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是蠢貨,還真不信。我只是表面上跟他們介紹活做,實際上就是想要他們的命而已。”陳休說的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柳兒心里既是憤怒又是發怵,她表面上還不得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啊,要他們的命?他們不是跟你無冤無仇的嗎?”柳兒不解的問道。
“蠢貨!就他們那點苦力能值幾個銀兩啊?只有讓他們在干活的過程中不知不覺的死掉,我們才能拿到官府給他們的那一筆撫恤金啊。”
柳兒的頭一下子發懵了。
沒想到,她一個修筑河堤的建議,居然成了別人謀財害命的渠道,讓人不覺心寒。
好半天他都沒有吭聲。
陳休只以為他膽子小,可能是被他的話給嚇著了。
“蠢貨!就這句話就把你嚇著啦?你還要不要賺錢啊?”
“我,我只是擔心,萬一被人發現了,那不得掉腦袋呀!”
柳兒小心翼翼的說著,一副緊張巴巴的樣子。
陳休發出一陣猖狂的笑聲。柳兒恨不得一拳打過去,讓他永遠的閉上自己那張臭嘴。
“蠢貨!實話告訴你吧!這個生意就算你不做我不做,還有大把的人排著隊做呢。”
陳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容我再想想吧。”柳兒撓了撓頭。
“你跟我馬上想,遲了一刻,就會被別人搶去了。”
“你不是說你朝中有人嗎?誰還敢搶你做我的買賣呀?”柳兒故意拉長了聲音。
“蠢貨!你剛來大云國,怎么能了解到大云國目前是什么樣的局勢呢?
大云國當官的那么多,我義父只是小小的一個侯爺罷了。
況且他好多年都沒在京城了,那些朝廷要員很久都沒有來往,肯定有顧及不到的地方呢?
最可惡的是,那個柳炊煙,居然對我義父小心提防,恨不得要砍了他的頭!你說我不趁這個時候多撈一點,萬一哪一天我義父被他抓個不是,說不定我都要跟著遭殃呢?”
“噢,原來是這樣啊!可是除了你義父不要命之外,還有哪個官員不想要命的?”柳兒問道。
她話剛一說完,頭就被陳休狠狠地打了一下:“蠢貨就是蠢貨,說話這么沒輕沒重的?”
柳兒痛得捂了一下頭,不敢吱聲了。
“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其實各府衙都有做這種買賣的人,而且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即便是要砍腦袋,也都不知道砍了多少次了!那柳炊煙,人們把她捧的很神奇,不也一無所知啊!”
柳兒聽了心里渾身發涼,難道這就是她所鑄成的大錯?怎么樣才能將這些該死的人給全部捉拿歸案,背后牽扯到多少官員?她心里沒有一點譜了。
柳兒渾身發抖著:“我,我有一點怕。”
“沒關系!你沒膽子,不做也沒關系,跟著我就好了!但是呢?爺需要大量的錢財周轉,你看能不能拿一點出來呀?”
陳休說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其實他就想,把柳兒的財產全部弄到手,然后再殺人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