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成首富了

58、驚嚇

萊城東郊有一座數十米高的小山,這座小山有一個超級酷炫的名字——東山。

東山再起那個東山。

在東山腳下,有一座占地數十公頃的天然湖泊,名為碧水湖。

碧水湖是萊城最著名的周末度假區,圍湖建著許多風格各異的別墅、民居、小木樓。

這些建筑要么是屬于某個酒店,要么就屬于某些富豪。

只有極少數當地居民還能僥幸保留著自家那一畝三分地,在這個地界開一家農家樂,悄悄地在富豪們的夾縫下賺錢過日子。

周末時,湖邊停車場會停滿各種名車,富人們喜歡來這里度過愉快的周末。

在碧水湖的湖心有一座小島,島上建著一棟氣勢恢宏的別墅。

那座島和那棟別墅都是私人所有,島上沒有通向外界的橋,交通全靠幾艘游艇。

但就是這座交通極為不便利的小島,卻在全國富豪圈里都很有名氣,因為那棟別墅是一座地下賭場——萊城碧水湖賭場。

在全國禁賭的大環境下,碧水湖賭場這種場所還能一開十幾年,在經歷過大大小小的諸如“禁賭周”“抓賭月”“禁賭三十年大行動”等一系列打擊后,依然屹立不倒,可以想象其背后的靠山有多硬,關系網有多密實。

昨天是星期六,是碧水湖賭場一周里生意最好的日子,不少賭徒在賭場里紅著眼熬了個通宵。

無論是輸光家當,還是贏得缽滿盆滿,大多數賭徒都會選擇在今天早上離開。

這些賭徒被數艘游艇馱著,在平靜的湖面上劃過一道道浪花翻滾的漣漪,被送到岸邊。

只有極少數人會留在別墅里,享受賭場里的頂級服務,并在此一擲千金。

這些人留下,通常不是為了賭錢,而是為了拓展人脈關系,或是其他什么目的。

秦惜月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遠,心中那股沖動終于漸漸消散。

等她力竭停下時,才發現自己竟然一口氣跑了幾十公里遠,來到了碧水湖畔。

她今天穿的是高彈力運動套裝,通身黑色,只有腰側和腿側有各一道玫紅拼色。

這種運動服緊身服帖,顯得她腰細腿長,身材飽滿緊實、比健身房女健身教練的身材還好。

再加上她跑步后,臉頰微紅,盤起的長發里有幾綹碎發被汗水黏在腮邊和脖子上,看上去既健康又性感。

但秦惜月卻沒工夫去關注這些,她在發愁怎么回去。

來倒是一鼓作氣地跑來了,總不能再跑回去吧?

沒了那股沖動,幾十公里的距離,她不想去嘗試。

于是從腰帶里取出手機,打算叫一輛網約車。

只是,她站的位置頗為不討巧,這里本是游艇停靠點,幾艘游艇相繼靠岸后,幾十位賭徒一窩蜂從游艇上下來,原本冷清清的碼頭,一下就熱鬧起來。

秦惜月的出現,讓那些原本昏昏欲睡的賭徒們像喝了檸檬汁兒一樣興奮起來。

人多好壯膽。

如果在平時,秦惜月跟這些人單獨遇見,極有可能只會換來一個欣賞的眼神,連主動搭訕的都很少。

畢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尋常都是姑娘們上趕著撩他們,自己主動下場撩妹,多掉檔次啊。

但這會兒他們人多勢眾,頓時就把面子換成了膽子,有吹口哨的,有騷言騷語的,還有問價的。

“這妞兒盤正條順,不錯呀,堪稱極品!”

“大清早的穿這一身到這地方來跑步,別是攬客的吧?”

“這么漂亮的妹子,是攬客的也無所謂啦。”

“美女,啥價位呀?”

秦惜月一直在努力嘗試打開網約車平臺,但這里信號好像不太好,一直無法連接,雖聽了一耳朵騷言雜語,但她沒想到是在說她。

她拿著手機打算換個位置找找信號,冷不防竟有人伸手來拉她。

她敏捷地躲開那人的手,抬起頭來時才發現自己似乎陷進了人群中。

秦惜月皺了皺眉,收起手機,瞅準人與人之間的空隙,像一條滑溜的泥鰍似的,幾個側身便穿出了人群。

離開人群后,她又拿出手機,一邊往前走,一邊找信號。

然而就有那不開眼的人,竟跑到秦惜月的面前,雙手張開攔住她的去路。

“美女,別走呀,這里這么多好哥哥,你瞅瞅有沒有看得上的,挑一個帶回家唄。”

這個攔路之人,身上穿的白襯衣面料極佳,且熨燙得服服帖帖的,皮帶、手表、袖扣等配飾也都價值不菲,看得出來平時生活還是很有品質的。

只是熬夜賭了一晚上,襯衣已經皺了,頭發看上去也有些凌亂,臉上頂著兩個黑眼圈,唇邊冒出了胡茬,令他看起來有些潦倒。

他昨晚輸光了卡上的現金,還在賭場借了五百萬高利貸,身上背著九出十三歸的利息,正憋屈著呢,見眾人對秦惜月言語無理,他便也發泄般地跟著撩了幾句,莫名覺得,當自己說出那些平時都說不出口的騷話時,心情竟好了許多。

就像當自己跌落谷底的時候,腳下如果還能再踩著別人的話,心理就會平衡許多一樣。

于是,見秦惜月要走,他想也不想地就跑上去攔路,想借此讓自己的心情再好一些,更好一些。

只要把這個女人踩進泥里,他就不是最糟糕的一個。

秦惜月抬頭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道:“滾開!”

那人笑了起來,對離他不遠的其他賭徒們高聲道:“你們看,這位美女脾氣還不小呢,竟然叫我滾開。”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對秦惜月道:“叫我滾開?你知道我是誰嗎?”

秦惜月抬頭左右看了看,發現這地方竟然沒有監控,她不禁勾唇一笑:“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人哈哈大笑:“我不用知道你是誰,但我想跟你睡。”他說著就伸手去摸秦惜月的白里透紅的臉。

吶,是你先動的手!

秦惜月對自己點了點頭,轉了轉手腕,控制好力道,在那人摸到她的臉頰前,給他肚子上來了一記直拳。

雖然她已經把力量壓縮再壓縮了,卻還是沒控制好,一拳竟把他錘得飛出去五六米遠。

那人只來得及悶哼了一聲,便落到地上趴著不動了。

死是肯定死不了的,但具體傷得有多重不好說。

秦惜月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嚇,連頭都不敢回,拿出自己的最快速度,撒腿就跑。

事情發生得太快,當眾人醒悟過來要抓人和拍照留證據時,秦惜月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