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說道,“姑娘請放心,我留下來照顧靈珠!”
“不,沈靈珠留在此處,太兇險!你把她帶回皇宮吧!”
柳兒吩咐道。
春花一驚,“姑娘,如果將沈靈珠帶回宮里,若那花夭前來,那必定會掀起驚濤駭浪!她留在冷府,也就只有這幾個人而已。”
柳兒搖頭,“不必多說,照我的意思去辦!這丫頭傷勢如此重,再也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了!”
春花見柳兒心意已決,不再多說。讓人備好了馬車,扶著沈靈珠上了馬車。
沈靈珠面色白得像一張紙,甚是嚇人。
冷星辰的眸子里滿是擔憂與憐惜。
一行人回到宮里。
蘇妃聽說沈靈珠回來了,急忙前來探望。
“妹妹,你感覺好些了嗎?”蘇妃關心地問道。
春花對蘇氏說道,“如今她正在恢復期,不宜說話,你看到了,就該走了!等過些時日,你們再敘舊也不遲!”
蘇氏聽了,覺得有道理,向沈靈珠告退了。
春花吩咐下去,一律不準人前來探視沈靈珠,讓其好好地休養。
眾嬪妃聽了,打消了想要前來探望沈靈珠的念頭。
柳兒這些天也沒有休息好。
在夜里,她時常地來看沈靈珠,提防花夭混進來,對沈靈珠不利。
白天,則由春花親自守著,任何人都不準進去打擾。
過了些時日,沈靈珠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因為流血過多,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楚蓮與石紅綾,林小鳳她們相約前來探望沈靈珠。
春花叮囑道,“說一會兒話即可!不可耽誤得太久了。”
楚蓮沖春花做了個鬼臉,把春花逗笑了。
“你這孩子!”
沈靈珠與沈鶴正說著話。一扭頭,看到她們來了。
“這一生病真是好,所有的人都來探望我了!”
沈鶴心疼不已,“靈珠,你說什么傻話呢?”
“說說而已!又不會真的怎么樣?”沈靈珠不以為然。
“靈珠,你的傷口恢復得怎么樣了?”楚蓮略帶焦急的眼神。
“我早就好了!只是春花姑姑讓我多歇息一些時日!不然,我都去找你們玩了!”
楚蓮握了沈靈珠的手,驚訝道,“你的手這么冰,是冷嗎?”
沈鶴接過話來,“不是冷!靈珠她歷來就是這樣的體質!”
幾個人坐了下來,嘰嘰喳喳地說著。
沈鶴覺得自己在一旁就是多余的。
他悄悄地沖沈靈珠揮了一手,得到沈靈珠的許可,他悄悄地走了出去。
林小鳳對沈靈珠說道,“靈珠,你根本就不是她們的對手。下次,可不要再做傻事,私自出宮去找她們了!”
沈靈珠答應了。但要她放棄血海深仇,她做不到。
沈鶴走出去,看到柳兒背著手站在走廊處,似乎刻意在等他。
他上前向柳兒行禮。
“陛下,您可是在等微臣?”
柳兒嗯了一聲,轉身看著沈鶴。
“鶴兒,你最近憔悴了不少!要不要休息一些時日?”
沈鶴聽了,心里一暖,“微臣多謝陛下關心!最近出了不少的事情,有些擔憂!不過好在都過去了!”
“關于你的婚事,當初你娘她已經與春花姑姑約定好的,不知你眼下是怎么想的?”
沈鶴一愣!如實地說道,“多謝陛下!只是,突然喪失雙親,對微臣與舍妹的打擊很大。
在服喪期,不敢有妄想!請陛下諒解!微臣想云游四海!希望陛下成全!”
“好了!本王知道你的心意。念你孝心一片,就準許你賦閑三年。
三年后,若仍有心為大云國效力,你隨時都可以回來!”
“多謝陛下!微臣感激不盡!”沈鶴向柳兒跪謝。
柳兒知道沈鶴因為一時失去雙親,心灰意冷了。索性就讓他出去游歷一番,希望他心情舒暢,很快從悲痛的陰影中走出來。
沈靈珠蹙著眉頭。
石紅綾問道,“你在想什么呢?”
“兄長他去意已決,這會兒,應該離開了。”
她的臉上有些落寞的神情。
如果可以,她真想與兄長一起走遍大江南北,游歷整個天下。
眾人聞言一驚,沒想到沈鶴要出走。
林小鳳急忙說道,“靈珠,你為何不勸勸你兄長,他一個人出去,太危險了。”
沈靈珠搖頭,“我兄長他本來就不喜在朝為官,若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
算了,讓他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吧?”
楚蓮沒想到深鶴說走就走,一時半會兒,心里五味雜陳,悶悶不樂。
柳兒來找了沈靈珠。讓她練了一遍武功給她看看。確定她安然無恙,心里才落下了一顆石頭頭。
“陛下,多謝你一直以來的照顧,我想離開皇宮。”
“你還想去找余妃與花夭嗎?”
柳兒一語說中了沈靈珠的心事。
“嗯,如果不殺她們,我寢食難安。望陛下成全!”
“我不同意!”
“陛下!”沈靈珠企圖說服柳兒,但她卻找不到任何理由。
柳兒語重心長地說道,“丫頭,你好好想想。你這次傷得有多嚴重?
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及時為你止血,后果不堪設想!
本王知道你報仇心切,但也得衡量一下自己的實力!
如今,那兩個魔頭,對你已經失去了耐性。你不會一直幸運下去,好好地待在宮里吧!”
“可是……”沈靈珠說什么也不想放棄報仇。
“相信我,會有機會報仇的!其實我比你更想擒住她們。但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勢得其反!”
春花也義正嚴辭地勸說著沈靈珠,打消她要報仇的念頭。
沈靈珠無奈之下,答應了柳兒。
柳兒的心里焦灼不安。她想著花夭與余妃一天不除,將會后患無窮。
“姑娘,只要把沈靈珠留在宮中,她們倆遲早會上門來的!你又何必如此煩惱?”
“嗯,花兒你給我盯緊了沈靈珠,不能讓她再溜出宮了。
她如今孤伶伶一個人,我們要對她無微不至地關心!”
春花想著阿蓮與沈鶴的事情,也有些煩惱。
柳兒當然知道她心中所想。
“多給沈鶴一些時間。到時,他必定會醒悟的!
你也不想他這么快就忘記了血海深仇吧?
如果真是這樣,你還不屑于把阿蓮許配于他呢?”
春花笑了笑,“看來,姑娘真是我心中的蛔蟲,連我想什么,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柳兒呵呵笑了起來。
這時,樊庸快步走了過來。
“陛下,微臣有急事稟報!”
“樊大人,何事稟報?快給本王道來!”
樊庸臉現焦慮之色,“陛下,據微臣派出的人回來稟報,最近余妃好像是練成了邪功,一人竟然連敵數百人,情況十分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