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妃聽了喚心的話,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還不容易?等你穩坐江山了,把你父王與母后接過來便是!”
“可是,這對你來說,有什么好處啊?”喚心問道。
余妃狡詐地說道,“這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喚心說道,“等我坐穩了江山,你不會卸磨殺驢吧?”
余妃聽了,搖了搖頭,“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殺了你對我又沒有什么好處?”
喚心這才裝作放下心來,眉開眼笑的。
“那接下來,你要我做什么?”
余妃問道,“你與那柳炊煙待在一起有好長一些日子了吧?你學到了多少?”
“她一招半式都沒有教我呀!”喚心很是無奈。
“我不是指武功,而是她的一言一行,你能夠模仿得像嗎?”
“這個,恐怕有些難度!”喚心惴惴不安地說道。
“真蠢!”余妃怒罵道。
春花與海棠他們正在忙著指揮宮人們在園子里播種著蔬菜。
這時,有個公公急步跑了過來。
“春花姑姑,陛下,有陛下消息了!”
眾人聽了,驚喜萬分。
“真的嗎?在哪兒呢?”春花四處張望地問道。
公公急切地說道,“陛下她在城郊外!好像受了傷,被人帶回來了!”
春花喜出望外,跑了出去。
眾人跟著追了去。
柳兒躺在床塌上,整個人還有昏迷狀態中。
旁邊站著個婦人,看到眾人,她畏畏縮縮地退到了一旁。
“姑娘,你終于回來了!”春花上前握住了柳兒的手。
這時,有木大人來為柳兒診治。
春花緊張地問道,“木大人,姑娘她怎么樣了?”
“氣息弱,經脈紊亂,需要調養!”木大人說道,拿起了筆開著方子。
春花回頭看了那個婦人一眼,“是你把姑娘送回來的?”
“嗯,正是奴家!”
“你在哪里發現姑娘的?”
“在一處荒野!”
海棠說道,“妹妹還沒有醒過來呢?等她醒了,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春花笑了笑,覺得自己太心急了。
海棠讓人拿了幾百兩銀子給到那婦人。
“多謝你救了陛下!這些銀兩你拿著吧!來人,送這位大嬸出城!”
有御林軍過來,“你跟我來!”
那個婦人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
“求求您別攆我走,我孤身一人,好不容易撿到一個貴人。您就讓我在她身邊服侍她吧!”
“不用了!宮里的生活,不適宜你生存!早些走吧!”
春花下了逐客令。
“可是,我,我要等到她醒來再走!”
那婦人固執己見。
“哎喲,你們吵得人不安寧!”柳兒突然醒了過來。
春花上前去,歡喜地叫道,“姑娘,你醒了?”
柳兒捂了一下額頭,呻吟了一聲,“讓那個嬸子,留下來吧!本王許諾過她的!”
春花看到柳兒開口了,也不再攆那個婦人走,只好吩咐其他的宮女為她安排了住處。
那個婦人千恩萬謝地退下了。
“妹妹,你讓我好找啊!這些日子,你到底上哪兒去了?”
海棠握住了柳兒的手,歡喜不已。
柳兒的手有一絲顫抖。她抽回了手,“本王只不過出了一趟遠門,你們竟然如此大驚小怪?好了,本王累了,你們跪安吧!”
眾人面面相覷。
柳兒不耐煩地一揮手。
春花拉了海棠,朝著柳兒行了大禮后,離開了。
柳兒索性閉了眼睛,睡了起來。
眾人離開了寢宮,覺得此次柳兒十分地怪異,不知道她到底中了什么邪,竟然如此疏離他們?
樊庸等人聽說柳兒回來了,急著要拜見她。
小謹卻將他們攔于宮殿外。
“姑娘她受了傷,身子虛弱,爾等改日再來拜見不遲!”
諸位大臣只得失望而歸。
海棠回到了樊府,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夫人,你這是怎么了?從宮里回來悶悶不樂的!陛下回來了,你應該高興才對呀!”
“阿庸,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我們找了妹妹多日,一直都沒有消息。
如今突然回來了,卻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著實令人奇怪啊!”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陛下她不是經常這樣嗎?悄無聲息地離開,然后又突然回來了!這么久了,你怎么還沒有習慣過來?”
“如果單純像你說的那樣就好了。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妹妹雖然人受傷了,但是她說話的聲音與以前迥然不同。
而且,我握著她的手時,發覺以前她的手有些冰涼,而今日她的手卻異常地暖和,難道這也是生病后的緣故?”
樊庸一愣,“還有什么不同?”
“那個送妹妹回來的那個老嫗,有些言詞閃爍。
本來我讓人準備了銀兩給到她的,打發她回去的。可她死活不肯走,執拗地要留下來,等著妹妹醒來。”
樊庸說道,“夫人,你還有什么覺得不妥的?”
“總之,覺得什么都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樊庸皺著眉頭,“夫人,你說的這些,不要隨意對別人說起。在暗中盯著那個老嫗與陛下。
即便是再狡詐的人,也會露出尾巴來的!
再說了,春花與小謹是陛下身邊的人,還有什么事情能瞞得住她們的?”
海棠憂慮道,“如果真是這樣,那妹妹她是不是已經慘遭毒手了?”
“不會!陛下那么聰慧一個人,怎么可能上別人的當呢?”
樊庸說道。
“夫人放心,我會派人盯著他們的!
至于你,這些日子,若不是傳詔,你就不要進宮去了!我不想你涉險!”
海棠一怔,“或許是我太多疑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沒什么不好的!”
樊庸十分謹慎。
冷漠塵在研制著草藥。
春花走了過來。
“姐姐,那丫頭不是回來了嗎?你應該很忙才對,怎么清閑了?”
春花一皺眉,“漠塵,我覺得姑娘她怪怪的!”
“姐姐何出此言?”
“總之,我覺得哪兒都不對勁!尤其是那個老嫗,有些怪異!似乎在刻意地掩飾著自己。
本來已經打發她走人了,可姑娘偏偏在那個時候醒了,要留下她!
而且,姑娘的那種飄逸若仙的神韻蕩然無存了!連說話的聲音也變了!
你說,她得經受了多大的打擊,才會改變如此之多?“
冷漠塵立即起身道,“我去瞧瞧!”
冷漠塵來到了寢宮外。
小謹走了過來,“冷神醫,你來得正是時候,木大人說姑娘的氣息很弱,似受到嚴重的傷。要不,你為姑娘瞧瞧?”
冷漠塵大步走了進去。
他一眼看了過去。床上那人,的確有一張神似柳兒的臉,但根本就不是。難怪春花她們會覺得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