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南最終選擇了寧澤軒。
也許是愛一個人愛得太累了,愛到無力放棄,只好通過失憶的方式-----釋然。
看著奚南日漸紅潤的臉龐和流露出的燦爛笑容。寧澤軒無數次想:這真是她最好的選擇。
可惜,卻不是最后的選擇。
兜兜轉轉,她還是被他給弄丟了。他不是個愛流淚的人,卻曾經為了奚南留下眼淚。
回憶太過清晰,刺痛他的心。
回到陽城,他沒有指望能見上她一面,希望自己處理好所有的一切,居然給不了她一個溫暖的家,希望能給她一個安穩居所。
當初房子寫的是奚南的名字。
奚南離開后,他匆匆送走林珊,回到酒店等待奚南出現找她說說話。
一直在她的身后,伺機而動,可惜那個白凈漂亮的男孩,一直纏繞著她。
那個男孩前腳剛剛走,寶馬男就登場,并且在樓下等她。
她急匆匆下樓來,直接進了寶馬男的車內,并且是前排座位。他的呼吸都凝固了,他們分手才多久,她就這么招蜂引蝶?心里難免凄涼。
奚南終究不是他寧澤軒的女人,感謝從上帝手里偷來的兩年幸福時光,即使她躺在病床上滿身是傷,紗布纏繞,面目全非,他也是全身心地愛著她的。
他既然全身心愛著,為什么要退讓呢?!
易鳴感覺到她的不情愿,手里的力道越來越重。
“嘶。”奚南感到吃痛,想將手從易鳴的手中抽出來。
醉酒的男人脾氣執拗得很,力氣也大得驚人,你越是想撤退,他越是攥得緊。
“啪。”的一聲,車門從外面被人強硬拉開。
旋即。
奚南看到一個熟悉的面龐閃了進來,緊接是拳頭,“呼。”的一聲,寧澤軒掄起拳頭,打向易鳴的側臉。
突然遭遇打擊,臉上痛的痙攣,酒醉的易鳴意識慢慢恢復,攥著奚南的手松開。
另一只手捂住那張俊美的側臉,整個人有點懵。
奚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比易鳴還懵。
這都是什么情況?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他不是應當陪著新歡嗎?難不成自己有了新歡,還想霸著舊愛不放?
還是僅僅是因為男人的顏面,他們又沒有發生什么。
這可是她位高權重的領導,他難道想讓她工作也丟失嗎?!
奚南胸中憋了一晚上的委屈,怒火,此刻化作熊熊的火焰。
她眼神分外犀利地瞪過去,語氣冷凌道:
“寧澤軒,你發什么神經,酒后滋事,他礙著你什么事情了嗎?分手可是你自己提出的,為什么又來我這里撒野,我不是你的誰,請你自重。”
她總是能戳到人的心痛處,讓人自動退讓。
“我不是你的誰,請你自重。”
是啊。
他為什么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呢?只要她一出現就會亂了方寸。
“滾出去。”易鳴略微明白眼前的狀況,一手捂著受傷的臉,一邊凌厲道。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寧澤軒徹底沒了勇氣。
沖動是魔鬼,今晚怎么了,鬼使神差,他為什么要跟蹤她。
男人總以為自己很負責任,分手了還擔心著她的情緒,其實,最不負責任的就是男人。
她和誰交往,那已經不屬于他的管轄范圍,她一定會有自己的愛情,將來還會有自己的婚姻。
她一定恨死他了,剛才她的眼神如刀一樣冰冷鋒利。
不,不,那不是恨,那是陌生的氣息,是他看不懂的,也是他再也掌控不了的,她不再屬于他。
看著寧澤軒的背影踉踉蹌蹌地消失,奚南收回目光。
“易校長,對不起,他是我的前任男朋友。
估計他誤解了什么,把你打傷了我實在抱歉,麻煩您移步跟我上樓,我可以幫您處理一下,不然會腫起來,您看?”奚南說得毫無底氣。
“前任?”易鳴側目而視,“你也太交友不慎”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是,是,是。”被戳中痛點,還只能連連點頭,真是丟人丟到家門口了,奚南無比的痛心和尷尬。
“你前面帶路”
“......”
奚南想扶著他一點,又不敢。
好在他手腳還算利索。
上得樓來,打開燈。
奚南倒吸一口涼氣,寧澤軒出手太重,易鳴又沒有任何的防備,她清楚地看到易鳴俊朗的側臉青紫了一大塊,必須馬上冷敷。
她才搬來沒有多久,冰箱里那來的冰袋,只好將毛巾沾了水放下層速凍。
又去給易鳴泡了一杯蜂蜜檸檬水。
“易校長,喝點蜂蜜水解解酒。”
“蜂蜜,太甜了,不喝,我清醒得很,不需要解酒。”易鳴聲音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