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一聽,心里犯難了。
他若不是為了沈靈珠,才不會入朝為官。
如今沈靈珠心性未定,他也不想過多地涉足于朝政。
阿蓮看著他在思忖著,問道,“你還沒有想好?”
沈鶴搖了搖頭,“我真的不想回去了!”
“難道你想著自己滿腹的才華就這樣被埋沒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展示自己的才華嗎?”
阿蓮一向知道他的抱負。
沈鶴沉默了許久。
阿蓮嘆氣,“算了,如果你不想回去,我也不勉強你!”
她起身告辭。
沈鶴暗自下了決定,對阿蓮說道,“阿蓮姑娘,你留步!我,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
阿蓮回頭問道,“何事?”
沈鶴猶豫了片刻,鼓足了勇氣。
“之前,我娘她說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心上!你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好嗎?”
阿蓮撲噗一聲,掩了嘴,“你莫不是在逃避這件事情吧?”
沈鶴一愣,“沒有的事!我只是想跟你說明白,以免耽誤了你的終身幸福!”
阿蓮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住了。
“沈鶴,你以為我還對你有幻想嗎?你錯了,我娘她早就想把我許給別人了!若不是想著當初,這會兒我早就嫁為人婦了!你好自為之吧!”
阿蓮說完,轉身疾步走了出去。
沈鶴一臉癡呆的表情。
阿蓮跑了出去,來到一條河邊。往河中扔著石子,嘴里喃喃自語,“難道我真的那么令你討厭嗎?你既然如此無情,那就別怪我無義了!”
阿蓮用手絹擦了一下眼淚。
一轉身,看到喚心公主站在她的身后。
她嚇了一跳,“你什么時候到的?”
喚心笑道,“我擔心你丟下我不管,所以,就在附近等著你呢?你剛才上哪兒了?”
阿蓮微微一怔,“剛才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人,不過走近一看,卻又不是!我們走吧!”
“是嗎?那你的眼睛為何發紅?”喚心問道。
阿蓮巧笑道,“哪有啊!你可不要胡說!”
喚心狐疑地看著她。
“我們趕緊走吧!”阿蓮催促道。
兩人匆匆地朝著走去。
這時,有人從樹林里飛了出來。
原來是花夭。
“說,沈靈珠在哪兒?”
阿蓮說道,“她可能已經落入了他人之手!”
“誰?”
“一個擅長玩蛇的人!”阿蓮面無懼色。
“在何處?”
阿蓮說出了那座寺院的具體位置。
花夭看阿蓮所言非虛,她的身子疾馳而去。
阿蓮對喚心說道,“我們趕緊走吧!要不然,來不及了!”
兩人一路狂奔著。
花夭飛身來到了那座寺院。
那里除了一片狼藉外,已經人去樓空了。
看來自己已經來遲了一步。
阿蓮與喚心回到了京城。兩人遙遙望去,看到京城已經被敵軍圍成了鐵桶一般。
阿蓮嘆道,“晚了,我們回來遲了!”
喚心說道,“這好辦呀!我們直接沖進去!”
“不行!不可逞匹夫之勇!難道你想被這些敵軍射成馬蜂窩嗎?”阿蓮堅決制止道。
喚心不以為然,“有那么夸張?那你說,我們應該怎么辦?”
阿蓮四下看了看,“我們不如躲在某個地方,到關鍵時刻,我們再給予有力一擊!”
“嗯,這個主意好!”喚心非常贊成。
兩人偷偷地調轉馬頭,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去。
春花買了一些東西,進了屋。
柳兒問道,“外面的情形怎么樣了?”
“不是很好!如今敵軍已經將整個京城圍了起來。情形很不樂觀!”
柳兒皺了眉頭。
“姑娘,難道你真的打算不出手?”
“如果星辰他能化解今日之危機,那我就可以徹底地放手了!”柳兒思忖著。
春花十分焦慮,“姑娘,談何容易!若你真的要等到城門被攻破那一天才出手,恐怕為時已晚了。”
“先看看再說吧!”柳兒一臉平靜。
春花嘆了一口氣,“姑娘,看來你所期望的,不太可能了!我們要盡早做好打算!”
“再說吧!”
冷星辰在大殿上來回地走動著。
樊庸等各位大臣們羅列兩排。
“莫大人,你的意思除了守城,就沒有一點兒進攻之舉?”
“君王,我們只要把城池守得固若金湯,敵兵無法攻入。他們自然就會知難而退。而且,我們還可以減少將士的傷亡!”
另外有幾位將軍則一致主張主動迎戰。以攻為守,大敗敵軍。
有人則認為應該派使者前往,與其議和。
一時之間,眾說紛紜。
冷星辰瞅了瞅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樊庸。
“樊大人,你認為我們目前怎么做,才最為穩妥?”
樊庸出列道,“啟稟君王,其實諸位大人的主張都有其道理!守有守的好處,攻有攻的好處,議和也有議和的好處!”
冷星辰一皺眉,“本王征詢你的意見,你這說得模棱兩可的,讓本君王揣測你的心思嗎?”
樊庸向前進了一步,“老臣不敢!只是老臣以為,這決策權全掌握在君王的手里!
君王想要達到什么樣的效果,我們就采取什么樣的方式,這至關重要!”
冷星辰一臉地無奈,“如今已經敵軍已經兵監城下,我們還會有選擇的余地嗎?
再說了,本君王一再主張,敵不犯我,我不犯敵!絕不用鐵蹄政策來巧取豪奪。只要能擊敗他們就好!”
樊庸皺起了眉頭,“那這樣周而復始地,君王不會覺得疲憊嗎?”
“樊大人,至于這些,日后再商議!先解決眼前這個難關再說!”
冷星辰有些頭大地說道。
樊庸一直在他的面前,說些令他摸不著頭腦的話,讓他難以揣測。他不知道,自己的額娘為什么如此器重樊庸?
樊庸看到冷星辰的眉頭緊鎖,于是說道,“君王只是想要對方撤退,其實只管守住城池即可。若他們久攻不下城池,自然會知難而退!”
“真的嗎?”冷星辰大喜。
“那要如何防守?”冷星辰問道。
樊庸說道,“只要做好布置就行!倒也不難。只是,臣擔心的是,他們不是普通的將士,萬一聯手余妃或是花夭她們,事情就變得復雜多了!只怕是守也守不住,防也不勝防!”
他的一席話,把本來興高采烈的冷星辰說得好心情全無了。
“樊大人,你怎么能斷定他們與那兩個大魔頭有牽連呢?憑空揣測,有點危言聳聽吧?”
“君王,這只是老臣的猜測而已,可以不必當真!”樊庸心急地補充道。
冷星辰大笑了起來,“樊大人,你多慮了!”
下了朝之后,樊庸回到府中,心神不寧。
海棠看到他心緒不寧,關心道,“莫非你在為了敵軍圍城而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