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記

第一百九十四章 離別

第一百九十四章離別

耶律宏若是真長得不歪品性還好,而且也像他自己表現的那樣有誠意又疼媳fù兒的話,若是給他一個機會也無所謂,畢竟自己看上的好人品的孩子,也總比往后女兒長大了年幼無知被別人騙來得好。

想通了這些,玲瓏也不說了,接下來有意無意的便會默許耶律宏抱抱岳云,看他有時緊張僵硬的樣子,原本最開始的不情愿,最后也化為了笑意,對這事兒不再說什么了。

反而她開始猜想起那個被砍了手臂的并聲稱與自己有仇的人是誰來,如今耶律家父子若真砍的是他的手臂,不知他現在是該找個地方養傻,還是繼續來跟自己下絆子做對了。

玲瓏心里擔心著這些時,果然沒過多久便出了事兒。耶律父子停留在這邊太長時間了,早就惹起了附近眾人不滿,再加上當初好像聽岳繼祖說,那姓劉的應該是與戎狄人有瓜葛,相互勾結的,耶律拓當初停留在營地外時,明明外頭還留了幾萬人馬,玲瓏當時還猜測著是不是那姓劉的勾搭的就是耶律拓,后來不過是因為耶律拓父子追殺自己那所謂仇人之后才打消了她心里想法而已,誰料沒過幾天,耶律拓已經滿臉嚴肅的過來向玲瓏辭行了:

“姐姐,這些年來多虧你對玲兒的照顧,不過如今我既然已經找到她,我便要將她帶走了。”耶律拓為人強勢,若不是因為玲瓏跟龍玲之間情份確實不一樣,他肯定連這樣告辭的話也不會說的,一旁的龍玲安靜坐著,一向無憂無濾的臉上露出幾絲輕愁來,看得玲瓏有些心疼:“你要走了倒沒什么,不過玲兒這樣的情況,你心里也清楚,我是不放心的……”

龍玲人傻呼呼的,她到底是不是跟耶律拓有關系,光憑耶律拓一張嘴說,那根本就算不得準的,而玲瓏根本不放心她,頭一回見面時,耶律拓給了她一篇子的情景,這會兒讓她想起來還有些不寒而粟:“我是真將她當成我妹妹的,在我沒有看到的地方,要是你以后再對她動鞭子怎么辦?”

這些蠻人個個兇殘,對待女人就跟對待牲口似的,想到這些,玲瓏本來對于耶律宏還頗有好感的,這會兒看他眼神都有些不善了。

不知道這是不是躺著也算中槍。耶律宏有些無語,他年紀不大,但卻極會看人臉色,一瞧玲瓏模樣,便冷著一張小臉,指天發誓:“劉姨,我發誓,我跟我父親完全不一樣,更何況就因為父親當初對娘不好,才讓她逃了,如今教訓還在眼前擺著,我肯定是不會犯這樣錯的。”

耶律宏的話透出兩個消息來,一個是耶律拓是打女人的慣犯,第二個則是龍玲當初是逃出來的,玲瓏這會兒聽他一說,更加不放心了,眉頭都皺了起來。耶律拓有些無語的盯了拆自己臺的兒子一眼,果然耶律宏年紀小小的就很有草原上餓狼的作風,為了利已,竟然還能損人,年紀小小的,連自己老子也要損,果然不愧是他的種,為了女人真是六親不認!耶律拓想到這兒,眼里閃過一絲兇光,卻見耶律宏根本不避讓,雙眼通紅與他對上了,兩父子對望了一陣,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在一旁沉默了許久的龍玲嘆息了一聲:

“你們先回去吧,我有話想跟姐姐說。”她語氣冷靜,少了以前天真稚氣,反倒多了幾絲哀傷,耶律拓眼神一冷,盯著她沒有出聲,龍玲對他目光避也沒避,只是握緊了拳頭盯著他看。半晌之后,耶律拓才像是敗下了陣來,只冷哼了一聲:“那我在外面等你!”

他語氣強勢,根本沒有給龍玲拒絕與他同行的意思,沒等她回答,便轉身按著腰間的彎刀大步出去了。

耶律宏倒是沒走,眼睛盯著龍玲懷里抱著的小姑娘:“娘,能讓我抱抱小云兒嗎?”

玲瓏一聽這個不干了,耶律家兩父子都是個沒節操且又心狠手辣沒臉皮的,這小子又早覬覦自己女兒多時,他們又說要走,萬一抱著自己女兒跑了,她到哪兒去找人?

“姐姐,給他抱吧。宏兒現在年紀還小,他不會做出傻事的。”龍玲出乎意料之外的說了這樣一句,她都開口了,玲瓏自然不好多說什么,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龍玲果然將懷里這會兒睡得軟nènnèn的小姑娘交到了耶律宏手上。

“岳母放心,我現在還沒坐上可汗之位,小云兒我帶回去也危險,我可不希望她出什么事,如今時機不成熟,我是不會帶她走的,不過往后一旦我坐穩了位置,岳母也留不住她就是了。”小小年紀的,說話就這么狂妄,玲瓏表情有些不好看,瞪了他好幾眼,龍玲才輕笑了幾聲,示意他趕緊出去了。

耶律宏也不想呆,這孩子就是一個死愛小包子的蘿莉控,雖然不知道怎么就看到自家女兒眨不動眼了,但玲瓏看得出來他是緊張小云兒的,剛剛又說了不會現在帶走自己的孩子,因此心下也放心了些,更何況她有話想跟龍玲說,因此就默許了耶律宏將岳云帶走的舉動,反倒嘆息了一聲:

“你什么時候想起來的?”她說這話時,語氣有些酸楚,雖然沒頭沒腦的,但龍玲卻聽出來了,眼眶一下子就被打濕,眼淚涌了出來:“姐姐。”

她不像當初傻呼呼沒心沒肺的時候,這會兒喊玲瓏時語氣都有些發顫,“我何其幸,能在這些年遇到姐姐,有您照顧與保護,才能一直平安到如今,大恩大德,不知該如何報。”龍玲擦了眼淚一把,她現在清醒過來了,再不像當初說話時沒頭沒腦的模樣:“在耶律拓來時,我就其實漸漸的好像有了些印象,清醒了許多,只是一直不想讓姐姐擔憂,所以才沒提。”

可沒料到她如今人都傻了,當初那個霸道的男人還是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依舊強勢的將她從自己的世界里喚了出來。

“我本來是燕城一戶商戶人家里的姑娘,因那邊臨近外族,常年就危險,我爹是個跑貨的商人,每年都要去西北方向換取皮毛等物。”龍玲哭了一陣,開始將當初的事情說了出來,講起來也是狗血,她當初本來年紀還小,父親又是個專與戎狄人做買賣的商人,在她約五六歲的時候,卻沒料到有一次碰上了戎狄人,當下一家人被殺了個干凈不說,只有她年紀小,也不知怎么的,就被當時跟著父親出來的耶律拓給看中了,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沒有被投入進奴隸里,從小被當成耶律拓的女人養到大。

情況跟如今的耶律宏差不多,父子倆都是一個德性,年紀小時就專家自己相看小媳fù培養長大,可偏偏當時的龍玲不肯,因為她的父母親人都死在耶律部落手下,她雖然從小被耶律拓養著,可其實是恨他入骨,她常年跟著部落中的人學醫術與驅蟲巫蠱一道,就盼著往后有了大本事之后能殺了耶律家的人為親人報仇。

說來也是一通狗血虐戀,她恨耶律家的入骨,可偏偏耶律拓卻非認定了她,當初龍玲在耶律部落無親無故,只是一個身世不顯的小丫頭,耶律拓那時沒掌權,不可能立她為妃,又怕龍玲恨他之后不肯成為他的女人,竟強占了她,龍玲本來就恨他,一被強占自然更是險些發瘋,沒料到就那一次她有了孩子,生下孩子之后,龍玲一面想著自己不能為父母親人報仇不說,一面竟然給仇人生下了兒子,痛恨之下,興許是受的打擊太重,整個人竟然下意識的將自己關閉了起來。

她一瘋,耶律拓自然也跟著險些瘋了,趁他疲憊時,龍玲才逃了出來,她不知道當時逃了多久,混混噩噩中直到遇上了玲瓏,這才安定了下來。

“我受姐姐的大恩,所以往后請姐姐準我依舊叫龍玲。”她說完了這些話,這才跪坐了下來,趴在玲瓏膝頭哭了起來。

玲瓏一時間有些感嘆,她沒料到龍玲有些發瘋的背后竟然還隱藏著這樣的故事,這樣的狗血戀情簡直可以寫出一本言情小說來了,她無語了半晌,可趴在她身上的龍玲這會兒哭得傷心難受,故事雖然曲折離奇,不過因為她是其中的主角,自然心里糾結是應當的。

“既然是這樣,我看得出來耶律拓是喜歡你的,那你跟他回去吧。”有的時候,能想得起來這些事并不是一件好事,反倒是因為想起來了,以往的痛苦掙扎自然也該一力擔上,龍玲倒不如像以前一樣傻呼呼的,說不定日子還會過得更好一些。

可耶律拓那人實在是太強勢了,他既是想要龍玲,又想要她的全部,連她的恨連她的怨等等都全部都要,硬逼著她想了起來,遇到這樣的男人他是一往情深,可被他看上的女人少不得就要吃些苦頭了。

本來對于岳承宗之前救李后園事情有些不滿的,但現在看來,自己比起龍玲來說,不知好了多少倍,畢竟岳承宗性子與耶律拓相比起來,不知溫和了多少。

“我就是有些不甘……”有父母之仇的不甘,還有被耶律拓強占后生了孩子的不甘,種種掙扎在心里,龍玲以前在耶律部落時,人家都當她是個南蠻人,那些戎狄人根本看她不上,她也沒有個知交好友,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話,如今想起來,也唯有跟玲瓏說了。

“過去的事情都忘了,我知道這樣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但如今除了這樣,又有什么辦法?”玲瓏無奈的笑了兩聲,現代時有一句網絡tǐng流行的語言,那就是生活強X了你,不能反抗,那便只有想想要怎么才讓這種難受轉化成比較好挨的感覺。

“如今你都跟著我姓了,過去的一切你都拋了,雖然說耶律家的人不好,但你如今都有了一個兒子,你不再是一個人,耶律拓為人又極為強勢,根本不可能放過你,你這樣糾結著,只有自己日子更不好過而已。”玲瓏說到這兒,替哭得跟花貓似的龍玲理了理頭發:“若你要報仇,不如換一種方式吧,免得非要倔著,自己難受。”

她不是一個一成不變的人,玲瓏為人腦子最靈活,龍玲跟在她身邊這些年的時間,對她為人也十分了解,聽到玲瓏這話,呆了呆之后,抬起頭來眼里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想想,耶律宏那家伙如今是你兒子,也是耶律拓的兒子,往后你兒子掌了權,可不就是相當于報仇了?可比你自己去拼死拼活的,自己難受要好得多了。”人有想得長遠一點,目光要放得遠一些。

龍玲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想起自己才跟著玲瓏時她的一些準備來,當時不明白,可后來證明玲瓏是有多目光與遠見的,龍玲一下子回過了神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姐姐說得對,我以前太傻了!”她嘆息了一聲,一把抹去了臉上的淚。她以前確實太傻了,只想著要讓耶律拓難受,可他是難受了,但自己則是更難受,畢竟的朝夕相處,他又是龍玲第一個男人,雖然說恨他怨他,但從小一起長大,被他護在懷中,其實很難說其中沒有一絲感情,當初她的法子只是傷人傷已而已。

要是自己往后兒子將耶律落部掌握了,往后耶律部落的人都聽他使喚,那種感覺豈不是只比傷害耶律拓一個人好得多了?

玲瓏沒有料到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就令龍玲堅強了起來,也沒想到自己往后為后來的戎狄部落推出了一位掌權的王太后,這會兒她只是想著安慰龍玲,見她不哭了,自己倒是有些難受了起來。

“不過姐姐,你要小心那姓劉的。”龍玲剛剛哭了一陣,如今又有了目標,看起來堅強了許多:“我聽耶律拓說,那個人叫劉宗,年約三十許,手段十分狠辣,聽說是對你恨之入骨,應該是你的親人,原本是投靠了耶律拓的,但如今耶律拓追殺了他,難免他會將氣撒到你身上。”

能從龍玲口里得到了痛恨自己人的名字,玲瓏已經覺得十分意外了,她點了點頭,心里將這事兒記了下來,表面卻有些無所謂:“反正得不得罪他都會恨我入骨,就算是多得罪一些,又如何?”有些事情既然是避免不了的,她就不去避,偏要迎面直上的解決了他,玲瓏從來都不是一個為了惶恐將來的事便擔憂的性子,龍玲心中也清楚,只說了這一句,兩人便不提了。

靠在一起說了會兒話,直到外頭的耶律拓已經忍耐不住自己的女人總被其他女人搶了注意力,過來搶人為止,龍玲這才眼淚汪汪的被他圈在懷里帶走了。

家里突然少了一個人,尤其還是陪在自己身邊好幾年的姐妹,玲瓏一時間有些焉焉的,提不起精神來,岳承宗也忍不住了,明明是他的媳fù兒,為什么這會兒注意力全集中在龍玲身上?他這會兒倒有一種跟耶律拓同病相憐的感覺,勸了好幾句例如“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總有一天會再重縫”的話之后,卻見沒有效果,岳承宗黑著臉,將她往床上拖了。

一看到環境不對,玲瓏這才清醒了過來,連忙推他:“你想干嘛?”她剛生了一個女兒,才一歲而已,就已經被某個狼崽子看上了,生產的疼痛她挨過,這會兒實在不想再挨一次,因此最近都有意識的在避孕,岳承宗也因為莊里的事情忙,又怕她有陰影,因此都依著她。

可玲瓏沒忘了他當初要想讓自己懷孕時的堅決,這會兒有些害怕了,忙要往床上溜,卻細胳膊掙不過大腿,被人輕易就摁到了床上,岳承宗隨即壓了上去,有些不滿:“你都想了她多久了,什么時候把這心思用一點兒到我身上啊?”

玲瓏頭一回看他撒交的樣子,忍不住發笑,拍了他一下:“你快起來,重死了。”一邊說著,一邊喘息了兩聲。

本來時常就被餓著的人哪里受得了這個,本來沒那心思的,這會兒也心急火燎了,將她裙子掀了起來,只伸手過去搓拈,感覺到指尖有些滑膩之后,這才跟著壓了過去。

房中一片火熱曖昧,玲瓏到底還是隨了岳承宗心意,雨收云歇,這才懶洋洋的躺在他懷里,任岳承宗不知從哪兒弄了膏藥在給她火辣酸疼處抹,一邊慵懶道:“我今天跟龍玲說了,那跟我有仇的,好像叫劉宗。”她實在想不起以前到底得罪過哪個叫劉宗的人,竟然這么恨她,鬧了這么多事,連岳繼祖都收買了,就為了要她命而已。

岳承宗這會兒手順著冰涼的藥膏留在她身體內,剛剛才吃飽過一次的身體這會兒迅速的有了感覺起來,看玲瓏在說話,他悄無聲息的將指頭留在她體內,一面強忍著難受,一面想了想:“以前我記得你有幾個堂兄弟,是不是以宗字輩排名的?”他邊說著,那手指尖若有似無的困難在她體內撥動了起來,也不知擦到了哪兒,玲瓏敏感的縮了縮身體,整個人忍不住喘息了一聲,雙腿下意識的要卷縮起來。

“是有……”她這會兒腦子有些迷胡,想讓岳承宗出來,偏偏人家一本正經是在抹藥,她雙腿摩挲了一陣,岳承宗又動了動:“那肯定就是了,不過有什么樣的仇恨,非得找到你了。”兩他說話時若有似無的挑逗玲瓏,兩夫妻這會兒正沉醉在歡yù中,都沒有想到,今日無意中所說的話,沒過多久,便已經得到了答案。

玲瓏早被岳承宗弄得難受了,這會兒他又忍耐不住壓上來,兩夫妻倒難得胡鬧了一宿。

耶律拓走了,不止是帶走了龍玲,如今家里沒個竄門子的人,玲瓏都覺得有些無聊了起來。幸虧還有女兒在,如今岳云正是學說話的時候,可愛得緊,倒打消了幾分龍玲離去后玲瓏的哀愁。

只是這樣平靜的日子還沒過幾天,岳家莊子外形勢一下子便嚴峻了起來。耶律拓領兵走后,不知為何,營地外留守的人不止沒有少,反倒跟著多了起來,從一開始的被耶律拓帶走半個人馬沒剩下,到后來一開始是兩三萬人停守,漸漸的,變成了五六萬!

而看這個形勢,好像來的人還在越來越多的樣子。

最近半個月玲瓏總覺得頭暈眼花心里發慌,時常難受得緊,再加上天氣熱,如今外頭緊張的氣氛又壓迫過來,更是讓她難受了幾分,岳承宗也漸漸沉不住氣了,一直等到過了一個月后,看到外頭已經停留了約七萬人左右,他這才與玲瓏商議:“我覺得形勢不對,玲瓏,你恐怕要帶著云兒先走了。”

人越來越多,岳承宗的心里也跟著不安,這會兒也顧不得其他了,先早早的跟玲瓏說一聲,讓她心里有個底。

玲瓏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忍不住埋怨道:“我只是想好好過個日子,平平安安渡過下半身,為什么總有這樣那樣的破事兒發生。”一開始是個姓劉的便罷了,后來學遇上了耶律拓,也幸虧耶律拓跟龍玲早有瓜葛,自己當初才保得住一條性命,追根究底,其實也是岳家勢力不夠大的原因,若是勢力大了,別人怕還來不及,又怎么會三番四次的遇上這樣的事情來。

“乖,你好好帶著云兒,我明日替你們斷后,你先到跑一步,我會跟著追上來的。”

自從來到古代之后,玲瓏除了為買山地時進過一次縣城外,從沒出過鎮子,如今一聽到岳承宗這話,他連個目的地都沒給自己指明,玲瓏心里頓時惶然了起來。

可如今的情形她也知道,一天天的外頭圍著的士兵越來越多,偏偏這些人按兵不動,既然人都來了,他們還沒有動作,那一定是因為還有人沒過來的原因。玲瓏不是心里糊涂的人,她不想岳承宗出事兒,可如今領兵打仗的事情她根本幫不上什么忙,因此聽到岳承宗這樣說,玲瓏強忍下了心里的慌亂,想著自己如今還有的一個女兒,她也只得慌忙點了點頭。RS!。(去讀讀www.qududu.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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