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宮里來回地走動著。
“姑娘,你在想什么呢?”
“他沒事吧?”柳兒問道。
春花神情暗淡,“他,不是很好!”
柳兒才不相信她說的話,“冷漠塵他自己都是神醫,這點傷,對他來說算不了什么吧?”
春花不滿地說道,“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嚇我呀?我還以為你跟我說的是真的呢?”
花粉跟著笑了起來,她也信以為真了。
柳王妃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她屏退了所有的宮女與公公。
柳兒看到太后神情嚴肅,她知道這次肯定是捅了大蜂窩了。
柳兒若有所思地說道,“有件事情,我一直都沒有想明白!”
“說來聽聽!說不定,我們商討一下,會有所收獲呢?”
安公公跑過來,稟告道,“陛下,太后娘娘駕到!”
柳兒哦了一聲,“只可惜你不在,若是你在,就讓你去了!”
春花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她顯然是被柳兒的話嚇著了。
柳兒忍不住笑出聲來,“逗你的呢?”
“你怎么不吭聲了?你不是一向都有諸多理由與借口的嗎?”王妃提高聲音說道。
柳兒看到王妃發怒了,急忙陪著笑,“額娘,那也是在意料之外的事情,漠塵他其實想跟我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孩兒誤以為是有人想要對我不利,自然下手重了些!您就不要再生氣了!都是孩兒的不是!”
王妃嘆了一口氣,問道,“你如今是怎么打算的?”
“額娘,您是指的什么?”
“還能是什么?你與冷漠塵的婚事啊?難道就這樣耗下去?”
“我,我還沒有想好!”
柳兒話一出口,王妃立刻又變臉了,“難道你對那個湯池真的有意思?你信不信,我會讓他馬上消失?”
柳兒不禁有些駭然,“額娘,你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是不是真的?那要取決于你的態度!我不希望你再繼續與他糾纏不清了?”
“額娘,別人不理解孩兒,那就算了!可你不能也這樣,人云亦云啊!”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為了你的聲譽著想,你必須給我一個答復,不然,可別怪額娘沒有提醒你!”
柳兒驚呆了。她從來沒有想到一向仁慈,賢慧的柳王妃居然說出如此狠的話來,這讓她有些始料不及。
“額娘,你想要什么樣的答復?”柳兒問道。
“很簡單!你與冷漠塵的事情,總要有一個結果吧?”
柳兒聽了沉吟了片刻,“額娘,不是孩兒忤逆您的意愿,而是如今天下并沒有太平,您叫我如何放下心來?”
“兩者并不矛盾!如果你們倆把婚事辦了,漠塵他還可以毫無顧忌地全身心地輔助你的統一大業!”
“額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柳王妃生氣了,“好了,你可別怪本宮!”
王妃說完,拂袖出去了。
柳兒有些欲哭無淚。她想了想,額娘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狠心的話語,莫非是受了某人的盅惑不成?
她的臉上有了一絲憂郁。
花粉與春花走了進來。
春花擔憂地問道,“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我出去一趟!你們誰都不要跟來!”柳兒吩咐道,匆匆地走了出去。
春花與花粉面面相覷。
柳兒走了出去,看到柳王妃正在與冷夫人說著話。“放心吧,這事她準會妥協的!”
冷夫人說道,“若不是漠塵他提醒我,我還真的蒙在鼓里呢?”
“放心吧!柳兒她只是一時的生氣,過不了多久,就不會放在心上!再說了,即便那湯池有個什么閃失,也是意外啊!”
冷夫人呵呵地笑了起來。
聽到柳兒耳朵里,很不是滋味。她沒有想到,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居然還有人無視她的存在,而且還是她一向敬重的額娘與冷夫人。
她想上前質問,又擔心讓額娘下不了臺。她只能氣沖沖地走了。
書童看到柳兒來了,急忙要往里面去稟告。
柳兒阻止了他,“不用了!我自己進去就好了!”說完,柳兒走了進去。
冷漠塵拿了一本本草綱目,看得聚精會神的。
柳兒走了進來,停了下來。
由于柳兒身上的香味鉆進了冷漠塵的鼻孔,他突然抬起頭看向柳兒。
他急忙放下書來,站起身來。一臉的笑意,“丫頭,你怎么來了?”
柳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聽說你傷得很重,我就是特意來看你死了沒有?”
書童在門外聽到了,心里有些替冷漠塵不值。
冷漠塵不怒反笑,“我如今算是體會到了物極必反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柳兒反問道。
“就是愛之深,恨之切!”冷漠塵上前,似笑非笑地說道。
柳兒聽了就來氣,“冷漠塵,你既然有那么多空閑的時間來猜測別人的心思,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想想,問題出在哪里了?你怎么就那么沒有自信呢?我不屑于你的那些陰謀詭計!”
她說完,轉身跑了出去。
冷漠塵有些驚愕,等他回過神來,追了出來,已經不見了柳兒的蹤影。
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
書童問道,“公子,她這是怎么了?不是來看你的嗎?怎么突然就走了呢?”
冷漠塵問道,“她這是什么意思啊?”
書童搖了搖頭。
冷漠塵百思不得其解,柳兒為什么要說那番話?她的用意何在?
柳兒心中氣憤不已,她想想自己辛苦地為了保住大云國的江山,做了那么多的犧牲,沒想到王妃與冷夫人居然還在暗地里使手段,讓她最不能容忍的。想想,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對她是陽奉陰違的呢?
她思來想去,覺得有些身心疲憊,心里已經撥涼了,決定不回皇宮了。
她牽來一匹馬,一個人悄然地出城去了。
柳王妃極力地隱忍著,輕言細語地問道,“漠塵的傷是你打的?”
柳兒點了點頭。
“你怎么能把他傷得那樣重?出手就不知輕重嗎?”
柳兒沒有再吭聲了。
其實她也不來及多想,以為是有別人要偷襲她,故而下手重了些。她壓根就沒有想到是冷漠塵。冷漠塵不是還在跟她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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