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無和圣夜對于白晨的這個舉動,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意外。
這才是他們所熟悉的血屠,冷酷、殘暴于任何敵人都會趕盡殺絕。
可是其他人看到的卻不只是白晨的冷酷與殘暴,要知道多爾身邊跟隨的這個人,可是與羅河一樣,都是四級戰士,而且實力也要比羅河強大不少。
可是現在卻被白晨用極盡殘忍的方式殺死,并且這完全是在一瞬之間造成的結果,這讓眾人如何能不震驚。
只是,作為兇手的白晨,卻一臉無辜的表情。
“艾拉,這應該不算是謀殺吧,我這應該算是自衛,對不對頂多就是防衛過當。”白晨微笑的看著艾拉,完全沒有剛剛殺了一個四級戰士而感到懊惱或者后悔:“我可是被嚇了一大跳,是他先攻擊我的。”
“杏,你敢殺我的人?你敢殺了我的人,我和你沒完事絕對沒完,我要找主管理論,我要讓他將你碎尸萬段!”多爾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白晨瞇起眼睛,轉頭看向多爾,眼中射出一道殺機。
“你真的想要找死嗎?”
“夠了持劇到此為止!”艾拉輕喝一聲,她的實力也許不如現場大部分人,可是她是管理區域的管理人員之一,她在這里代表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血屠,多爾,我不管你們之前有什么恩怨,只要在這里,你們就不許給我胡鬧于你們誰有異議,可以去找主管仲裁。”
艾拉雖然嘴上不偏不倚,實際上態度卻是很明顯的偏向白晨。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在哪里都是有派系之爭的,而她與多爾毫無瓜葛,白晨卻是她所管理的戰士,她當然不會看著白晨遇到麻煩而置之不理。
“這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多爾叫囂著離去。
艾拉和金深深的看了眼白晨,艾拉問道:“血屠,你的真實實力是什么層次的?”
“不知道。”白晨攤手道。
“那么你要什么武器?還是說就那把劍?”金認真的看著白晨:“你將一把普通的劍胚用到這種可怕的程度,恐怕任何兵器你都能得心應手吧。”
“我不要兵器,我對鑄造也有研究,我想要你們斷金族的鑄造圖紙。”
“血屠,你難道還想在鑄造上過我們斷金族嗎?你還是面對現實的好,我族的鑄造之術是千百年研究累積,代代相傳下來的,你哪怕是學會了皮毛,也沒有任何的用處,還不如直接瘍一件我族鑄造的精品。”
“要不我們再打個賭怎么樣?”
雖然白晨已經贏了他一次,不過金似乎不排斥與白晨對賭。
“你想賭什么?”
“我就用這把劍,你只管拿出你認為堅不可摧的兵器,看看我是否能夠斬斷!任何的兵器,只要你能夠拿出,我斬不斷的兵器,這局就算是我輸了,如何?”
“血屠,你太狂妄了吧?你只是拿著一把劍胚,可是我怎么感覺你以為自己拿的是破碎?”
“你別管我拿的是什么,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敢不敢接這個賭局。”
“當然,如果我拒絕掉這個賭局,那簡直就是斷金族的恥辱。”
一個劍客拿著一把破劍,對一個鑄造大師說,我可以用這把劍斬斷你所有的兵器,如果這時候鑄造大師拒絕回應,那么對鑄造大師來說,就等同于懦弱的表現。
“我們去野外對賭。”
“你記得帶夠足夠多的兵器。”
“我會的,不過如果你輸了,又該如何?”
“如果我輸了,就任你差遣。”
“如果我輸了呢?”
“我要你族的所有鑄造圖紙。”
“這這我不能答應你,因為我沒有這個權力。”
“不如這樣,如果你輸了,你就把你能給我的圖紙全部給我,然后你再去請比你更高明的族人,讓他和我對賭,也是相同的條件,怎么樣?”
“好!沒問題。”
白晨等人全都來到清靈湖畔,就連羅河等人都跟來了,他們想要看看,白晨到底有什么底牌,敢于夸下這海口。
不得不說,白晨這次的賭局在他們看來,實在是太不靠譜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白晨拿著一根牙簽,卻想要挑戰全天下的神兵。
他們不覺得白晨能夠勝出,斷金族的鑄造大師多如牛毛,千百年傳承下來的神兵利器更是數不勝數。
在這樣的情況下,白晨想要勝出,在他人看來,實在是難如登天。
“準備好了嗎?”金凝視著白晨。
“隨時都可以開始。”白晨點點頭道。
金拿出了一把黑色大劍,劍身猶如門板一樣,散著淡淡的光暈,像是有什么東西將要沖破劍身的束縛一般。
“你就拿這把劍與我對賭?我以為你會更謹慎一些。”白晨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只是給你驗證一下自己的實力,如果你連這把大破都無法斬斷,那我們就沒必要進行后面的對賭了。”
“你來持劍嗎?”白晨又問道。
“我們斷金族,能夠鑄造的出來,就一定拿的穩。”
“鑄兵和持兵可不一樣。”
“廢話少說,來吧。”金單手拿起這把名為大破的大劍。
白晨也不多言,三步兩步,手中長劍從下而上,一招蛟龍出海,看起來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劍,眾人都覺得,這一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效果。
可是在金的眼中,卻是猶如驚鴻一瞥。
叮——
一聲響亮清脆的金鐵交擊聲,大破已經被斬斷。
金有些愕然,拿著大破的觀察,大破的斷刃之處就像是被打磨過的一般,光滑無比。
“好凌厲的一劍。”
金對白晨的這一姜嘆不已,不過也只是對白晨的劍招,而不是對白晨手中的劍胚。
這把劍本就是金自己鑄造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這把劍。
如果僅憑這把劍,恐怕絕對不可能斬斷,比它還要高一個等級的大破。
金丟掉手中斷刃,凝視著白晨:“你很強。”
“這不用你說,我知道。”
金再次從后面的架子上嚷一把劍,也是一把長劍,不過劍身光華內斂,整把劍給人的感覺就是一根冰錐,徹骨心寒。
緊接著,劍中隱隱的顯露出一個身影,寒氣漸漸的匯聚成型,出現了一個英靈。
“她叫寒霜。”金將劍交給寒霜:“你可以開始了。”
白晨看著這位叫做寒霜的英靈,微微點點頭:“心了。”
白晨深吸一口氣,一劍西去,寒霜那本是寒冷的面容突然變色,驚駭的向后退縮。
寒霜劍上已經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劍痕,金臉上不由得一喜。
“你輸了。”
“我雖然和你對賭,可是我們并未深仇大恨,所以我沒下殺手。”白晨看了眼寒霜:“她也是生靈,我不想因為你我對賭的原因而痛下殺手。”
金愣了一下,轉頭看向虛弱的寒霜,還有她手中寒霜劍,劍身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劍痕,很顯然,如果白晨真要斬斷寒霜劍,當真不是什么大問題。
“寒霜,你可以退下了。”
寒霜化作一道寒光回到寒霜劍中,金嘆了口氣,又拿出一把戰斧。
如果說前面的那把劍代表的是冰霜,那么這把戰斧代表的就是戰意,就如它所代表的意義,它的英靈也是一個光頭大漢。
白晨雙手握劍,整個人騰空而起,火星撞地球。
剛猛無比的一劍,瞬間,劍鋒鑲入戰斧的斧刃之內,白晨再用力一抽,裂痕已經遍布戰斧。
白晨依然沒有下殺手,金召回戰斧與英靈,又換了一把長槍,并且召喚出英靈。
白晨一招針尖對麥芒,一刺對刺,瞬間點掉長槍的槍頭。
金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凝重,連連的失利,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起白晨。
他甚至懷疑,自己先前給白晨的到底是不是一把還未成型的劍胚,怎么感覺就像是給了他一柄神兵。
其他幾個人,都已經嘆為觀止,他們原本覺得,一件英靈兵器在手,根本就不可能那么輕易輸掉。
可是阿比陳卻徹底的顛覆了他們的認知,連續三件英靈兵器被斬壞。
雖然全都沒有徹底的毀掉,可是已經讓英靈兵器失去了有的戰斗力。
尊無和圣夜凝視著白晨,他們知道白晨很強,可是他們對白晨到底強到何種地步,依然沒有一個準確的觀念。
之前他們還覺得,到了空間樞紐后,他們與白晨可能又會回到同一個起跑線上,到時候也許就是追趕上白晨的好機會。
可是現在,他們徹底的失去了信心,哪怕是到了空間樞紐,大家都對空間樞紐很陌生,可是白晨卻依然強勢,反而是他們,曾經在死亡競技場的頂尖存在,在這里卻如同新手一樣。
“繼續嗎?”白晨微笑的看著金。
金眉頭皺了皺:“我還沒輸。”
“我只是為你著想,畢竟修復那么多的英靈兵器,可不是一個輕松的活。”
“接連的破壞英靈兵器,你應該也很齊吧?我可以給你休息的時間。”
“你的兵器沒有帶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