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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泥沼并沒能阻礙眾人的去路,雖說因為安世北的胡來,導致更多的尸鬼從泥沼中爬起來襲擊他們,不過總體來說,他們的實力,還是可以輕易應付過去的。
雖說尸泥沼里的尸鬼和行尸不計其數,可是并不是完全的出來阻礙他們,所以一路上他們還是有驚無險的度過尸泥沼。
“廢物,衛衣兵,若是你再拖累我們的話,你就一個人留在這里。”安世北不屑的看著臉色略顯虛弱的衛衣兵。
劍圣衛衣兵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走著。
“夠了!”八荒老人低喝一聲:“不要忘記了,衛衣兵是因為什么受傷的。”
雖然他們的關系是互相利用,不過衛衣兵并未失去他的價值。
在尸泥沼的時候,衛衣兵表現出來的孱弱,并不是真實的。
衛衣兵雖然受傷了,可是絕對沒到弱不禁風的地步。
最主要的一點是,八荒老人也對安世北這一路上胡作非為感覺到厭煩了。
他甚至開始后悔,當初拉攏安世北進入歃血教是否是正確的選擇。
安世北的實力非常的不錯,只是他就如大部分被儒家洗腦的書生一樣,已經失去了基本的判斷力,甚至是失去了常識。
并且在這次的行動中,他已經造成了隊伍內部的不穩定。
他似乎無時無刻不在樹敵,對千變幻圣的敵對他還不滿足,現在又把矛頭指向衛衣兵。
如果不是安世北的學識,對于他們此行有非常重要的用途,恐怕八荒老人現在就直接把這個隊伍的不安定份子撕了,免得他繼續禍害隊伍。
“拖累隊伍,沒用的棋子,就是應該丟棄掉,不然只會影響我們的計劃。”安世北理所當然的說道。
衛衣兵看起來生性淡泊,可是練劍的人,怎么可能是個好好先生,衛衣兵平淡冷漠的外表下,是一個爭強好勝的心。
更何況安世北幾乎已經指著他的鼻子,就算是泥佛也有三分火氣。
衛衣兵看向安世北的目光里,已經多了一絲殺意。
“如果你覺得我是無用的人,你可敢接我一劍?若是這一劍殺不了你,我便自刎。”
眾人全都愣住了,衛衣兵居然反擊了,而且還是用如此激烈的方式反擊。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安世北同樣沒想到。
這是要和自己拼命?
原本安世北倒是信誓旦旦的,可是被衛衣兵如此一激,反而怯場了。
他真不敢確定衛衣兵是不是真的沒有戰斗力,而他一向惜命,用他的話說就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安世北憋紅了臉,總算悶聲說了一句:“哼,你不過是仗著兵器之利!本座不屑與你計較。”
“若是我今日非要與你分個高下呢?”衛衣兵已經抽劍指向安世北,而且不是用自己的佩劍,而是用軒轅劍。
衛衣兵現在是倔脾氣上來了,那就是百折不回。
八荒老人也是一陣頭痛,他真沒想到,衛衣兵會這般激烈。
原本在他看來,最不需要擔心的衛衣兵,可是在被安世北激怒后,就倔強的要與安世北份出一個高下。
“你真當本座怕你不成?”
眾人聽到安世北的回應,反而更加確定安世北慫了。
如果安世北不是害怕的話,那就不是這樣的答復了。
“那就打上一場。”八荒老人說道,一味的強壓不是辦法,隊伍中的不安定因素不是衛衣兵,而是安世北,如果不能壓服安世北,他會繼續的挑事。
只有讓他屈服,他才會老實,至少暫時老實下來。
至于安世北會被衛衣兵殺了?
那不可能,安世北是術士,雖然他修的是儒道的浩然之氣,不過的確算是一個人物,實力深不可測。
即便衛衣兵拿著軒轅劍,想要殺安世北,也不是那么輕松的事情。
只是,八荒老人沒想到安世北居然拒絕了。
面對衛衣兵的挑戰,安世北居然一點血性都沒有。
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了新大.陸一樣,就這樣的拒絕了?
“我為什么要和一個瘋子打?有本事你把軒轅劍丟掉和我打。”
眾人對于安世北的厚顏無恥,也算是長見識了。
一個人不要臉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天下少見。
“嗤嗤……這位兄臺,你確定你不是縱橫家?我怎么覺得,你比我更厚顏無恥。”
李斯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調侃,李斯是縱橫家,縱橫家靠的就是一張嘴皮子,而且大部分時候都要將自己塑造成厚顏無恥的形象。
可是,被一個縱橫家調侃,這對安世北來說,也是人生頭一遭。
被一個縱橫家調侃比他更無恥,還有什么比這更丟臉的嗎?
衛衣兵也沒有一味的求戰,當一個人沒有戰意的時候,除非衛衣兵如流氓打架那樣,不然的話,是不可能打的盡興的。
安世北能夠厚顏無恥,可是衛衣兵就做不到了。
衛衣兵收回軒轅劍,八荒老人這才招呼一聲,眾人繼續上路。
另外一邊,公孫大娘等人也找到了蛟龍窟,這次來的除了公孫大娘、李隆基以及清虛三人,司徒父子也跟來了。
其實按照公孫大娘的話,司徒父子幫他們找到蛟龍窟,已經把人情還完了。
而且這次行動兇險萬分,司徒父子又不擅長戰斗,所以公孫大娘其實是不愿意司徒父子跟來的。
不過司徒父子跟來的態度非常堅決,并且,他們也表明了,他們并非累贅。
事實上他們的確不是累贅,秦皇陵墓可以說是他們的主戰場。
有些問題就算是修為再高的術士也未必能解決,可是司徒父子卻是其中的專家。
司徒父子跟來,不只是因為人情,同時也是因為蛟龍窟的異象,讓他們擔心會有大禍降世,所以他們希望能夠盡一份力。
“總算找到了,不容易啊。”公孫大娘抹去額頭的細汗。
原本這蛟龍窟其實并非很難找,畢竟司徒父子能夠找的到蠶山,不可能連蛟龍窟都找不到。
可是蛟龍窟的位置,已經被前面來的一批人掩去了位置,讓尋找的難度加大了數倍不止。
好在司徒父子跟來,不然的話,估計找上三天三夜,他們都未必能找的到。
“咦……這有條大蛇的尸體。”
“是八荒老人他們殺的。”
公孫大娘上前查看大蛇的尸體:“好凌厲的劍氣!是個劍道高手。”
“是劍圣!”清虛說道,眉宇之間流露出一絲擔憂:“公孫姑娘,這劍圣是歃血教的四圣之一,他修的不是術法,而是劍法,他曾經以一己之力,屠滅了一個數百人的強盜山寨,可以說是四圣之中,殺人最多的,也是殺性最大的,若是我們與到他的話,恐怕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住,只能請公孫姑娘出手了。”
“這是自然,此人的劍法凌厲異常,不過卻有些偏激,我倒是有把握。”公孫大娘說道。
“只憑這尸體,就看的出對方的劍法以及強弱?”司徒驚訝的問道。
“司徒大哥,你能憑著氣運地脈確認墓穴的位置,我能憑尸體看出劍法,這就叫做專業,何況這很大一部分都是先生教的,我又是專精劍道,所以識得也就不足為奇了。”
“呵呵……倒也是。”司徒笑著點點頭,術業有專攻,這個道理他也懂。
不過他還是對公孫大娘僅憑尸體就確認對方的劍法,感覺到一絲驚訝。
他見過一次公孫大娘出手,公孫大娘那次對付赤鬼與雪鬼,所使用的劍法在視覺上實在是驚艷無比,可是在這份美麗之下,卻總是會讓人下意識的忽略美麗背后隱藏的危險。
再加上公孫大娘的容貌與年齡,實在是太具有欺騙性了,以至于司徒總是忽略公孫大娘的實力。
“停!”司徒老頭突然叫住眾人的腳步,他們眼前是一片黑暗深邃的洞窟,完全看不清沿途環境。
“怎么了?發現什么了嗎?”
“這黑暗中隱藏著危險,是鬼獸!”司徒老頭凝重的說道。
“鬼獸?何物?”
“一種鬼道術士煉制的邪物,種類繁多,用活人活獸縫合煉制而成,大體分為噬骨、奪魂、食心三種,比如說噬骨鬼獸,它們多是把人的眼睛、鼻子、耳朵切掉挖掉,只留下嘴巴,然后和獸類的軀體縫合在一起,再通過秘法煉制,將融為一體,這種噬骨鬼獸喜好吞食人的血肉,嘴巴奇大無比,而奪魂鬼手則是只留下眼睛,口鼻耳全都沒有,它們會隱匿在黑暗之中,注視著行人,如果在黑暗中不小心與它們對視到,它們就會奪走受害者的魂魄,它們甚至不需要現身,就能害人性命,至于食心鬼獸則是五官全無,可是它們的軀殼卻是恐怖無比,力大無窮,或是砸碎或是撕碎受害人,只留下人心攝取生機。”
“八荒老人那些人應該早就過去了吧?他們難道沒遇到這些鬼獸的攻擊?”
“應該是通過某種手段,蒙蔽了鬼獸的感知。”
“那我們呢?能不能也蒙蔽鬼獸的感知?或者直接殺進去?”公孫大娘問道。
“我們做不到。”司徒老頭搖了搖頭:“我們不會幻術陣法。”
“這些鬼獸似乎除了奪魂,其他鬼獸也看不到吧?就算是用幻術陣法,也未必騙的到它們。”
“幻術陣法可不止是眼睛看,高明的陣法大師可以把幻術直抵心靈深處。”
“那我們就殺進去?”公孫大娘問道。
“不用,現在還不宜大動干戈,交給我們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