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步南行

第225章:重逢偶遇

寧澤軒略顯尷尬地笑了笑.在奚南的心中易鳴的形象是高大的,而自己的形象是渺小的,但他并不卑鄙,更不會落井下石,他只是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讓奚南自己去分析判斷。

“林姍不是和我分手了嗎,她去了對手公司.前幾天,我招了一個新人,剛好是她現在所在公司的員工,她和我說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奚南警惕性地問,她現在對許多事情都充滿了懷疑,

“當時,我和林姍那次的項目就是和他們家公司競爭的,結果,他們敗了,我們贏了單子。”

“我們請吃飯的客人和他們也很熟。就說,實在看不慣寧澤軒和林姍得意洋洋的樣子,我們單子都敗了,借你的手,幫我們一個忙,把寧澤軒和林姍灌醉,然后強行制造他們倆人在一起的證明,至于實際情況就看各自的德行去吧。”

而這一切的幕后推手,據說是一個叫周橋的人.

“周橋”奚南驚呼出聲.這個名字,她聽過,人也認識,上次上海的超級記憶力會議,易鳴帶著她去參加了,她遇到過他,他是易鳴的大學同學。

追憶起來,上一次,她當時失憶,確實不認識他.而現在,她的記憶恢復了.大學期間她經常去H大,周橋是易鳴大學期間關系最好的同學.

寧澤軒說,“對,就是周橋,他是易鳴的大學同學,周橋就住在我的那棟樓上。易鳴和你的偶遇,實際上是他和周橋預算好的。因為易鳴對你的性格太了解了,知道你第二天一定會去旭日小區找我。”

奚南不可確信地看著寧澤軒,感覺他在編故事一樣,怎么會這么巧?中間她和易鳴分手后,幾年都沒有見面,他們一直是處于失聯的狀態。特別是她受傷住院的那一年,不僅是和易鳴沒有聯系,甚至和家里都斷了聯系。

那么,易鳴是何時找到她的?又是何時了解她的一切生活和感情現狀,還有行蹤的?

這一切問題浮上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

按理說,智易成立有不少年了.智易是易鳴和邱智源一手創辦的,但后期智易發展狀大,員工招聘由專人負責.易鳴作為企業的負責人,對員工的信息不可能一一了解,這很正常.

奚南進入智易已經一年多了,他一直沒來找她,直到今年春天,以各種方式巧合偶遇,難道真是他預謀好的嗎

不過,她也不能偏聽偏信寧澤軒的話語,哪能那么巧,他連她何時出現在電梯都能算的準。

她提出心頭的疑惑。

寧澤軒說:“林姍啊,林姍為了得到我,愿意配合和他們演戲,你一出現在旭日小區我的房間,林姍就悄悄地給周橋發了信息,待你沖著房間之際,她又及時的通知了他們。”

“所以,才會那么巧合的,可惜你失去記憶了,完全的不認識他。他也許沒有料到這一點。”

“第一次假裝多年后重逢偶遇的戲碼失敗。結果,你才走出小區,卻暈倒了。”

寧澤軒說得毫無破綻。

奚南記起了那次。她從寧澤軒的家里出來,一路狂奔進入電梯。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她就忍不住痛哭起來,電梯行到一半的時刻,停了下來,進來一個高大的男子,他像一睹墻一樣擋在奚南的面前。她當時哭的淚眼朦朧,根本沒有看清來人長什么樣,何況她當時失憶了,即使看清,也不知道他是誰。

現在記憶恢復,她當天在電梯里遇到的就是易鳴。確實如寧澤軒所說,如果不是有人提前告知了他時間,怎么可能那么巧合的算準她出現在電梯。

她當時眼淚肆意橫流,形象特別凄慘難看,易鳴親見了一切,并且遞給了她一個手帕,作為遮羞布。

奚南記起那個手帕,當年是她送給易鳴的。那時,他們兩人關系很好。

董蕙嵐喜歡蘇州刺繡,也特意跟人學習了一段時間。奚南受董蕙嵐的影響,也喜歡上蘇州刺繡,央求媽媽教她刺繡。當時高中學業很緊,媽媽不愿意教她,說會耽誤學業,但禁不住奚南的軟磨硬泡,最終答應教她,那段時間,刺繡成為奚南繁重學業之余的一大愛好,也成為她放松心情的時刻。

媽媽不知道,刺繡的一針一線里凝聚了奚南少女的心事。

那年她和易鳴一同去蘇州游玩,奚南買了一些蘇繡回來,也買了一些蘇繡的材料。課余時間全情專注仔細的,在一個白色的手帕上,繡了一只云雀,寓意就是: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每天課余時間有限,加上她的刺繡技法不熟練,又因為是準備送給易鳴的,她的要求也很高,繡壞了很多,她都自己留存了,最后一幅算是比較滿意,在高三那年送給了易鳴。

易鳴收到刺繡時,非常震驚,但滿心歡喜,他知道刺繡并不容易,他當時心疼的拿起她被手,那手指可以辨別出細細針眼,那是她一針一線心血的凝聚而成,這份用心無人能及,何況這個手帕上的云雀栩栩如生,正預展翅高飛。

可惜,奚南一直不知道,那個手帕的物主是誰,一直被她當做一塊遮羞布留存,原來,這塊手帕出自她的手中。

寧澤軒看奚南陷入沉思,并沒有打擾她。

他曾經非常后悔和奚南草率的分手。林姍當時將他吃的死死的,他絕對沒有想到,林姍竟然和外人勾結,輕易瓦解了他和奚南的感情。

怪別人有什么用,還是自己意志不夠堅定,也太輕信謠言。不然,他和奚南早已經進入談婚論嫁的地步。

真是悔不當初。

他告訴奚南這些,并非落井下石,只是希望奚南能夠看清身邊的人。至于他和奚南有沒有未來,他連想都不敢奢想。

加上公司最近經營不善,逐漸步入虧損的營地,這是他和奚南唯一的牽連,如果連公司也被他經營失敗了,那么他真的無臉面對她。

奚南詢問了公司的一些情況,寧澤軒也沒有隱瞞,把公司目前的實際情況告訴了她。奚南是懂行的,寧澤軒也是希望她得到她的一些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