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告辭
兩人不愧是夫妻,玲瓏一說起錢,岳承宗就想到了她恐怕是想要做什么,一開始的窘迫過后,岳承宗索性鎮定了下來。他不是一面做著齷齪事又要立牌坊的人,更何況他所做的事情只要不是濫殺無辜,那便問心無愧,畢竟他自己就算是想搶劫,那也是被逼無奈,而不是一開始他的本意,岳承宗想得明白,自然這會兒就不再像剛剛那樣不好意思了。
玲瓏伸手拉住他,眼睛有些發亮:“夫君,我想慢慢的,在整個關內平原地區,建立起一道運輸線!”
“何為運輸線?”估計是這個詞太新鮮了,岳承宗有些聽不明白,猶豫了一會兒,這才小心翼翼問道。
說是跟他說不明白的,玲瓏想了想,索性拿了紙筆過來,也懶得去磨墨,只倒了些水在里頭攪了攪,便拿筆沾了,一面簡單的畫了個大概的地形圖出來。這圖只是她隨意畫的,但在不同的方向卻寫了玲瓏所知的幾個地名在其上,她又在不同的地方拿筆點了幾個墨點,一面又畫了線將這些墨點連合起來,這才道:“假如這是一些不同的城市,我想在這些城市中建立一個據點,然后不同的距點間派人駐守,再替人運送貨品等物……”她話沒說完,岳承宗已經有些吃驚道:
“這不是走私么?”他想了想,連忙便搖了搖頭:“若是小打小鬧的弄個鏢局便罷,可若這樣大規模的要替人運送物品,還能保護住這些東西,非得大規模用兵不可,玲瓏,這樣容易被人發現,朝廷是不允許的!”
玲瓏一聽這話,頓時翻了個白眼:“朝廷還不允許這些百姓們揭竿起義呢,人家現在不都四處亂了?現在朝廷自顧不暇,哪兒有功夫管這些?”就算朝廷有心他都無力,這生意絕對賺錢,想想前世一開始時現代壟斷的鐵路與快遞、郵送等,便能看得出來這占了衣食住行最末的行字與運送有多賺錢了!
“可是,就是朝廷不管,可一開始咱們哪兒有余力來管這些?”岳承宗沒好意思打斷媳fù兒的興致的是,他認為這事兒就算是能投錢進去,可也不一定能賺得起錢來,畢竟這會兒世道都亂了,誰還會走親戚運送東西的,但他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打消玲瓏的熱情,因此將意思折中了一下,免得到時玲瓏做成之后,失望了心里難受。
“你是怕到時沒生意吧?”玲瓏看了岳承宗一眼,突然間抿嘴笑了起來:“我要做的這門生意,可非亂世不可。若是世道太平時期,還真不好做得起來了。”只有世道亂了之后,朝廷的約束力小了,才有軍械商人大肆的販賣這些物品,若是只消在其中好好兒的盤算一番,不愁這些銀子流不進口袋來!
這樣的理念顯然是跟岳承宗說不通的,他是嚴謹的古人,根本沒看過現代時快遞的盛況,玲瓏有信心,只要自己這個一旦辦成了,且堅持下去,一旦等到世道太平下來,她有信心能快速圈財,并很快使自己的這個想法成為眾百姓離都離不開的生活中必須品之一!
岳承宗看她一副有些堅決的樣子,顯然勸她是沒用了,因此猶豫了一下,也沒再出聲,反正想著媳fù兒喜歡,也懶得打水她熱情,大不了自己到時多跑幾趟,她若是盡興了,自己也最多累一點兒,又沒什么損失!
想到這些,岳承宗才定下心來,也不提這事兒了。
夫妻倆剛說著話時,外頭便有人進來回報,說醫女們與幾個大夫這會兒都候在了外頭,正等著替玲瓏把脈呢。
身上的傷口包扎的時間久了倒是應該換了,可玲瓏沒想到還有大夫要過來,她任岳承宗將她拉起身來,有些不解道:“我好端端的,最多也就是有些傷罷了,也不用把脈了吧?”
“就是讓他們瞧瞧,我也好放心,若是沒事兒最好,可是萬一那劉宗銀還下了什么暗手,也好早早兒的把出來。”岳承宗這會兒對劉宗銀恨得咬牙切齒的,說起他的名字時,都恨不能一口咬下他一塊肉來,玲瓏看他確實擔憂,也就點了點頭,不過是把把脈而已,確實沒什么,她今日受了傷,劉宗銀又是個賤人,萬一那槍上有毒或者是有什么不好的東西,把把脈也好。
兩夫妻下了樓時,玲瓏先是任由幾個醫女將身上的傷口包扎過了,這才任由那大夫請了脈,誰料這一把脈驚嚇倒是沒有,驚喜卻出來了一個,她懷孕了,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玲瓏之前只當自己是緊張了,因此這個月葵水未來時也并沒有在意,畢竟半個月前營子外停駐了不少的大軍,她當時心里慌亂,又有些忐忑,自然這月事的情況便不那么在意,就是偶爾想起,也只當自己嚇到了,可沒想到她竟然是懷孕了。
想到早上出門前還有些后悔自己沒有替岳承宗多生幾個孩子,沒料到其實自己肚皮里早就揣上了。兩夫妻又驚又喜的同時,想著今天的情況,又有些后怕。幸虧玲瓏沒事,否則將劉宗銀碎尸萬斷也來不及了!尤其是岳承宗,心里對于姚氏的反感,又更深了些。
岳承宗小心翼翼的抱了玲瓏上樓時,兩夫妻都還有些好像如在夢中一般的感覺,這一夜幾乎兩人都沒怎么能睡得著,小心翼翼的護著玲瓏的肚子,岳承宗不知想到了什么,傻笑又擔心了半宿。
一旦懷了身孕,本來是想要好好招呼耶律父子,感謝他們救命之恩的情況自然是不成了。玲瓏只得安心養胎,她之前受驚過度,幸虧她身體一向好,否則這次受傷便對腹中孩子有傷了。第一次懷岳云時玲瓏還覺得沒什么,吃什么都香,睡得也香,可不知這個孩子是不是中間險些沒了的原因,一旦摸出脈了之后,玲瓏便開始吐了起來,每天一大早起來第一件事便是抱著盆子吐上半天,最近她聞不得什么飯菜的香味兒了,以前愛吃的東西,現在聞著便反胃,半個月下來,整個人被折騰得險些去了半條命,這會兒只有臥床休養。
但與耶律拓買馬的事兒,玲瓏仍是強撐著身體給落實了下來,呆了半月,耶律拓父子呆不住了,要不是龍玲之前擔憂玲瓏身體不肯走,耶律宏又帶孩子上癮不想走的話,耶律拓其實早就要走了,他是耶律部族的首領,總是在這邊游手好閑的而不趕緊歸隊,若是時間晚了,一旦往后戎狄八部相聚時,有可能如今的大可汗會趁機治他罪。耶律拓心頭有自己的顧慮,因此半個月后,死活要拉著媳fù兒子趕緊離開了。
走時龍玲依依不舍的,看著玲瓏眼淚汪汪:“姐姐,這一去,再見時不知是多少年后,姐姐務必請求保重,只盼能早日再與姐姐有相見之日!”龍玲如今人不糊涂了,可她對玲瓏的感情卻沒有變。
她自幼便遭到了家變,一直孤單的被耶律拓圈養長大,沒有知心朋友,處處受人鄙視,可唯有在玲瓏身邊的那段時間,對她來說,是過得最快樂的。兩人不是嫡親姐妹,卻勝似姐妹,再加上又相依為命多年,龍玲這會兒一想到自己這一去不知多少年后才能再見玲瓏的面,不由哭得就更厲害了些。
“你這丫頭,如今病好了,倒是更愛哭了。”玲瓏替她擦了擦眼淚,看了看一旁臉色漆黑的耶律拓,故意笑道:“再說相見的日子也不見得遠呢,妹夫可是答應了我四萬匹馬,到時不如由你領隊,咱們姐妹能再相見不說,而且我還可以留你好好住上一陣。”
“不行!”耶律拓沒等玲瓏再說下去,連忙打斷了她的話,只是見自己一開口龍玲又眼淚流了出來,不由有些頭疼,好像記憶中還是頭一回看到一向自尊心極強,如同小獸一般敏感的女人哭成這個模樣,心里難得一軟,他想也沒想就道:“姐姐不要再引得她哭了,到時我讓人再添五千匹馬,算是玲兒送你的。”玲瓏這回沒說話,龍玲已經眼淚迷蒙的問:“再添五千,作成整數不成嗎?”
她語調軟軟,這會兒就是鋼鐵也能化為繞指柔,耶律拓與她認識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待遇,這會兒哪里還有不行的:“你都說了,自然算數。”剛剛為了討女人歡心,他張嘴便應了,可是話說出口,耶律拓才想起,耶律部族雖然繁榮,也比其它部落強大,可若是一下子支出五萬匹上好的馬,恐怕耶律部落的馬匹也要吃緊了,想到這兒,他不由有些頭疼。但看龍玲高興的跟玲瓏告別的樣子,拒絕的話他說不出口了,反正等到趙都王朝一旦被滅,各部落搶到東西之后,回頭他再整頓兵馬,洗劫幾個部落便成了。
想到這些,耶律拓臉色才比之前好看了不少,玲瓏剛剛心愿得償,而且還得耶律拓另外再親口答應贈五萬匹馬,她也不拉著龍玲多說了,就怕等下這個心機深沉的耶律拓惱羞成怒之下反悔,雖說心里也舍不得龍玲,但只叮囑她多跟自己寫信,時常派人來往,其余的,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RS!。(去讀讀www.qududu.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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