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寵奴

第一百一十二章 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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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振商也是眉心一凜,卻是拉過阿思道,“青兒,快來見過淮南王。”

阿思應了聲是,上前沖著修麟煬拱手作揖,“夏青見過王爺。”

修麟煬未曾應聲,端著酒杯輕抿了一口,眼角邪睨著阿思。

夏青?

相貌倒是與侯爺年輕時相像。

可這身形,怎么這么像他的小奴才呢!

心口猛然一跳,面上自是不動聲色。

見修麟煬并不待見夏青的樣子,皇上倒是有幾分高興的,當下便是一揮手,道,“不必多禮了,坐吧。”

“謝皇上。”夏振商與阿思一塊兒謝了恩,方才在右邊的第二順位相繼落座。

第一順位,自然是太子修凌煥。

見二人落座,修凌煥便舉杯笑道,“早幾年本宮便聽聞夏侯爺尋到了生子,怎么如今才認祖歸宗?”

夏振商亦是舉杯應對,“回殿下,微臣武將出生,青兒與微臣失散十余年,微臣實在擔心其被磨滅了血性,早些年尋到他只好便送去了邊關歷練,這兩年聽聞也立下了不少軍功,不負我夏家名聲,方才讓他認祖歸宗。”

“原來如此。”修凌煥與夏振商碰杯,一飲而盡。

對座,修麟煬忽然問道,“夏公子這幾年一直都在邊關?”

阿思回望了修麟煬一眼,點頭,“是。”

后者忽然一聲冷笑,“倒是白凈。”

邊關苦寒之地,去歷練三年還是如此白白凈凈的,真是稀奇。

阿思自然知道修麟煬已是起了疑,原本也是想將自己的容貌做得粗糙些,可若臉上的皮膚與手上的不一致,反倒會惹人懷疑,于是索性做了個白凈精致的公子哥模樣。

眼下修麟煬會懷疑,倒是不意外的。

阿思輕笑,“天生如此,邊關的將士也常取笑在下。”

夏振商也跟著道,“這孩子隨他母親,白的不像話,當年在邊關,微臣一眼就在人群中瞧中了。”

此話一落,惹來眾人哄笑。

“想來若不是個白凈的,夏侯爺也瞧不上。”

“哈哈哈,夏公子這般好容貌,可以想象其母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兒啊!”

關于膚色的問題,便是這般混過去了。

卻聽一旁的修凌煥道,“六弟這一說,本宮倒也是好奇了,夏公子這雙手,也不似是拿劍的手啊!”

纖細白凈,倒像是個女子的手。

話說回來,夏青這身形細小,不也是個十足的女子身材?

莫非是女扮男裝?

修凌煥的指尖開始有意無意的在桌面上敲打,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

阿思大大方方的攤開了自己的掌心,細細瞧了瞧,方才道,“殿下果真瞧得準,在下這雙手的確不是拿劍的手,拿的,是弓。”

“哦?”修凌煥一臉驚訝狀,“那豈不是青出于藍?”

阿思一笑,“如今是比不上父親的,但相信在下總有一日會超越父親。”

“好,朕就是欣賞年輕人的這股勁兒!”皇上對阿思很是贊許,如此態度,更讓阿思相信皇帝是想拉攏夏振商的。

反倒是對面的修麟煬表情淡淡。

阿思想,他也該是為了她這個‘夏家長子’來的,可怎么是這一副敵對的態度,莫非是想將夏家往皇上身邊攆不成?

夏家軍可是足足有七萬人馬!

就聽修麟煬道,“夏公子既然在軍中待了幾年,想必酒量也不錯吧。”

阿思看了修麟煬一眼,“還成。”

“來人,上酒。”修麟煬一聲喚,似乎是早有準備一般,一行人端著大大小小的酒壇進了殿來,這架勢,像是不將她灌醉就決不罷休的模樣。

阿思挑眉,“王爺這是什么意思?”

“本王許久沒與人飲過酒了,身旁這些人都是不勝酒量的,今日難得遇上夏公子,不如,不醉不歸。”

這是要與她拼酒的意思。

阿思愕然,不懂修麟煬到底在想什么,但既然要拼……

她又沒在怕的。

于是,燦然一笑,“好。”

修麟煬便是一擺手,一行宮人便將大大小小的酒壇子放在了大殿中央,排成一排。

最中間的是最大的兩壇子酒,依次往兩邊的酒壇子便是越來越小,如同一座拱橋一般。

若是要從兩旁一直喝到中間的話,沒點千杯不醉的本事還真不行。

阿思與修麟煬一塊兒起身,站直了桌案前,俯身捧起最小的那一壇子酒,沖著修麟煬道,“王爺,請。”

“請。”

應聲落下,二人同時仰頭飲酒,又幾乎同時將酒壇子朝下,而后扔至一旁。

緊接著,第二壇。

殿內眾人皆是屏息凝氣,不敢出聲,就連皇上也都聚精會神的瞧著那二人。

分明不過是斗酒而已,可卻覺得這輸贏已是事關重大。

轉眼間,二人都飲了三壇子酒,剩下最后兩壇,也是最大的兩壇。

其份量,怕是比之前的三壇子加起來都要多。

阿思抹了把嘴,只覺得胃里有些翻攪。

從前與葉開飲酒,那都是小口慢飲,喝上一夜都不會醉。

倒是第一次飲得如此兇,這會兒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

但看修麟煬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阿思忍不住想,從前怎么沒發現他這么能喝。

“夏公子好酒量。”修麟煬淡淡道。

阿思挑眉,“王爺也不差。”

修麟煬冷笑,看了眼那兩大壇子酒,“請。”

阿思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將那酒壇子抱了起來,“王爺請!”說罷,悶頭悶腦的就開始喝。

虱子多了不咬,大不了一會兒回去大吐一場就是了!

等她將那一大壇子酒喝完,才發現修麟煬的那一壇子酒還未動。

不禁有些氣惱了。

“王爺,玩兒我?”

修麟煬陰沉著臉,上前一步,“夏公子果然好酒量,本王甘拜下風。”說罷,便又俯身而來,在阿思的耳畔壓低了聲道,“夏公子,喉結呢?”

聲音很輕,滿殿只有他們二人聽到,卻是令阿思全身的血液都沖上了頭頂,一張臉瞬間火熱得不行。

她猛地轉頭看著修麟煬,自是滿眼驚恐。

喉結!

女扮男裝,竟是將如此明顯的細節都給忘記了!

那她方才仰頭飲酒,豈不是都暴露了?

在場有多少人察覺到她是女扮男裝了?

修麟煬是不是已經看穿了她的偽裝,知道她的身份了?

心里涌起一萬個不安,雙拳緊握。

修麟煬卻是拍了拍阿思的肩膀,“下回再比過,本王定不會再輸。”說罷,他便轉身回了座位。

阿思看不穿他,內心惶惶。

殿上,皇上笑得開懷,“夏公子果真是好酒量,朕也佩服得緊吶!”

阿思訕笑了一聲,“在下也不過是硬撐著罷了。”說罷,行了禮,便回了座位上。

夏振商忙端來一杯茶,好讓阿思能夠解解酒,可眼下阿思哪兒還能吃喝下任何東西,怕是一口唾沫吞下去都會立馬吐出來。

伸手接過,便放在了一旁未有動彈。

殿上一陣說笑過后,皇上忽然開口問,“如今夏公子認祖歸宗,不知夏愛卿準備撥多少兵馬給夏公子?”

此話已是擺明了試探。

夏振商忙拱手應道,“啟稟皇上,微臣手下的兵馬就是皇上的兵馬,皇上不能說話,微臣有豈敢擅自調遣。”

這番話,無疑順貼了皇上的心。

皇上面含淡笑的點了點頭,眼神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修麟煬。

仿若是在示威。

夏振商的兵馬為他所用,修麟煬想要反可就得多多考慮考慮了。

阿思瞧不慣皇上的那個眼神,許是酒勁兒上了頭,忽然笑道,“在下手下有兵馬,毋須父親的夏家軍。”

一席話,惹得殿內眾人大驚失色。

一個剛剛才從軍中歷練而來的毛頭小子,哪兒來的兵馬?

別說是皇上,就連修麟煬都微微皺了眉,抬眸看向阿思。

一旁,修凌煥揚著那一副皮笑肉不笑,問道,“哦?不知夏公子的兵馬從何而來。”

阿思揉了揉太陽穴,而后從懷里拿出了統衛軍的兵符,“三年前,有人將此物送到軍營給我,說這本就是夏家的東西,我也是今早才聽父親說,這是統衛軍的兵符。”

此兵符一出,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修麟煬差點站了起來,“你說這兵符,是誰給你的?!”

那分明是他給了阿思的!

阿思深吸一口氣,對上修麟煬的目光,淺笑,“來人蒙著面,瞧不清臉,只說這東西是王爺還給夏家的。”

按在桌上的一雙手已是緊握成拳。

是他,還給夏家的?

難不成,是阿思派人送給夏青的?

修麟煬一時腦子成空,看著對面的人,目光灼灼。

殿上,皇上也是面色鐵青,看向夏振商。

夏振商也是神色惶惶,“微臣也是今早才得知此事。”

今早?

根本就是方才才知!

統衛軍的兵符,竟會在阿思的手中!

她眼下拿出來,豈不是刻意挑弄夏家與皇上的關系?

在此事中,夏家還要如何事不關己,坐山觀虎斗?

而夏振商所言,皇上也不信。

統衛軍的兵符早已在夏家手中,夏振商怎么可能不知道!

一時間,眾人面上的神色各異,唯獨阿思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仿若是將眾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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