三葉冰蓮花療傷寒流包裹在傷口處的毒素在迅速消失。他身體自我療傷功能已經很強,在解藥的幫助下,只片刻間,身上的毒便灰飛煙滅,無影無蹤了。
看樣子,酋長是真的要講和了。古劍秋滿意的點點頭,瓶子里還有一點藥,可不能給他們,留著以備后患,于是將瓶子放在口袋里。
酋長說:“現在,請你替我的女兒和國師治療他心臟的毒。”
古劍秋也沒說廢話,將手掌按在國師的心口上,將他體內心臟包裹的真氣抽取了出來。
包裹心臟的真氣被抽掉之后,閃靈法師的心臟立刻恢復了自由的跳動,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從來沒有過的舒暢讓他甚至露出了笑容,忍不住說了一聲謝謝,隨即又想起古劍秋對自己的折磨,又把眼睛狠狠瞪著古劍秋。可是想起古劍秋的種種手段,深怕古劍秋又給他弄個什么手腳,立刻把臉上的怒容收斂了,低下頭不敢看他。
古劍秋笑了笑,也沒理睬他,走到床邊望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緣疏莎,
緣疏莎的確是美女,雖然生命垂危,昏迷不醒,那一頭自然卷曲的棕黑色長發披在枕頭上,跟眼睛靠得很近的柳眉挑著,眉宇間因為痛楚而微蹙,看著有一種楚楚可憐的心動。長長的睫毛微微彎曲,那睫毛比亞洲人長得多,在眼眶處留下了濃濃的陰影,挺直的鼻梁,使得她臉龐多了幾分棱角,這是秀美的東方人所不具備的。
她的身材很健美,皮膚是棕色的,日光浴美人的顏色,讓人賞心悅目,衣服緊繃的飽滿而結實的雙峰,盡管仰面躺著也絲毫不往兩邊倒,依舊挺拔圓潤。
古劍秋低頭望著床上躺著的充滿了異國情調的美人,心中不禁感嘆,假如說雙方不是敵對,他真愿意跟這樣的美女做朋友。
他解開緣疏莎胸前衣衫的兩顆口子,露出她渾圓的半個乳峰,伸手按在了高聳的乳峰山腰處,溫暖滑膩挺翹,充滿了彈性。
古劍秋將真氣從她心口抽取了出來。
因為緣疏莎被古劍秋用真氣包裹心臟時間遠比閃靈法師久,所以她已經在生命垂危了。古劍秋抽取真氣之后,束縛心臟的強大力量頓時消失,緣疏莎立刻恢復了知覺。
可她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幕,竟然是自己的死敵古劍秋,伸手按在自己胸前的玉峰上。
她眼中閃過了驚恐和憤怒,呼的一下坐了起來,用力拍開古劍秋的手,在床上驚恐的往后倒撐著退了幾步。
她很快看清了屋里的情景,看見了父親站在旁邊。她知道憑她的能力,根本不是古劍秋的對手。她不知道父親已經跟古劍秋和平談判,化解了矛盾,立刻跳下床,擋在父親面前,伸手抓起床邊的一把凳子,死死盯著古劍秋。
古劍秋聳聳肩,他不想解釋什么,轉身要離開。可就在他準備轉身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先前出現的不安依舊籠罩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