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氏研究院,霸氣的佇立在這個街道的邊緣,在綠樹映照下露出白色的樓層。
歐彌音邁著沉重的腳步走過來,這次她不想去求他,她想憑借著自己的力量拿到最后的解藥。
進來大廳后,她手指上的靈戒突然發出一道深紫色的光芒,并且越往里走,深紫色的光芒越是刺目。這種深紫色正是靈戒所記憶的于禾禾的顏色,大概她就是樓梯跌到了這個位置,造成記憶丟失的。
尹銘辰真是一個不祥之人,凡是和他扯上關系的人都會得到不幸,只是可惜了無辜的于禾禾了,雖然她現在身體已經無恙,只是她丟失的記憶該怎么去找回來?
這個時間,所有的人員都聚集到會議室開會,每間辦公室里都沒有人,正是下手的最佳時刻。
歐彌音徑自朝著化驗室走去,一進門,她的鼻腔就像接受到某種氣息,呼吸變得困難,這里面漂浮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古怪味道。容器里放置著各種顏色的藥水,泛著詭異的泡沫,還有顆粒大小不已的藥丸,她的心顫栗了一下,這個魔鬼給華君浩的蝎藥就是這樣配置出來的嗎?
憑借著她對藥物的天性,她確定能找到那款解藥,但是化驗室里并沒有她要找的解藥。
她只好來到了總經理辦公室,這間辦公室寬敞明亮,桌上放著一張婚紗照,新郎新娘的眼神是那么的奇怪,像審賊般望著她。
她迅速拉開抽屜和櫥柜,沒有發現要找的東西。既然尹銘辰能研究出那么見不得人的蝎毒,肯定不會讓其他研究人員知道,他的辦公室里一定還有玄機。
歐彌音極目四望,辦公桌后的白墻光滑如瓷,雪白的找不到一絲瑕疵,卻是帶著一股不可侵犯的寒氣,就像一面與世隔絕的鬼墻,讓人望著體寒。她的手指撫摸著遮面墻壁,忽然間,手指上的靈戒就像報警般縷縷亮起,仿佛解藥就藏在墻壁的另一端?
歐彌音的嗅覺向來敏銳,她用力吸氣,卻聞到一股松脂的味道,照理說墻壁都是水泥鑄就而成,哪里來的松脂?
突然間,她聽到一陣腳步聲,尹銘辰和江皚皚一前一后走過來。
“皚皚,把今天的工作比較整理一遍,明天我要去集團開董事會議。”
“看尹總的樣子是要出去嗎?”
“我要去看禾禾,不知道她出院后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
“最好你在給她帶一味藥過去,把她的記憶徹底封死,免得她哪天記憶復蘇,把我們的秘密說出去。”
“這樣的壞主意你也能想得出!禾禾是于家唯一的繼承人,她是無辜的,她現在已經失去了記憶,如果加量把腦子燒壞了,我豈不成了一個千古罪人!”
“我看你是不舍得吧?我可是提醒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以免留有后患,必須加量。”
“禾禾是無辜的,她不是我們的敵人。”
“知道我們的秘密,那就是我們的敵人!”
歐彌音驚訝到眼睛圓睜,肌肉僵住,整個身體定格在那里,原來于禾禾從樓梯跌下去不是一場意外?而是發現了這兩個人的秘密,在被追趕中滾下了樓梯?而后為了讓她閉嘴,抹去了她的記憶!
好毒辣的魔鬼!他們到底有什么秘密?
“先看看她恢復的情況在說,現在不能給她用藥。”
“還沒見過你對哪個女人惜香憐玉過?”
“妒忌了?”
“我又不是你的誰,哪敢啊!”
“我喜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尹銘辰打開手機對著墻壁按了一下,一道藍光過后,里面的墻壁裂開了一條縫,兩個人走了進去。
原來這里面才是魔鬼的秘密研究基地,解藥一定放在這里面,歐彌音緊緊尾隨,閃了進去。
突然間,江皚皚的鼻子犬般聳起來,眼珠敏感的轉動。
“有人!”
既然已經無處可躲,歐彌音干脆光明的正大站了出來,她的臉上沒有懼怕之色,反而是胸有成竹的鎮定。
“歐彌音?你怎么在這里?膽子不小了,竟敢偷襲我的辦公室?”
尹銘辰一把揪住她的衣領,他自然知道這個女人的來意,但他絕對不會讓她如愿以償。
她冷冷地承受著他的暴力,冷冷地說:“我來是和你做一筆交易!”
他的手一甩,將她的身體貼在了墻上:“你有什么資格和我做交易?”
“就憑這個!”
歐彌音按下手機,里面傳來了一段錄音,句句致命,里面清晰的記錄著于禾禾記憶被抹的事實。
“你以為這樣就會威脅到我們嗎?”
簡皚皚一把奪過手機當即刪除,沒想到卻換來了歐彌音一陣冷笑:“我既然敢讓你們聽,就代表我已經背了份。于禾禾無意間聽到了你們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們就追殺她,害的她從樓梯上滾下來,而后,你們就將她大腦的記憶清洗了。這條特大新聞如果捅到媒體那里,你尹氏的繼承人不但做不了,而且你還要吃官司,要不要試一試?”
尹銘辰臉上的肌肉在憤怒地顫抖著,眼睛里迸出火般凌厲的目光。
歐彌音展開手指,繼續說:“這個靈戒是干媽送給我的,之前一直都是禾禾在戴,凡是戴過這個戒指的人,都會有記憶,禾禾被記憶的顏色是深紫色,在我來研究院的時候,靈戒就已經感應到了她,可見她當日的情景一定很慘。”
歐彌音漲得臉通紅,從喉嚨里發出憤怒的聲音,手指上的靈戒發出了深紫色的光,就像警報器亮光閃爍。
尹銘辰后退兩步,想起了于禾禾跌落樓梯時的慘相,以及她被清洗記憶時候的情景,他的身體像觸電似的抽搐。這個他最不愿意傷害的女人,卻被他一傷到底。
“禾禾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事只是一個意外,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傷害她,正因為不想傷害她,我才抹去了她的記憶。”
“把最終版的解藥給我,只要你把解藥交出來,今天的事我就當什么也知道,這個交易可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