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青玉絕纖塵

第46章 神秘的無字空碑

烏大郎無奈的搖搖頭。

看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呀。

算了,不想了,他快步跟上眾人,回去后,他還要試試圣女送他的增高丸呢。

如果真有效,那他……

那他就以身相許來報答她。

烏大郎想到這些,臉頰不禁有些微紅。

一旁的烏二郎看到了,一直追問他怎么回事,臉頰怎么這么紅。

他便聲稱是在山上冷風吹的。

不多時,被老爺子關禁閉的老三也給放出來了。

這幾天瘦了些,但精神還行,兩人便放心了。

三兄弟不多時便打鬧在一起。

連圣女送給老大增高丸的事情,也被二人知曉了。

他要吃,二人便也要服用。恰巧里面有三顆,便只能一人一顆。

這邊氣氛融洽,但青玉院中,一早起來,卻不得安生。

烏蘭住在一間單獨的客房里,雖不是她之前的房間,但布置卻比原來還要干凈利落。

這是她這段時間睡的最舒服、最安穩的一晚了。

早上起來,她無意間聽說昨天讓她來這里的那個小姑娘,竟是她曾經的那個掃把星大姐。

起初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的。

那樣一個氣質出塵,花容月貌的女子,和她那個曾經長滿豆瘡,污濁不堪、長相丑陋被活祭的大姐能有什么關系。

雖不敢相信,但想著她昨天的行為,再細看那眉眼,竟真的有幾分相似。

她驚的一下站起,那不是喜悅,而是心有不甘的憤怒。

這一下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

青玉和皇甫慕辰來到餐廳,剛要用餐,就聽一陣叫罵聲傳來。

皇甫慕辰使了一個眼色,很快,兩名侍衛便將烏蘭按在地上,痛的大喊大叫。

如此還不忘大罵青玉。

或許是這段時間,她在父親手里吃了不少苦,此時她把自己的不幸,全部賴在青玉身上。

皇甫慕辰看著這個曾經也被自己寵幸過的妾室,眉頭皺起。

聽著她口中不斷罵出的污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

太過粗鄙,太過丑陋了,猶如潑婦一般。

“住口!”皇甫慕辰再也聽不下去,一聲冷喝,嚇的烏蘭打起了冷嗝。

青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依舊在閑適的吃著飯菜。

皇甫慕辰長吐了一口氣,才又極其冷淡的悠悠說道:“抬起頭來!”

不知為何,烏蘭聽到這個男子的話,本能的有一種畏懼,于是便抬頭來,卻不敢看向他。

但眼神無意間看到皇甫慕辰,卻忘記了害怕,就那么直直的看著。

皇甫慕辰厭惡的冷哼一聲,說了句:粗鄙!

其實還想罵不知廉恥的,但一個才剛十多歲的小姑娘也不好這么罵的太過,不然倒顯得他有失風度。

而烏蘭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一直盯著眼中這個姿容絕代的容顏,雙眼放光!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看的男子,感覺像是見到了天上的神仙。

不知不覺間,她竟看的癡了,嘴角不自覺的流下許多口水。

皇甫慕辰感覺再讓她看下去,自己恐怕連早餐也吃不下去。

直接轉開頭,說了句:“扔出去!”

便又拿起筷子,看也沒看烏蘭,而是為青玉夾菜。

青玉只沉默微笑著。

很快談海和江智便一左一右架起她準備扔到大門外。

直至此時,烏蘭才忽然反應過來。

自己要被扔出去,而想到那個喪門星,竟能和公子同桌而食。

她本能的就想開口罵人。

但忽然想到這個喪門星竟能和那個一個高貴的男子一起用餐,便是得到了公子的信任。

出口要罵人的話,便直接變成了:“姐姐,姐姐救我,我是烏蘭呀!

放開我,你倆放開我!

大姐救我……”

一聲大喊,她身體的本能被激發出來。

隨著身體的晃動,她一口咬在談海手背上。

別看她年齡不大,但卻有一股狠勁。

這一口咬的可不輕,很快血液便順著手背向下滴落。

劇痛之下,談海眉頭緊皺,依然沒有松手,而是抓的更加用力。

年齡還小的烏蘭,哪里受的了人高馬大談海的這一用力。

大老遠的青玉都能聽到烏蘭手臂上傳來的骨頭幾乎要碎裂的聲音。

好戲她還沒看夠呢,可不能讓烏蘭就這么給趕出去。

她拿起手帕,輕輕擦了擦了嘴角,淡淡說道:“等等!”

聲音雖不大,但兩名侍衛及烏蘭卻都聽到了。

還有一直躲在房角看熱鬧的春花。

其實青玉早就看到她了,恐怕今天烏蘭跑來鬧事這一出也是她慫恿的。

要不是她實在懶得和一個下人計較,怕是早就把她趕出去了。

青玉微笑著看向皇甫慕辰,柔聲細氣的說道:“大哥哥可能賣小玉一個面子,就別和她一般見識了吧。

畢竟她是我妹妹,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烏蘭聽她如此說,便松開嘴巴,轉頭期待的看向皇甫慕辰的方向。

談海看著血痕淋淋的手背,眼神犀利的瞪著這個又丑又臟的烏蘭。

這死丫頭實在也太狠了,竟咬的這樣狠。

皇甫慕辰意味深長的說道:“既是小玉相求,本……本公子便不與她計較了,放人!”

隨著一聲令下,談海和江智都直接松開了。

青玉起身道謝,便對著還傻呆呆看著皇甫慕辰的烏蘭說道:“小蘭,快來,快來謝謝大哥哥!”

烏蘭聽說要去謝那名公子,便直接甩開二人,提著單薄的裙子快速向回跑。

由于跑的太急,還沒跑兩步,忽然跌倒在地,樣子極其狼狽不堪。

皇甫慕辰看也懶得看她,便依舊不緊不慢的用餐。

青玉卻是極其平靜的等著烏蘭自己起身。

難道大家都猜錯了,那個父親根本就沒死?

而只是經過一系列的打擊,瘋了而已?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

但特別奇怪的是,他們剛定居不久,就在半山腰上尋了一處不錯的地方,修了兩個衣冠冢。

雖也立了墓碑,卻是空的,上面未見之字。

烏大郎越走越慢,他總覺得這個瘋瘋癲癲男子的身影,

如果除去年齡和衣著打扮的差距。

他竟覺得有些他小時候無意間看到的那戶人家那個父親的樣子。

于是眾人下山的速度猶如脫韁的野馬,一個比一個快。

只是在半路上,眾人卻遠遠看到一個瘋瘋癲癲,蓬頭垢發的男子。

此人看不清面貌,但此情景,前幾年,卻有人見過。

總之這家人給眾人的感覺非常神秘。

以至于后來他們家破人亡,那里又埋了兩個墳頭,多了兩個空碑,村民們也只是感嘆兩聲,便無人多說什么。

只是村民從他們的身著打扮,帶來的幾個下人,以及后來蓋的房屋來看,覺得身份定然不低,肯定不是普通的農戶人家。

父女倆平時很少出門,眾人并不知道那父女倆姓氏名誰,他們和周圍的村民平時碰到也只是點頭微笑,從不多談。

祖墳這邊他們暫時是再也不想上來了。

短短時日跑了多少趟了。

眾人邊走邊看,走在最后的烏大郎看到他向山中另一處墳地走去。

想到那處墳地,年齡稍微長些的還都記憶猶新。

原來那處埋的,正是十多年前,從外地突然搬遷過來的那戶神秘人家。

只是這人一直瘋癲的模樣,也沒人在意罷了。

卻不知如今,為何又突然出現在這半山腰。

從今往后,他們也要多加行善積德,以免遭到報應,到了地府也不得投胎轉世。

這邊眾人將墳埋好,其中有一人,為人豪爽,覺得烏江雖做了缺德之事,但如今已死,便也拿出隨身帶著的酒葫蘆,向墳前撒去,就當是敬他了。

很快這邊處理好,眾人紛紛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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