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如果不是你,我們這一次恐怕都會被留在那里……或者變成喪尸,或者成為它們的食物。”
“客氣了,在目前的形勢下,我們人類都應該守望相助,我只是盡了人類的本份而已。”
在雁千惠的身旁,阿塞爾緊握著槍,目光也不時地在雁千惠身上掃過。
他可以肯定,這個女孩肯定就是之前看到的那個紅色身影。
在那個酒店之中,不僅有大量的普通喪尸,還有非常強大的變異喪尸,她是怎么逃到地下車場,還搶了一輛車沖出來……這能力,阿塞爾覺得自己都未必能夠做得到,這個女孩是怎么做到的?
前方沒有多少喪尸了,阿塞爾思忖了一下問道:“這位小姐……怎么稱呼?”
“我姓雁,你叫我雁子就行。”
雁千惠當機立斷,猛地一打方向盤,沖上了立交橋。
砰!砰!
撞飛了兩個在橋上邂逅的喪尸之后,雁千惠松了口氣。
橋上的障礙物主要是那些發生碰撞事故癱瘓在橋上的汽車,不論是人或者喪尸,大多都離開了橋上,后面雖然有一些喪尸追上來,卻根本追不上汽車,漸漸地也就停了下來。
后面坐的幾個人在上橋之后,就明顯得松了口氣,似乎覺得危險已經過去。
“這座橋通哪兒?”雁千惠問道。
“下橋就是市區以外了,喪尸沒那么密集……”
約翰二世很健談,哇啦哇啦說個不停,雁千惠這時突然反映過來,她們說的竟然是同一種語言——漢語。
這畫風似乎有些詭異啊!
雁千惠默了一個……貌似在她的記憶中沒有和這個場面完全契合的畫面,該不是被系統打碎重組了吧?
“麗,有人。”在距離立交橋百余米外的一棟樓里,一個粗眉大眼的男孩有些興奮地輕聲叫道,現在外面很危險,他也知道聲音大了會引來喪尸的攻擊,所以聲音和表情搭在一起,顯得十分的好笑……嗯,還有些詭異。
在房間一角的沙發上,蜷縮著一個拿著手機正在玩游戲的女孩……女孩年齒不大,也就十歲左右,一頭黑長直的秀發,白若凝肢的皮膚,挺俏可愛的鼻子,一雙卡哇伊大眼睛,長睫毛眨啊眨的,十分可愛。
“死人還是活人?”女孩懶懶的爬起來,趿拉著鞋來到窗前。
“咦?真的!”
一看到遠處馳來的藍色商務車,女孩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快,開窗!”
男孩大約十二、三歲左右,一頭金發,面相有些憨,但身材很壯實,若不是臉上猶自帶著幾分稚氣,說他有十七、八歲也有人相信。聽了小女孩的話后,他立即打開了窗戶,剛要張嘴喊,女孩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傻子,沒等人來救你,就被那些喪尸吃了!”
“唔……那怎么辦?”男孩扒開女孩的手,有些郁悶地問道。
“辦法……有了!”
女孩也是急得團團轉,她一轉頭,看到靠墻的桌子上有一面小鏡子,立即有了主意,跑過去將鏡子拿起來。
“麗,快啊,車要過去了。”男孩抻著脖子往窗外看。
“不怕,有辦法。”
女孩沖到窗前,先看了看外面的陽光,又看看那輛商務車,然后將鏡子調整了一個角度……一道光驀地從鏡面反射出去!
一道突如其來的強光突然從汽車的后視鏡反射過來,雁千惠眼前驀然一片熾白,她的手一歪,下意識地猛踩剎車,在一陣劇烈的摩擦聲后,商務車重重地撞了橋欄一下,有驚無險地停了下來。
“怎么回事?”
“哎喲!”
“這車怎么開的?”
車里頓時一片人仰馬翻,后面的人沒有看到那道光,紛紛發問,他們也都嚇壞了,這要是從橋上沖下去,后果……太美,不容想象。
阿塞爾卻是看到的,手里的槍械迅速作出隨時可以擊發的姿勢,警惕地打量著周圍的情況,開口問道:“雁,你沒事吧?”
“我沒事,可能是有幸存者求救。”雁千惠腦海里回憶了一下光源角度,打開車窗探身向后看去……在側后方的大樓里,有一道鏡光再次反射過來,她看清了那只鏡子握在一只纖小的手掌里,正向這邊揮舞……一個黑發的小女孩。
如果是在狀態全滿的情況下,雁千惠雖然不是圣母,但了不會拒絕伸手援助一下。但此時,看了看那棟大樓附近密密麻麻的喪尸,雁千惠默了。
不能救!
如意袈裟確實可以抵御刀槍和喪尸的利爪和利齒,但她身上還有許多暴露的位置,一旦被喪尸爪、牙傷到,會是什么后果她也不敢保證,更不敢嘗試。
抱歉!
她默默地重新啟動,車輪轉動,繼續向前馳去。
前面有一個立交橋入口,橋底下雖然也能走,但喪尸太多了,看到汽車,都紛紛的開始由小跑向大跑過度了。
有些記憶藏得可能很深,但不會被抹除。
雖然很長時間沒有開車,剛開始有些生疏,但撞了十幾頭喪尸之后,雁千惠開車的感覺又回來了,要不怎么說是挫折讓人成長呢,這是有原因的。
雁千惠一邊靈活在開著車,盡可能不與前方出現的喪尸相撞,一邊思索著修行系統搞出這種試煉的用意。
阿塞爾顯然是誤會了,他遲疑了片刻之后道:“我們還有一些同伴等我們取物資回去,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跟我們同行。”
“你們?”
來一次不末世風格的冒險?
應該不會這么無聊。
“雁……子,你準備去什么地方?”
“隨遇而安吧,哪里沒有喪尸或者哪里喪尸少我就去哪里。”雁千惠帶著幾分必然說道。
她有想去的地方,可是去不了,只能被動的等待。
僅僅是通過完成任務來養成?
似乎也不那么簡單。
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我們也大多是在逃難路途上認識的,大家在一起行動,能安全一些。”阿塞爾回答道。
雁千惠能夠感覺到他并沒有完全說實話,可她沒證據。不過,想到自己也有隱瞞,雁千惠也就見怪了。
“前面上橋。”阿塞爾突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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