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本毒物見你封喉

第520章 天時地利的意外

第五百一十六章

趙曼妮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白眼翻起,舌頭伸了出來。

陸小可獰笑著繼續用力,這個害死她的女人死一百次都不為過。

快要去見閻王的趙曼妮還有一絲氣息,從那快要破裂的喉嚨中發出了求救的聲音:“陸小可......求你,放了我......我去給你超度......”

“超度?能換回我的命嗎?”

“我死了......也換不回你的命......”

“那你更得死了,死了為我陪葬!”

“啊......”

趙曼妮發出了一聲慘叫,她看到了自己逐漸離開肉體的靈魂,正跟隨著陸小可而去,兩個靈魂飄出了窗外。

“不!我不要死,我要活著!”

這句撕心裂肺的話過后,她猛然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因為這個惡夢太過真實,就像是真的一樣,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真的死了,就連喉嚨處的痛意還在。

她敏感的咳嗽起來,眼淚都被嗆了出來,身體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虛空,好像在夢里都被陸小可掏空了,如果她在這樣出現幾次,不要了她的半條命才怪!

一雙手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用這雙洞察一切的眼神望著她。

看到來人是孟邵輝,趙曼妮就像小女人一樣撲上去,緊緊摟住了他的肩膀,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差點死掉的她,差一點和她心愛的男人陰陽永隔,她如何能不珍惜他?

“老公,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你回來真是太好了,打你電話打不通,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

他額頭皺成了川字,這個女人在夢中的丑態全都收錄在他的眼底,他輕輕的推開她,說道:“我做警察幾十年了,要出事早就出事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你答應過好好照顧我的,你不能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你剛才是不是做惡夢了,你夢到了陸小可對不對?”

趙曼妮緊張的冒出了汗:“你怎么知道?”

“我聽到你在叫陸小可的名字,你求她不要殺你,為什么?陸小可為什么要殺你?”

“做夢這樣的事誰能控制的了啊?我也不知道怎么會突然夢到了陸小可?夢中的她告訴我,她喜歡你,她要做孟太太,她要把我從這個家里趕出去,我一著急就去求她,她竟然用手掐住我的脖子,在夢中她掐死了我。”

“我一直都把陸小可當女兒看,我對她根本就沒有其他感情,而她對我也是一種對長輩的敬愛。”

“這個女孩子心急很重,我當然知道你對她沒什么,但是她對你不見得會這么簡單?她想趁機接近你,想和你在一起。”

孟邵輝的眼前浮現出別墅旁邊的超市,那個叫陸小可的收銀員,她的長相酷似花云蘿,人也非常的可愛。曾經為了這個女孩子,他經常找借口去那里買煙,這似乎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每次去他都會多看她幾眼,多和她說幾句話。在他當時的心態中,他總有一種這是花云蘿女兒的錯覺。

但是,他哪里知道,趙曼妮早就發現了他的動機,她表面上裝作什么也不知,私底下卻潛入小雅住的公寓,在她喝水的杯子里放入了迷幻藥,迫使她在精神恍惚中跳樓自殺的假相。

“趙曼妮,陸小可是你害死的對不對?你怕她是我的女兒,你怕我會去認她,你又怕她不是我的女兒,怕我會因為這張臉而愛上你!于是你就下了斬草除根的毒手!”

趙曼妮拼命的搖著頭,大聲辯解:“你憑什么這樣指責我啊?是陸小可自己想不開跳樓自殺的,和我有什么關系啊?”

“陸小可并沒有任何自殺的動機,一個年輕的女孩子為什么要自殺?”

“她為什么要自殺我怎么知道?也可能是她對你表白,而你卻拒絕了她,一時間想不開就自殺了!”

“她跳樓前喝過一杯果汁,法醫檢測到杯里殘留的液體中含有迷幻藥,是你給她下的迷幻藥對嗎?”

“不是不是!陸小可的死和我無關!我在花云蘿的墓碑前發過誓,我要替她找到女兒,我會把她的女兒接回家,讓她享受和瀟瀟一樣的待遇。如果我看到和花云蘿那么相像的女孩子,我一定會把她當做對故人的懷念,好好的對待她,又怎么會去害她?”

“你敢摸著良心說,當日你在花云蘿墓碑前發過的誓都是真心話嗎?你恨花云蘿恨的入骨,又怎么會去善待她的女兒?”

“我承認,一開始你和花云蘿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很妒忌她,但是后來我也很同情她,早早死了丈夫,還帶著一個女兒,又被落石砸死,孩子不知所蹤。所以我發誓要把她的孩子找到,好好補償她......”

這個口是心非心狠手辣的女人,一直以來都認為她殺了一個人,想不到可憐的陸小可也是她下的殺手!

孟邵輝真想一槍斃了她,他那摸槍的手又放下了,用一種冷漠的聲音說道:“知道嗎?花云蘿的死不是一個意外,她是被人害死的,利用地形制造了一起天災人禍的意外!”

趙曼妮渾身一震,臉刷的一下變色,嘴唇抖擻了半天才發出聲音:“什么......天時地利的意外?這怎么可能?花云蘿不就是在祭祖的路上被落石砸死的嗎?”

“這樁落石砸人案看似是意外,其實就是人為。”

“這說起來也太天方夜譚了,花云蘿都已經死了二十年,我不明白邵輝,你怎么突然間去查這件案子?”

“因為這個案子疑點重重,有人想讓花云蘿死,當時有個攝影師拍下了山頭上的殺手,就是他推下了石頭。”

趙曼妮的心簡直要跳出來了,她的長指甲幾乎陷進了手心也沒感覺到痛意。

“你為什么這么緊張?難道花云蘿的死和你有關?”

“你在胡說什么啊?在花云蘿面前我早已經是贏家,我為什么還要她死啊?”

“是啊,你已經是個贏家了,根本就沒有害花云蘿的理由,我不過只是隨意說說,你沒必要這么緊張吧?”

在周大山沒有自首之前,他不想把這件事說的太透徹,以防萬一,這個兇狠的女人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