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你相信我嗎?”
“當然,我們是朋友。”白晨點點頭,認真的回答道。
“那等下就讓我用我身上的粘液把你包裹起來。”
“啥?你想把我溶解?”
“不是的,我身上的粘液有很多種,溶解液只是其中一種,還有一種,只要是我的粘液能否覆蓋的東西,都能收入我的體內的粘液,我管這種粘液叫做收縮液體,這種粘液是不會傷害你的,那些人來帶你走的時候,我把你用收縮液體藏在我的身體里,這樣他們就找不到你了。”
“呵呵……恐怕你這招根本就行不通。”
“為什么?”因佩羅不解的問道。
“不止是我,他們也要將你也送去裁判所,你能把我藏在身體里一時,也藏不了一輩子。”
“啊?他們也要帶我走嗎?”
“恐怕是這樣的。”白晨點點頭。
翌日,不出白晨所料,白晨離開監牢的同時,因佩羅也被帶了出來。
一起被帶出來的還有好幾個囚徒,有些是人,還有一些的身份和因佩羅差不多,都是異類。
隊伍一下子壯大了許多,除了白晨之外,其他的囚徒都被關在一個鐵籠馬車里。
而且這些鐵籠都是特別制造的,即便是因佩羅的溶解液也無法溶解。
除了這些囚徒之外,還有不少的護衛一起上路。
這也讓隊伍的速度變慢了許多,白晨則是經常往因佩羅的囚車上跑。
艾弗森與貝拉爾也不管白晨,反正在他們看來,白晨毫無威脅,如果脫離了隊伍,可能連生存都成問題。
“石頭,我昨天聽說,他們幾個似乎打算逃跑,你要不要也跑?”
“額?逃跑?”白晨看了眼后面的囚車:“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聽力比較好,能夠聽的到很遠的地方,后面那輛車上的兩個囚犯,他們在偷偷的商量的,而且不知道他們用什么方法聯絡了其他幾個囚犯。”
白晨沉吟了半餉:“那你呢?你想不想逃?”
“我不想逃,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因佩羅不喜歡孤獨,他已經孤獨太長時間了,他無法再忍受孤獨帶來的痛苦。
他喜歡白晨,喜歡和白晨說話,聽白晨說著關于東方的故事,聽著白晨說天南地北,風土人情。
白晨是他的朋友,也是他唯一的朋友,如果離開了這里,他不知道再去哪里找朋友,他更不知道誰能接受他這樣的怪物。
他寧可去面對未知的未來,而不是拋棄自己唯一的朋友。
“那好,你就留下來,什么都不要做,別想著逃走,這隊伍里有高手在,他們逃不走的。”
說著,白晨的目光看向隊伍最前方的一對騎士,他們的盔甲和普通的騎士差不多,不過他們身上的氣息卻與普通騎士相去甚遠。
他們是強者,而且是教廷中為數不多的,依靠自己的能力達到這種境界的強者。
這隊伍里,估摸著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是那兩個騎士的對手。
如果因佩羅想離開的話,白晨倒是不介意幫他逃離這里。
不過因佩羅既然不愿意離開,那自己倒是省卻了這些麻煩。
至于那些囚犯的死活,白晨可不在乎。
隊伍行至一片森林的時候,白晨突然聽到后面的馬匹高鳴,緊接著就見原本關在囚車內的那兩個人從內跳了出來,他們的囚籠已經被他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打開了一個缺口。
不過很快的,白晨就明白了怎么回事,那兩個被關在一起的人,他們是天選者,而且他們擁有的能力全都是與火有關的。
這囚籠的材質雖然特殊,不過還是有其熔點的。
這兩個人一經脫困,沒有選擇立刻逃跑,而是直接攻擊后面的囚車,一時間場面亂作一團。
“不好……犯人逃跑了……”
押送的教廷護衛隊立刻反應過來,開始阻止那兩個天選者。
場面非常的混亂,不過那兩個騎士卻是慢悠悠的策馬過來,在走到白晨和因佩羅的囚車旁邊的時候,還不忘看了眼兩人。
白晨看了眼這兩個騎士,這兩個騎士面對著這樣的場面,沒有絲毫的慌亂,甚至沒打算立刻出手,而是在一旁觀望著。
“你們很幸運。”其中一個騎士平淡的語氣說道。
白晨看著兩個騎士,白晨沒有在他們的身上感受到教廷的教條方式教育出來的氣質,他們更像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的戰士。
“沙曼,你出手吧,我不喜歡和這些怪物動手。”女騎士抱怨的說道。
那個叫做拉曼的騎士帶著幾分不情愿:“琳達,你應該多嘗試一下與這些家伙戰斗,其實與他們戰斗還是很有樂趣的。”
“這種樂趣還是你自己享受吧。”
拉曼突然一抽韁繩,胯下戰馬猛然奔跑起來。
剎那間,人與馬彷如合二為一,一人一馬的速度快到極致,仿佛拉曼胯下的不是戰馬,而是一陣狂風。
拉曼殺入戰場中,手中利刃揮舞而下,瞬間就斬殺了一人。
拉曼沒有停下來,戰馬在戰場中心狂奔,那戰馬完全不懼這種混亂的場面,抬起馬蹄直接就踹死一人。
拉曼翻身下來,手中劍鋒揮舞而出,一道白茫閃過。
數人被白茫劃過,連同自己人一起慘死。
隨著拉曼加入戰場,戰斗的天枰已經完全傾瀉。
拉曼與這些叛逃者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對手,他想要殺誰就殺誰,而他不像是在戰斗,更像是在漫步,隨隨便便一招,都能殺死一個叛逃者。
這場戰斗基本上已經失去了懸念,拉曼太強了,強的令人發指。
因佩羅心中膽寒,還好他聽了白晨的話,沒有選擇逃跑,不然的話,也許他也將會成為那些死者中的一員。
很快,拉曼就憑借一己之力平息了叛亂,沒有一個叛逃者成功逃離。
其中九成全都是拉曼一個人殺死的,他身上鐵質的盔甲已經染上了鮮血。
艾弗森立刻迎上前去:“拉曼大人,我為您的強大感到敬畏。”
拉曼輕描淡寫的看了眼艾弗森,回到了琳達的身邊。
不過也因為先前的戰斗,導致囚車出現了缺口,不得不將幾個人合起來關押在一輛囚車上。
為了確保有足夠的囚車使用,隊伍原地停下來休息,同時修復一下損傷不大的囚車。
白晨來到一個火堆前,正打算拿起火堆上烤著的兔子,突然另外一只手先一步奪走了。
白晨抬起頭,發現是琳達,琳達完全沒在意白晨的臉色,咬了口烤兔轉身就打算離去。
白晨原本打算這只烤兔和因佩羅分享的,可是卻被琳達搶走了。
白晨一腳踢在火堆上,幾個火炭飛入琳達的盔甲里。
“啊……”琳達慘叫起來,手忙腳亂的脫下盔甲。
白晨看著琳達的慘狀,總算是露出了笑容。
琳達緩過神,憤怒的看向白晨:“小子,你找死嗎?”
“來,這里一刀割下去。”白晨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以為我不敢嗎?”琳達陰沉著臉色看著白晨。
“我就賭你不敢。”白晨篤定的回答道。
琳達腰間劍鋒一抽,凝在一半,一支大手我主了琳達的手腕。
拉曼把前因后果看在眼里,原本琳達搶了白晨的烤兔,白晨報復琳達,都只算是小事,他本來只打算看熱鬧的。
可是琳達卻露出殺機,他就不得不上前來阻止了。
“琳達,不要意氣用事,如果你現在殺了他,我們可是連一分的傭金都拿不到。”
在這之前,艾弗森就已經和他們說過,這隊伍里的每個人,死活全部由他們做主,可是白晨不行,白晨必須活著送到裁判所。
“他敢挑釁我!”琳達憤怒的吼道。
這件事誰對誰錯,拉曼懶得過問,而且說到底這件事也是琳達自己先招惹白晨的。
“反正他送去裁判所后,也沒多少時間了,何必和一個快要死的人計較呢。”
琳達惡狠狠的刮了眼白晨:“小子,算你走運。”
白晨對著琳達做了個手勢,豎起中.指。
琳達立刻就氣瘋了,如果沒有拉曼攔著,估計她就要沖上去將白晨碎尸萬段。
最終,琳達還是被拉曼勸離,艾弗森和貝拉爾這才走上前。
“小子,你是不是要將這個隊伍里的每個人都惹一遍?”
“是她先招惹我的。”
“我不管誰招惹誰,你最好收斂一下自己的性格,不是每個人都會順著你,特別是他們兩個,他們可不屬于教廷,他們是雇傭兵,如果你真的逼急了他們,他們寧可不要傭金,也會殺了你。”
“那你就做好應戰的準備吧。”白晨笑盈盈的說道:“畢竟我還不能死,不是嗎?”
看到白晨那有恃無恐的表情,艾弗森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管怎么樣,你都給我老實一點,不要再給我惹麻煩了。”
艾弗森氣呼呼的離去,之前白晨是氣他,現在倒是不氣他了,而是給他惹麻煩。
艾弗森感覺這次的任務,絕對是上帝特意安排折磨他的。
開始的時候一切順利,讓他幾乎以為這個任務也就那么回事,可是隨著白晨惡劣的性格暴露無遺,他終于明白了這個任務的難點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