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看了,領導畢竟有限,說不定我們這一桌就我們幾個呢。”
“真是這樣就好了,真正的聚餐休閑放松,我是最怕和領導同桌。
說話拘束,酒吧,喝多了,領導說你貪杯,廢話多,鬧事;不喝吧,領導又覺得你不懂應酬、交際。
大家都說領導難做,我覺得我們這些下面的員工才真難做呢。”一向話不多的周凱接話
“所以說你一直升不上去呢。”方晨笑容燦爛道。
周凱一臉疑惑地看向方晨:“咋說?”
“就怕和領導同桌?這是領導看得起你呢,平時見不著領導,這給你機會了,你又不會來事,今天你可要好好把握啊,說不定等會來個大佬。”
“你還說老周,你還不是也一樣的。”秦浩文取笑道.
“我怎么能和老周一樣呢,我可是青春活力的花美男,我是顏值與學識并存的,當然了你也是的。”方晨并不生氣。
“哈哈……”
“你美,你美,就你美。”
“……”
奚南也被他們逗樂了,心空那點兒的烏云也徹底地消散開來。
奚南不由得悄悄地打量起二人。她很少這么直白的“察言觀色。”
方晨還真是實話實說。
這兩人真是顏值與學識并存。
五官標致,容顏俊朗,面若桃花,目如秋水。
秦浩文斯文有余,痞氣不足。方晨剛好和他相反,難怪兩人是好朋友,絕對的互補。
一桌人說說笑笑,氣氛輕松,坐等菜肴上桌。
只是奚南對面的主位始終空著。也許同事都到齊了,這個位置也沒有人坐了。
“易校長好。”方晨的聲音,突兀而又熱情地響起。
奚南背對著入口處。一回頭,看到易鳴正闊步朝他們這邊走來。
奚南真是沒有注意到他一直沒有來,心想:他不會坐他們這一桌吧。眼光淡掃了一下四周,沒有空位。
好吧。
即來之,則安之。
她也是最怕和領導同桌吃飯。
除了拘束,除了不喝酒,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嘴巴笨,又不愛說話。
大家本來出來吃飯就是放松的,就她一個人斯文的端著。
不過,她已經開始嘗試改變。
易鳴開車過來的,他轉了一圈去地下車庫停好車,待他走進酒店,眼光巡視一周,看見各層領導都按他的部署分坐在各桌。
“易校長,那里邊還有一桌,那邊安靜點,您看看這外面大家喧鬧的。”趙主任負責今天的酒宴,一直里里外外地忙碌著。
“你去忙,今天一定要讓大家盡興,但也得注意分寸,你別管我,我自行安排。”
易鳴高大的身型一落坐,氣氛頓時不一樣,大家臉上放肆的笑容收斂了。
“怎么,我一來你們都不愛說話了,我剛才可是看到你們一個個有說有笑的,我又不是老虎,不用怕我。”易鳴笑容親切自然。
他一向不茍言笑,此刻眉眼含笑,如同夜空中的一朵煙花,絢爛奪目。
水晶吊燈的璀璨光芒在他的身上暈了一圈光,使得他硬朗的線條也漸漸柔和起來。
如此通情達理又親民的領導,誰不愛呢?!
大家剛剛收斂的笑容,又綻放開來。
奚南也淡淡笑了笑,心空剛剛消散的那片烏云,又不知不覺集攏來,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片烏云會越積越厚,直到......
和易鳴工作上雖然沒有直接的接觸和交流,但私底下好歹他們也算是一路人,話不多,還算半熟絡,但性格真的不甚了解。
話多的人最好了解,最怕高冷又擺譜的人。
易鳴屬于高高在上,又少言寡語的人。
此刻的笑容燦爛的讓奚南感覺不真實,就像煙花會瞬間消失在漆黑的夜空。
酒桌上最好的溝通方式當然是酒。
可惜的是奚南滴酒不沾,至于之前的她喝不喝酒,酒品如何她一概不知?
她受過傷做過手術,一直是不準許喝酒的,久而久之就自然的不喝酒,也認為自己是不能喝酒的。
大家也是第一次同易鳴同桌吃飯,對于他的酒桌表現也是未知數。
酒桌文化是深厚的,推杯換盞,談笑生風,氣氛融洽和諧。
有的人三杯酒下肚就能看出端倪,可惜的是易鳴不是路人甲,酒過三巡,大家各自放開找對家喝酒,當然奚南喝的是茶水。
這樣挺好,作為一個旁觀者可以更清楚全局。
即使是與茶代酒,奚南也是不能端著架子或者還和以前一樣無所謂。
何況大家都爭先恐后地給校長敬酒,輪也要輪到她了,這不敬酒就真地代表了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