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地獄犬的三個腦袋齊飛而出,巨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所有人的表情凝固了,一劍,兇狠恐怖的地獄犬,就這么喪命于一個孩子之手。
萊珥、修萊德還有五個騎士都傻眼了,白晨手中重劍用力用力一擲,重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朝著狗頭人飛去。
那狗頭人雖說反應極快,立刻撐起水之屏障,重劍沒有飛舞著被水之屏障偏斜了方向,可是就在這時候,白晨突然出現在狗頭人的身邊,凌空抓住還在飛舞的劍柄,然后又是向下一劈。
狗頭人也被白晨一分為二,沒有人敢相信這個結果。
一個孩子,提著一把比他的身材還要龐大的重劍,居然如此輕松隨意的方式,擊殺了狗頭人和地獄犬。
這小孩真的是人類嗎?
那只小型地獄犬,一看到白晨殺了它的同伴,還有狗頭人,發狂似的朝著白晨沖去。
“小心……”萊珥已經驚呼的叫起來,她本能的認為,白晨擊殺狗頭人和大型地獄犬,都是巧合。
可是巧合不會發生三次……
如果發生三次的話……那就不是巧合了,應該叫做奇跡吧?
然后,奇跡出現了,地獄犬顯然忘記了,它最有利的武器并非肉搏,而它的魔法。
可是它依然執著的想要將這個將它的兩個同伴殺死的人類撕碎,可是它面對的卻是一個,比它更有資格稱之為怪物的人類。
白晨的劍鋒從下而上,帶過一道絢麗的弧線,地獄犬的身軀被一分為二。
穆納這時候明白了白晨那句話的意思,劍……原來是這么用的。
原來,劍也可以用的如此的霸道。如此的神勇。
就算是萊珥和修萊德都疲于應對的地獄犬,在他的手中,卻是如此的輕描淡寫。
“你……你怎么能做的到?”凱驚奇的問道。
“如果你們真的會用劍的話。你們也可以做的到。”
“什么叫做如果我們真的會用劍?”
“算了,與你們說劍。完全是對牛彈琴。”白晨隨手一揮,手中的重劍投擲向穆納。
眾人眼見重劍要傷到穆納之際,卻發現劍柄精準的落到穆納的手中。
所有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這也太巧了吧?
“你既然有這個實力,為何還要雇傭我們?”修萊德不解的看著白晨。
“我雇傭你們,不是為了對付這些魔獸,是為了讓你們帶路。”白晨聳聳肩道。
“那就是說,我們根本不需要動手。只要帶路就可以了?”
“是。”白晨點點頭道:“沿途的魔獸,我會自己解決,你們只要帶好你們的路就可以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還真沒遇到過這種任務,不是太難,而是太簡單了……
帶路……僅僅是帶路。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有些茫然。
“走吧。”白晨沖著眾人叫道:“我趕時間。”
眾人連忙收拾行裝,再次上路。
穆納走到白晨身邊:“剛才……謝謝你。”
“沒什么。份內事。”
“這把劍你需要嗎?”穆納問道。
他的心中,其實已經被眼前這個孩子的劍術所折服。
這才是真正的劍術,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不需要。這是你的劍,你更有資格佩戴它。”
“可是我無法發揮出它應有的威力。”
“為什么無法發揮?”
“我沒有你那技巧。”
“我剛才所使用的,除了準頭之外,沒任何技巧,而你所要做的,就是把你的盾牌丟掉,敢于面對你面前的敵人……或者魔獸。”
“事實上,這些魔獸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可怕,就算是就比如說剛才的地獄犬。它的魔法再如何強大,你只要躲開就是了。而殺它……也只是一劍就夠了,它可以傷害到你。你同樣可以對它造成致命的傷害,為什么非要躲在盾牌后面呢?”
白晨的話,不啻于打開了穆納的一扇窗,穆納感覺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
事實也是如此,這個世界的所有拿劍的騎士,雖然他們都號稱勇敢,可是當他們面對魔獸的時候,卻本能的認為,自己不可能戰勝的了魔獸,在氣勢上就已經輸了一籌,又再加上雙方本就有的實力差距,想要在魔獸的面前活下來,又談何容易呢?
穆納握劍的手,又加重的幾分,似乎是下定了決心。
“你真的不要用我的劍嗎?”穆納又一次將劍遞到白晨的面前。
白晨笑了:“我要殺魔獸,就算手中沒有劍,一樣可以殺的了。”
“不用劍?你怎么殺?”
“你知道什么是劍道嗎?”
“劍道?什么意思?”
這個世界并沒有所謂的問道,所謂的劍道也就無從談起。
道本就是玄乎其玄的東西,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
一個連道的觀念都沒有的人,與他談論劍道,無異于對牛彈琴。
在漢唐,即便是一個普通人,雖為未必懂得什么是道,可是他卻知道‘道’。
“問你手中的劍。”
穆納錯愕的看著白晨,問自己手中的劍?
自己的劍能回答自己嗎?
白晨突然腳步一頓,看向前方的黑暗之中。
“你們等一下。”
眾人都疑惑的看著白晨,白晨沒有解釋,只是徑直朝著黑暗走去。
緊接著黑暗中便傳來幾聲魔獸的咆哮聲,接下來就是一片的寂靜。
“那是牛角獸,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修萊德臉色驚疑不定。
“修萊德大師,那個孩子獨自過去,不會出事吧?”萊珥擔心的問道。
修萊德也不知道,他不明白。那明明就是一個孩子,為什么可以用一把劍,斬殺恐怖的魔獸。
如果只是一只。自己還能說是巧合。
可是巧合不會接二連三的出現,如果接二連三的出現。那只能說是奇跡了。
過了半餉的時間,白晨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看起來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走吧。”
“你殺死牛角獸了?”修萊德遲疑的看著白晨。
“嗯,奇怪,據我所知,牛角獸應該是深淵的魔獸,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白晨好奇的問道:“以前這里就有牛角獸的嗎?”
白晨倒不是非常了解深淵的情況,只不過牛角獸的崢角是煉金材料。所以白晨對牛角獸也就有所了解。
“怪事了……為什么血色遺堡的魔獸,實力突然提升了這么多?”修萊德似乎沒聽到白晨的話,依舊自言自語著。
穆納又跑到白晨身邊:“你剛才手中沒有見,又是怎么殺的牛角獸?”
“我手中無劍,心中有劍。”白晨瞥了眼穆納,雖然他修的不是劍道,可是就憑自己的閱歷,教訓穆納顯然是綽綽有余。
穆納卻聽的更加迷糊,完全不明所以,可是接著白晨前面的話。卻隱隱有所觸動。
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他的心頭滋生,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接下來的路途。眾人幾乎沒遇到什么麻煩,或者說他們沒看到麻煩。
因為每次有什么狀況,第一個發現的一定是這個孩子,然后就會獨自進入黑暗中,獨自的解決掉。
只是,白晨的臉色也有些凝重,因為,就在第六層下到第七層的入口處,白晨殺了兩只七級的魔獸。
按照白晨先前了解到的。即便是第七層,也只是一只六級后期的女妖獸。
可是為什么在第六層。就遇到了兩只七級的魔獸?
如果這血色遺堡如此危險,菲利普斯就不會帶著自己的學生列儂跑這來找死了。
這讓白晨的心情非常的沉重。菲利普斯和列儂是不是還活著?
其他冒險區域的人又是否還活著?
安東尼達斯老師一個人去,會不會也遇到危險?
終于下到第七層,第七層空蕩蕩的沒有一只魔獸的氣息。
白晨的臉色沒有任何的好轉,反而越發的凝重。
突然,白晨藏在懷中的魔法道具千里傳音響了起來。
“石頭……是石頭嗎?小心……快回去……不要去血色……”
是安東尼達斯的聲音,白晨的臉色更加凝重,白晨剛要開口說話,卻已經失去了信號,安東尼達斯手中的千里傳音已經被損毀了。
眾人驚疑的看著白晨,看著白晨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白晨看向眾人:“女妖獸在哪里?”
“你對付的了女妖獸嗎?”修萊德問道。
“可以。”白晨肯定的回答道。
“這血色遺堡的下層本是一個地牢,而女妖獸就在地牢的最深處。”修萊德指著前方,看不清的黑暗說道。
白晨猛然朝前沖去,眾人也連忙跟上白晨的腳步。
可是,一個尸體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女妖獸的尸體!
女妖獸的身形看起來便像是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雙手看起來更像是翅膀,只是散亂的頭發下,掩藏的是一副猙獰的獸臉,而它的胸口有一個血洞。
這是它的致命傷,只是……這個傷口并非魔法造成的,它是被人硬生生的掏出魔晶,然后棄尸于此。
“喲……又來了幾個送死的,看起來我的運氣不錯。”一個女人的聲音,然后正前方的牢籠中亮起一個綠色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