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誰做的偽證
聽了墨紀的話，夜凰便趴在某人的懷里全神貫注的裝她的小可憐去了。
到底是看著小，即便墨紀心知自己這位夫人很多時候“老道”的過分，可架不住人家眼淚鼻涕的抽泣，這心中翻騰著惱怒與愛戀，便決定他日好生的給夜凰討一筆回來。
當夜付家過分的安寧，即便是國公夫人歸來，也沒叫人傳話過來，夜凰等到亥時不見動靜也就歇下了，而許是墨紀有心憐愛，怕過猶不及的傷著她，便只是抱著她休憩，并未動手動腳的，倒叫夜凰有所差異，混亂的想了些事也就迷糊的睡去了。
第二日早上起來，墨紀前去夫子處辭行，因為昨個他在戶部已經領了差，要馬上出發，所以打算明兒個給羅大人過完壽辰，他們也就要上路離開京城。
大清早的墨紀出去采買物品繼而去往夫子處，夜凰呢，拾掇完畢了就在屋里陪著軒哥兒念書，也沒去給國公夫人請安，因為她覺得這事，最好還是等國公夫人表態。
近中午的時候，院里有了動靜，國公夫人叫了婆子請她過去。
夜凰想了下，留下了艾辰，自己個跟著婆子過去了。
待到了廳里，就看見擺放著不少包了紅布的東西，付宇同國公夫人正坐在廳里吃茶，說著還應添置什么。
夜凰進去行了禮，國公夫人就將其邀到身邊坐下開了口：“昨個回來的晚，有些東西還要準備下，就沒去叫人喊你，今早不見你來，只怕你當我要誤了那丫頭，這不，先把東西準備好，今晚就置辦起，免得你埋怨我。”
“夜凰可不敢，看樣子，母親大人的意思是準了？”夜凰淺笑而問。
“自然要準的”國公夫人說著拉上了夜凰的手：“宇兒把內情已經和我說的清楚，那丫頭能識大體的站住來抗了，這就是有心人雖然她是個丫頭，按說只能是通房，要等生下個子嗣了才說抬不抬的話，可是宇兒有所堅持，我呢，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昨個我帶著宇兒去了羅家，好生的討了個說法叫他們啊，不能指手劃腳”
“敢問母親大人，如何討，又討了何等結果？”
國公夫人嘴角一勾：“尸體都抬過去了，羅家能說什么？這丫頭可是她羅家的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還是多么不小心的被人混了進來，反正出手行刺可不是小事而且我過去就是興師問罪的所以我把他家千金做下的糊涂事全倒了出來，他羅家自是理虧，就算不想承認，可那丫頭是從他羅府里帶出來的，他們狡辯不得，只能希望大事化小，我便說起了納妾這事，他羅家只能閉嘴不是？哼我這個當婆婆的開了口，把府里一個丫頭抬成妾，他能如何？”
“羅家是說不了什么，可羅玉蘭還在啊，她要是鬧起來呢？”
“鬧？”國公夫人笑了下：“我已經和羅家說的清楚，玉蘭前陣子小產，身子弱，坐小月子的，怎么能出去吹風呢？好生的屋里養著就是，等小月子出來了，再說吧而這段時間，總不能沒人伺候我家宇兒啊，所以，有個妾室伺候著也是應該”
夜凰聞聽此話當即就笑了出來：“呵呵，母親大人真是好體貼啊，這下蘭姐姐可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有苦說不出”
國公夫人笑著看了付宇一眼說到：“那是她自找的，誒，東西都準備好了，你們安排下吧，我去方便一下”說著起身扶著那婆子去了后室，擺明了是給他們一個機會說說話。
付宇當下起身坐到了夜凰近前：“這事弄的，只怕我們日后不好單獨相見了”
“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畢竟還是有所避諱的好。”
“是啊”付宇說著看了夜凰一眼：“那個，昨天……”
“過去的事也沒必要再提了，你只要知道這丫頭的犧牲就好雖然權宜之計讓你多了這么個妾室，但我不希望她就是個擺設雖然我清楚你心里尚未放下我，但我和你已經再無可能，該放下就必須放下羅玉蘭和你不能共結同心，但艾辰是個好姑娘，而且體貼伶俐，最是知心貼心的，她跟了你，也就有個人仔細的伺候著你，你也不要拒人千里之外了……”夜凰話未說完，付宇開了口：“我心里明白，你放心吧，我會對她好的。”
“那就好，這樣我離開也安心。”
“離開？”付宇挑了眉：“這么快？”
“對，明個給羅大人過完壽，后天，我們也就要離京了你妹夫受戶部的差事，耽擱不得了。”夜凰說著低頭飲茶，那付宇的眼在夜凰身上掃了幾下開了口：“他到底知不知你的事兒？”
夜凰愣了下，看向他：“你因何這么問？”
“不知為什么，我總覺得他似乎是知道底細的。”付宇說著盯夜凰的神態，可夜凰卻垂眼喝茶，付宇見她不表態，也就只得輕拍了下桌子：“艾辰做了我房里人，你怎么和他說？”
“自是說你看上了我這丫頭唄”夜凰笑著說到：“好哥哥，你要真希望妹妹過的好，就趕緊的和艾辰生個孩子吧，有了孩子，羅玉蘭就能矮半頭，欺負不了艾辰，我也放心。”
付宇點點頭沒再言語，夜凰也不再說話，這般吃了兩口茶，國公夫人便從后室里出來，又說了些閑話，夜凰這才離開。
回到院落沒多久，國公夫人就遣人送了東西來，夜凰就把艾辰叫到了身邊指著那些東西說到：“這是納資，按照道理送到我這兒，我就該送到你家里去的，再說個日子，算你過門，只是你也知道我時間緊，再者，你已經是世子爺的人了，所以，今個晚上你就搬去世子爺那邊，算是過門，而這些東西你，你自己處置吧。”
“是，奴婢知道了，可是小姐，那奴婢不在您身邊，誰來伺候您？”
“放心吧，國公夫人肯定要賠我一個丫頭的，不過嘛，我倒想把小葵給討了去”
“什么？”艾辰瞪大了眼，可夜凰不緊不慢的說到：“反正我要和她合作的，既然要洗清紅衣會的底子，她常在我身邊才好，不是嗎？等她和我出去了，將來事情辦好了，她也可以離開，反正我也不需要她伺候我一輩子”
艾辰聞言抿了下唇，“那這個事，只有小姐您和她商量了”
當天晚上小院里整一桌席面，大大小小幾人吃了，艾辰便換上了一身新衣，梳起了盤髻坐在屋內等著，黃昏時分，世子爺來了小院領人，夜凰照規矩的說了一番好生伺候寄予囑咐的話，又受了艾辰的三拜，便看著艾辰同付宇離去。
出門時，艾辰回頭看了夜凰一眼，將手里的小包袱攥的緊緊的。
里面有幾身下午才買的成衣，但重要的是其內有夜凰給她的兩套頭面和一些散的珠花，算下價值來，也是近三千兩的物件，足叫她撐足臉面。
夜風輕吹，夜凰站在院里看著如水的月，隱隱有些恍惚，肩頭一觸，背后便是溫柔，繼而落進那個溫暖的懷抱里，夜凰輕輕的問到：“這算不算她的好歸宿呢？”
“自然是算的，不是誰都能做世子爺的妾室的，何況她也算有恩于付家，自不會受氣。”墨紀的話語溫柔著，夜凰聽了點點頭：“希望她早些有子嗣，這樣就能站住腳了”
“你呀，替別人著想，為何不想你自己？”
“我？”
“是啊，難道你就不想早點給我墨家開枝散葉？”
夜凰聞言臉上一紅：“少來，咱們有軒兒呢”說著轉頭看向墨紀：“再說了，我到底還沒及笄呢，那么早生孩子，你也不怕傷著我”
墨紀當下一怔，繼而正色道：“你說的是，我的確不能太心急，看來我得節制些”
夜凰此時已經羞紅了臉，只趕緊的岔開話題：“這事鬧起來了，明個你去羅家不會有什么吧？”
“放心，他不會為難我的”墨紀說著輕攬了夜凰：“即便我們心中誰都不容誰，卻絕不會在臉上給對方一絲難堪，畢竟，還沒到翻臉的時候，而且，他此刻也拿不準，我究竟知道多少。”
翌日，羅憲大壽，梁國公攜夫人，付宇和墨紀一道去了，本來是叫葉韶顏裝扮成墨紀之妻的，因著昨日的事，大家重新商議了下，便道夜凰留在府內照顧坐小月子的嫂子羅玉蘭不能前往賀壽之因，使得羅憲也不能有一絲埋怨，只能硬憋著這口氣陪笑設宴。
歡宴，觀戲，從中午一直鬧騰到晚上，一行人方才歸來，而夜凰也在白天同小葵見了面，說了想法，小葵欣然答應，而夜凰也告訴小葵要如何設立救助的事，也是相談了一個下午算是洽談愉快。
聽著外面的喧鬧聲，夜凰知道墨紀他們回來了，便看向小葵：“明個早上我就會和國公夫人去討你……”
“不用，奴婢自己會出來尋您，您沒必要去討，我只是遲些日子到，畢竟這事我還得安排一二。”小葵說著就要動手去抱那一盒子寶石，可是夜凰卻按住了：“東西你拿走我沒意見，可是，你也該給我答案了”
小葵嘆了口氣：“我拖了這幾天的不想說，就是怕你知道了對你不好”
“說那些沒用，給我答案。”夜凰盯著小葵的雙眼。
“哎，希望你不會后悔知道”小葵說著欠身湊在夜凰的耳邊說到：“皇上得到的那封信，是羅大人交上去的這個沒錯，而造那封信的人，是您夫君的恩師，東山老人”——
明天這兩口子就要離開京城了，而之后會發生什么大事件，各位能猜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