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寵奴_第一百零四章試探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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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在皇上的眼里這一番掙扎就成了打情罵俏,淡淡掃了二人一眼,這才道,“大愈了?”
阿思看了皇上一眼,點頭,“恩。”
這種態度,自然是不招人喜歡的,可看在她‘大病初愈’的份上,皇上也不與她計較。
只道,“你這一病就病了三年,該好好養養身子才是,你看太子妃,病了這幾年,眼下不也給朕生了個小皇孫?你們啊,抓緊才是。”
太子妃生了個小皇孫?
被挑斷了手腳筋,割去一雙胸脯的那個?
修凌煥下得去手?
阿思轉頭看向修麟煬滿眼的震驚。
修麟煬沖著她寵溺一笑,方才看向皇上,“父皇放心,兒臣會盡力的。”
“恩。”皇上的神色這才好看了些,道,“今個兒御膳房做了些栗子糕,朕叫人端來給你們嘗嘗。”
栗子,是衛國的特產,在郯國是不大能吃到的。
不多久,栗子糕便端來了,很是香糯,眾人都吃得津津有味,唯獨阿思咬了一口就放下了。
“不喜歡?”皇帝問。
阿思輕笑,“吃膩了栗子,如今連這味兒都聞不得了。”
身在郯國,又怎會吃膩了栗子。
皇帝臉色一僵,就連修麟煬的眉心也跟著一沉,“不瞞父皇,這三年來兒臣都會明日去衛國采購些新鮮的栗子。”
“是么。”
顯然,皇帝并不信,卻也不在此事上糾結。
一旁的夏振商與德妃看得心驚肉跳,這一盤栗子糕再香糯,也是吃不下去了。
轉眼,到了午膳時間。
阿思‘大病初愈’,皇后身為六宮之主,說什么都要留阿思用午膳。
后宮設宴,妃嬪皆會參加,就連夏振商都在邀請之列。
似乎是因為三年不見,眾人對阿思都很好奇,一雙雙眼忍不住的往阿思的身上打量。
惹得阿思忍不住一聲冷笑,“看來,這三年我病了,真是勞煞諸位娘娘了。”
她的語氣不大好,便是連皇后都沒放在眼里。
偏偏修麟煬護著,任何人都不敢對她有半點不敬。
皇后只好賠笑道,“你一病就是三年,大家伙也是關心你。”
“哦,有勞了。”不咸不淡的應聲,實在是沒心情搭理這群人。
“對了!”皇后笑道,“前些日子有人送了本宮一副字畫,奈何本宮實在是欣賞不來,不如拿出來,讓大家伙品品。”
眾人自然是捧場,就連皇上也忍不住笑道,“皇后總能收到寫書畫為禮,朕可是要嫉妒了。”
皇后嬌嗔般瞪了皇上一眼,“臣妾的不就是皇上的?”
這話,可謂是說到了皇上的心坎兒里,美滋滋的一笑,點了點頭。
說話間,已是有宮女拿來了那副書畫,在眾人面前展開。
一看那畫,修麟煬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阿思心底冷笑了一聲,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
因為,那書畫上所寫的文字,全是衛國的文字。
這哪兒是不懂欣賞啊,分明就是來故意試探阿思的。
就如同早先的那碗栗子糕一樣。
顯然,修麟煬的這個謊話說了三年,卻未能叫人信服。
皇后偷偷瞧了阿思一眼,卻是沖著諸位嬪妃道,“各位妹妹瞧瞧,這上頭寫的是什么?”
“喲,瞧這模樣,似乎是衛國的字?”
“我瞧著也像,只可惜一個都不認得。”
“是呀是呀,我也不認得。”
你一言我一語的,都說不認識。
于是,皇后看向阿思,“王妃來瞧瞧,可認得?”
修麟煬卻在阿思之前開了口,“母后怕是糊涂了,衛國的字,阿思豈會認得。”
眸間略過一絲寒意,皇后頓時笑意一僵,“呵呵,本宮也就是問問。”
“認得的,之前跟著蕭姑娘學了些。”阿思淡淡輕笑,只覺得這幫人的手段太過普通了。
隨便找個說辭就能敷衍過去的事兒,有何可試探的。
“哦?那快跟本宮所說,這上頭寫的是什么?”
“福壽安康。”
“倒是個好意頭。”皇后笑得很是開懷,卻道,“只可惜啊,這幅字畫本宮不認得,放在本宮這兒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了,不如就送給了王妃,也算是祝王妃日后身體安康。”
阿思淡笑,“謝過皇后娘娘。”
席間有人附和,“王妃認得衛國的字,這字畫送給王妃是最好不過的了,只是我怎么記得蕭姑娘曾說過學了幾年都未能習得衛國的字,王妃又是如何跟蕭姑娘學的?”
說話的,是珍妃,也是當初阿思剛穿越來那會兒污蔑阿思輕薄了她的那位。
她這人,一看就是個無腦的,這會兒會說這話,無疑是受了人指使。
至于指使她的是太子,皇后,還是皇上,與阿思而言并無妨礙。
反正這幫人就是不信她是真病了。
而她,也不想讓這群人認為她病了。
于是,輕笑一聲,“是么?那許是我記錯了吧。”
而一旁的修麟煬早已冷起眼眸來,“婉清認不認得衛國的字,為何會與珍妃說?說不定她只是扯了謊,哄騙了珍妃罷了。”
聞言,珍妃也是淡淡一笑,“許是真的哄騙了我吧。”
“哼。”自修麟煬的鼻尖發出一聲冷哼來。
阿思轉頭看他,見他眸底暗藏殺意,便是略惋惜的看了珍妃一眼。
看來,今日珍妃是真惹惱了修麟煬,怕是命不久矣啊!
宴席過后,阿思跟修麟煬回了府去。
皇上卻留在了皇后寢宮,看樣子是被氣得不輕。
“皇上,消消氣。”皇后送來一杯茶水,順勢伸了手出去,輕撫皇上的胸口。
“如何能不氣!你看看她,絲毫不知收斂!吃膩了衛國的吃食,看得懂衛國的文字,真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三年她身在何處!”
皇上接過茶水,卻沒有喝,氣惱之下更是將茶盞扔在了地上,驚得皇后一聲尖叫。
“哼!她要給我皇家丟面子,朕就要扒了她的皮!”
“皇上!”皇后心中竊喜,卻依舊勸道,“此事究竟如何,咱們都不知道,臣妾瞧著今日煬兒挺護著那丫頭的,若不然,咱們都替她瞞著些算了。”
“瞞?你看她有一點要瞞的樣子?”皇上冷哼,“呆在衛國三年,誰能信她還是清白之身?她本就身份低微,能讓她做這個王妃之位,已是朕網開一面,如今倒好,竟一個勁的往朕的臉上抹黑!”
“這人,留不得!”
這便是皇上最后的結論。
而此時,坐在回府的馬車上,阿思面染輕笑,絲毫未將宮里發生的事放在心上。
而修麟煬坐在一旁,卻是眉心微蹙,見她如此坦然自若,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你是故意的?”
他問,聲音很輕,很沉。
阿思瞥了他一眼,也不與他多掰扯,點了點頭,“恩。故意的。”
“為何?”
“為了試試爺啊!”她輕笑,“爺不是在乎臣妾嗎?臣妾便想試試看,若是皇上想要了臣妾的性命,爺會站在誰那邊。”
“自然是你。”他幾乎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阿思微微一愣,這才重新笑道,“爺就不怕惹惱了皇上?”
“爺更怕失去你。”
他的話,換來的只是阿思輕蔑的嘲笑。
他看著她,也是淡淡一笑,“爺知道你不信,但總有一日,你一定會信。”
若父皇真想要阿思的性命。
他不惜惹怒父皇,甚至,與父皇為敵。
感動嗎?
若是三年前,阿思想,她一定會感動得撲進修麟煬的懷里去。
可如今……
她倒是很期望見到修麟煬惹怒了皇上的那一天。
只是,在此之前,她還得幫著添一把火才行。
但在她添火之前,修麟煬先將府里的所有火爐都撤了,非但如此,府中上下,多余的床鋪也都被下令丟棄。
他果真是說到做到,將能睡人的地方都拆了。
“幼稚不幼稚!”
阿思裹著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仍是覺著冷。
修麟煬卻坐在一旁的桌案前,看著手中的書籍,目不斜視,“還成。”卻又好似想到了什么,轉頭看向阿思,“冷嗎?”
阿思瞪了他一眼,“一點都不冷!”說罷,便翻過身去,背對著他!
用這么無恥的法子,休想她會屈服!
可,真冷啊!
平日里有暖爐,一條被子也夠了,今日沒了爐子,這一條被子好似跟沒了似得!
阿思深吸了一口氣,凍死也絕不服軟。
閉上眼,氣鼓鼓的準備入睡,卻是依稀間有一股溫暖將她包圍。
她被摟進他的懷里,肌膚相觸,炙熱的體溫瞬間就將她給捂暖了。
她睜眼,朦朧間還染著怒意,“你做什么!”
“爺知道你不冷,可是爺冷。”他說罷,將她摟抱得更緊。
這丫頭性子這般倔,那便只能他來服軟了。
他也相信,他能捂暖了她的身子,也能捂暖了她那顆被他狠狠傷透的心。
阿思也不再抗拒,甚至將凍得冰冷的雙腳擠進了他雙腿之間取暖。
就當,懲罰他之前,給他的小小甜頭吧。
想著,便如貓一般往他懷里鉆了鉆。
他微微一愣,只覺得這小小的舉措如恩賜似得,一時情動,壓低了聲輕喚她,“阿思……”
“睡覺。”她冷聲回應,將他躥起的欲望扼殺在了搖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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