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不是妃

第七十二章 入主長安

第七十二章入主長安

目錄:

作者:孤影尚凌煙

類別:都市言情

謝慕言與謝云匯合后,按照謝云的要求,她與謝蘊之兵分兩路,繞開河東城,將西行長安路上的障礙掃清,隨著他們行動的順利,在九月初,謝容華收到了謝云總攻的命令,他下令崔劍云繼續對河東城圍而不攻,自己則帶著一隊精兵悄悄潛入長安城下。

時間一轉眼到了九月底,謝云領著大軍圍困長安后,并沒下令攻城,而是向長安發了一道又一道清君側的上表,告訴他們自己意在“尊晉”,絕不會對城中的無辜官員大開殺戒,長安除了加派守城人手,再無其他回應。

如此僵持幾日后,義軍將領紛紛鬧了起來,表示長安城內的官員們不識好歹,他們也不必對他們客氣了。

謝云對各位將領安撫了番,義軍表面上服從,背地里卻有些隊伍偷偷攻城,謝云在屢禁不止下,無奈決定順從民意,下令攻城。

封桀收到長安的急報,確苦于被困河東城,他試著突圍,卻遭到崔劍云的奮力阻攔,三日之后,長安城破的消息傳來,崔劍云大大地松了口氣,封桀只得仰天長嘆,無力回天。

大勢已定,崔劍云三次親臨城下,勸降封桀,封桀眼見周圍的親信一個一個歸降,終于放棄抵抗,開城投降。

進入長安城的義軍嚴守軍紀,并不擾民,百姓們見義軍軍法嚴明,自己沒有生命危險,悄悄地扒上坊間的土墻,圍觀朱雀大道上浩浩湯湯的軍隊,謝云看著他們小心翼翼的神情,高聲道:“諸位不必憂心,義軍前來,只為清君側,肅宮廷,并無打擾百姓生活之意。”說完示意一旁的裴智宣讀長安民眾約法十二條,并廢除了大晉各項苛刻的法令,贏得了百姓的陣陣歡呼。

興慶宮是大晉的皇宮,在得到長安城破的消息后,宮娥太監們跑的跑,逃的逃,謝云命令將太監和宮娥抓住但不得問刑,派兵在各宮搜索留守長安的慶王司馬灝的下落,最終在御花園的假山內找到了年僅十四歲的慶王。

長安城東南姚府緊閉的大門被人用力踹開,謝容華走進姚府,看著姚家四下亂竄的家丁和眷屬,眼中殺氣畢露,他厲聲道:“將姚家的人全給我抓了,一個也不能放過。”

“是。”士兵領命下去,很快姚府便被拆了個天翻地覆,一排排的人被反綁了押在院子中央跪著,謝容華從他們跟前一個一個地走過去,走到一個白須中年男子跟前,他低下頭,壓抑著滔天的怒氣:“姚瑞,我母親的尸首在哪里?”

姚瑞輕蔑一笑,唾道:“亂臣賊子,怎配入土為安,我早已將她拋尸荒野,如今怕是早被豺狼野豹啃得骨頭都不剩了。”

謝容華瞳孔一縮,怒極反笑道:“好,你很好,你既然敢這樣對我母親,那我又怎么能不讓你感受一下這刻骨之痛。”他轉頭對一旁的士兵道:“去牽幾條餓極的野狗過來。”

“謝容華,你要做什么”姚瑞高聲道,“我是朝廷重臣,你敢對我還未審訊便下私刑?”

謝容華蹲下身,對著他輕輕一笑,道:“放心,不是給你準備的。”

他看向他身邊跪著的姚夫人和一個年輕女子,似是思考般道:“是姚夫人先來還是姚小姐先來呢?”

姚夫人和姚小姐聽了他的話臉色慘白,整個人跪在地上抖得不成樣子。

“禍不及婦孺,謝容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你有什么怨恨沖著我來。”姚瑞高聲叫道。

謝容華一把揪住他的領口,狠狠道:“你毀我謝家主墳將我母親拋尸荒野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禍不及婦孺呢?何況,我從來都不是君子,我最后問你一次,我母親的尸首在哪里?”

姚瑞被他的神色所震懾,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士兵已經牽了幾條野狗過來,那幾條野狗被餓了許久,見著人兩眼放光,吼著兇狠的犬吠聲,姚夫人被嚇得大哭起來,姚瑞回過神,急切答道:“你母親的尸體被扔在了長安東郊的亂葬崗,就算沒被豺狼野豹吃凈,如今也不可能找到了。”

謝容華松開他的領口,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眼中凝著濃濃的悲傷與怒意,他突然笑了起來,指著姚夫人輕聲道:“將她和這些野狗關到一個屋子里去。”聲音似乎來自地獄。

有士兵上前押起姚夫人,她絕望地掙扎著,高聲尖叫道:“不要,不要把我和它們關到一起,夫君救我,夫君救我啊!”

“謝容華,我求你放過我夫人。”姚瑞跪在他跟前,第一次對他低聲下氣。

“太晚了,你將我母親拋尸的那日,便該想到如今的結果。”他低聲道,轉身決絕地離開,有女子凄厲的慘叫聲夾雜著烈犬的狂吠聲響徹院落,漸漸地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后消失不見,姚瑞在那聲音的折磨下一瞬間老了十余歲,最后終于抵擋不住,暈了過去。

姚府門外圍了一群看熱鬧的百姓,見著謝容華滿身殺氣地出了府,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不久后便聽到府內隱隱約約地慘叫聲,他們頓時便小聲議論了起來。

“你說,方才那聲音是誰的?這么外面都聽到了,可見有多慘。”一個男人低聲對另一個人男人道。

“聽著像是女聲,不過姚家挖了謝家的主墳,如今謝家入主長安,姚家怕是沒有一個人能得善終了,這也是天道輪回,要是當初姚大人沒做得這么絕,如今又怎么會弄到現在的地步。”那男人唏噓道。

過了許久,姚家的一干欽犯被押出府,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恐懼絕望這色,姚瑞被扶著出府時,整張臉色都是慘白的,連頭發都白了許多,最后幾個士兵抬著一個血跡斑斑的擔架出來,上面罩著白布,也不知道是誰,圍觀的人群不由地后退了一步。

人群中有一男一女,女子身著白衣,帶著白色的緯帽,看不清長相,男子帶著佩劍,雖長相英俊卻一臉冰霜,殺氣騰騰,看著便不好惹,二人隱于圍觀人群中,并不顯眼,隨著士兵的走動,擔架上有手臂滑出白布,手腕上是一汪碧色的玉鐲,

女子呼吸一窒,欲上前,被一旁的男子扣住手腕,男子低身在他耳邊吼道:“小姐,你答應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