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說»»第179章嗚咽之聲:77nt第179章嗚咽之聲文/北子礁的逍遙子本章:2361:
沈謙說完了話一直偷偷觀察窈娘的神情,見她眉目漸松,心中才緩了口氣。雖說她心中還有顧及,但自己用心陪著她,總會守得云開見月明。
誰知下一瞬就見窈娘低下頭,落得一吻在他的唇上,沈謙頓時腦中似燃起了火花,哪里甘心只是這樣蜻蜓點水的淺吻。
暗夜之中,唯有朗月星辰的光,照得玉皇山上云霧繚繞,似有薄紗包裹連綿起伏的山巒。
朦朦朧朧之中,山下的湖水被清風拂來層層波浪,水波時而柔情,時而洶涌,層層遞進裹挾。山間峽谷自由茂密山林,時而有鶯啼婉轉,又很快被風聲掩蓋。
青松燒了熱水來,就見屋里房門緊閉,里面時不時傳來嗚咽聲,他搖頭輕嘆,自己大人哪里是會憐惜人的,孟小娘都這么可憐了,還讓人哭。
沈謙見窈娘嬌嗔他一眼,媚眼如絲,說不盡的風流。
“我記得一開始的夢里……你好像不是這樣的。”
窈娘只覺得耳尖溫熱,牽連著心口一顫,只挺直著背脊不敢亂動。
“你記錯了。”她手臂還搭著沈謙的脖頸,聲音也甕聲甕氣。
沈謙忽然翻身往下,雙手抱著窈娘的腰肢,輕揉淺捏又游移求索。
她在這柔情蜜意里輕聲低嚀,感受著那似有若無的旖旎,兩人目光交織,只覺得箭在弦上,稍稍用力就要一觸即發。
沈謙收緊手臂,讓兩人肌膚相貼,啞著聲道:“你若不安心,我絕不強求。”
窈娘心里感動他在此刻還顧及自己的想法,明明方才她也是被欲望吞噬的沒了意念,若是他再進一步,未嘗不會做實了去。
正當窈娘咬著唇猶豫時,沈謙眼眸晦暗,在她耳邊說了句話,逼得她渾身也燙了些,兩頰騰起了緋紅。
青松過了一個時辰,又提了熱水來,還沒到門口就聽到了窈娘的哭聲更重了些,偶爾還穿插了自家大人的話,可到底是什么,他聽得不真切。
夜來多雨,層林沾染了水汽,地上青苔和石頭也濕漉漉的,霧氣彌漫了整個山谷。
待到深夜時,青松那水才只在門口,就被沈謙提了進去。
翌日一早,不上早朝。沈謙陪著窈娘卯時才起身,看著眼前滿面春風的男人,窈娘想起昨夜的事,不滿冷哼一聲,可她還懶懶的半夢半醒,聽在沈謙的耳朵里,就是嬌嗲的嚶了聲罷了。
待到兩人收拾好時,院外已有人敲門送來了早飯,窈娘看著那白粥時,忽然覺得口干喉痛。
“孟姑娘怎么不吃?”青松詫異道。
窈娘低聲道:“我……飽了。”
沈謙眼眸玩味的從她碗里的白粥掠過,緩緩道:“今日這粥味道不錯,你不妨試試?”
窈娘抬起頭就見他眼里的笑,分明是故意而為之,可當著青松的面,她只能硬著頭皮喝了兩口。
“罷了,吃點別的。”沈謙伸手將她盛粥的碗端走。
青松看著沈謙的動作,心里倒是有些擔心,大人分明是喜歡孟姑娘,又總是惹她,現在還要她喝粥。
長此以往,姑娘只會越跑越遠,哪里還肯跟著他。
眼前著官員已陸續去吏部評述,孟儉見沈循這頭不成事,又托了另外幾人以做萬全準備。
待到他去吏部那日,滿堂坐的上官竟大半不識,而居中四平八穩坐著的,不是沈謙又是何人。
孟儉心里早已將文章背下,此時尚且能對答如流,只是快到結束之時,卻聽沈謙問道:“去歲秋,你所轄州府起了三件命案皆是與鹽糧有關,你身為同知不處理政事,卻在那時娶了一房妾室,倒是好興致。”
孟儉知道這事肯定瞞不過朝廷,可官員后宅的事,朝廷沒有下明令說有公務就不準納妾,因此他答道:“下官年歲大了,膝下就只有一個兒子,這……不敢瞞大人,下官也是想家里多些香火。”
眾人都看著沈謙,若說香火一事,玉京城最不旺的當屬沈家,孟家至少還有二房子嗣興旺,沈家三房皆弱,沈謙甚至還未娶妻。
孟儉也是故意這樣說,畢竟孟麗娘在生產一事上,還受了沈循的蹉跎,他只盼著沈謙起憐憫之心,讓他順利了結此事。
堂內靜默無聲,過了許久才聽沈謙道:“孟同知的確年歲大了,這些年來在江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聽得他這樣說,孟儉心里打起了一陣鼓,他不敢抬頭只能生生壓低著腦袋,恭敬等著沈謙的下文。
“光祿寺正好缺一名少卿,可你畢竟是從四品同知,少卿之職乃正五品,到底是屈尊。”沈謙緩緩道。
哪里是屈尊,這還是降貴了!孟儉再地方上是有實權的,每年就算不費心思去琢磨,也有幾萬進項入賬。可光祿寺歷來豐儉程度一應受戶部裁決,祭享、宴勞看似能撈油水,卻還有一個司禮監盯著,何況頭頂還壓了一個酸儒至極的上峰。
孟儉張了張嘴,這領命二字真是說不出口。
“孟大人!次輔跟你說話呢!”吏部侍郎侯志提醒道:“孟大人這是太欣喜意外了。”他是沈誠的上峰,自然知道這堂下站著的人,與沈家的關系。
打斷骨頭還連著筋,該出言相助時,他必然要錦上添花的。
孟儉深知若是此時自己不接受這清水衙門的職物,今后再想回來可就難了。
只能硬著頭皮謝道:“下官領命。”
沈謙提出畫圈署名,其余堂官接續署名,再由吏部記檔。待考評結束后統一票擬,經內閣同意遞弘德確認后,再由司禮監批紅,曉知全國。
孟儉看著自己的單子掛上檔,心也平息下來,這些年打點關系,又替孟彥謀劃,已花了不少銀子。他本想若有機會能留六部或都察院、通政司等實權衙門里,將來也不必短了家里開支。
倒是未想到這次留在了玉京,卻降職去了光祿寺,心頭苦悶自家銀子短缺,而二弟雖經商卻與玉京城幾家皇商有沾染,雖刻意低調內斂,可衣食嚼用卻精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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