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歸

第二百一十章 請求

第二百一十章請求

第二百一十章請求

錦蘭低聲在錦書耳邊低語:“你看看小五又不知在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只怕沒什么好話。”

錦書微笑道:“理她作甚,由她去。”

果然請了德音社來家唱堂會,戲臺子就搭在花園里的容景齋。

錦書雖然不喜歡,但在長輩們前面還是要應付一番的。當戲本子遞上來時,她自然先讓了一回長輩,喬大夫人便將本子遞給了蔣夫人,蔣夫人不好推辭,點了一出《拜月》。喬大夫人應景的見了一出《獻壽》。

張氏和錦書笑說:“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點一出好的我聽聽。”

錦書拿著本子將上面的明目仔細的看了一番,最后不過隨手一指,點了一出戲。

蔣夫人看上去心情不錯,看一會兒戲又低頭和喬大夫人交談幾句,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褪去,時不時的還朝錦書這邊看兩眼。

“和我們家霞兒說話的是你們家的幾姑娘?”

喬大夫人見問,便抬頭看了一眼,忙說:“同樣是三房里的,排行第五,書姐兒的繼母妹妹。”

蔣夫人眉頭微皺道:“她母親是小妾扶正的?”

可能是因為唱戲的緣故,蔣夫人怕喬大夫人上了年紀耳朵不好,聲音有些大,以至于另一面的陽氏已經抬頭向這邊看來,納悶道:“說什么扶正?”

“太太,您聽岔了,孫家夫人沒說這個。”

喬大夫人有些尷尬的解釋:“是這樣的。”

“哦?我聽人說她養的這個女兒好啊,公然的和未來的姐夫搞到了一起。你們程家怎么養出這樣沒有廉恥的東西?”

喬大夫人的臉上已經不能用尷尬來形容了,心道公主府里的這位夫人不好應付啊。她輕咳了兩聲,看了一眼戲臺上,忙說:“這常青的身段不錯,嗓子更是不錯,怕是洛陽也挑不出第二個比她還好的了。”

蔣夫人笑了笑:“倒也一般般,并沒多傳神。不管扮演誰都是一個調調。”

喬大夫人已經得出了結論,這個女人不好相處。

還沒等唱到錦書點戲,她便推說身上熱要回去換衣裳便離了席。

錦書回雨花閣的之前先去了一趟程知允的書房,哪知程知允不在這里,她又找了小廝問了,才知道原來去了二伯父那邊。

錦書不管不顧的去了二伯父的院子。兄弟倆正在下棋,那程知節見是錦書來了,倒是一改往日的嚴肅,臉上有了幾分笑意。

“書姐兒來了。今天你的好日子,怎么不和姐妹們去園子里玩耍?”

錦書想她伯父行了禮。那程知節心情不錯,還給了錦書一個荷包,荷包里裝著一對銀錁子。

程知允不想看見這個女兒,不耐煩道:“得了賞還不快走,杵在這里干嘛?”

程知節笑道:“她定是來找你的。”

錦書正色道:“我找父親只問一句話。父親知道我會說什么,您要是覺得伯父在這里不方便,可以請伯父先回避。”

程知允臉色很不好看,程知節弄不懂這對父女在做什么,他已經識趣的起了身,道:“你們慢慢說,我等會兒才過來。”

程知允冷著臉脧了一眼錦書,冷冰冰的擠出了幾個字:“你這個不孝女還有什么好說的?”

“爹爹,我不想嫁孫湛。”錦書簡單的說明了來意。

“哼,你說得容易,可沒曾想過后果?”

錦書點頭答應道:“想過的,我也不想將來后悔。這個家只有爹爹是全心全意的想著女兒好的,是不是?”

程知允看著錦書拿雙漆黑的眸子,心道這雙眼睛長得和夏氏的一模一樣。錦書自幼失怙,剛出生便喪母,說來也是命運不濟。之前他不喜這個女兒,對女兒始終冷淡如冰,可能下意識的認為因為女兒的出生奪走了愛妻的性命,所以從來未曾正視過她。錦書的身上流淌著他和夏氏的骨血,是夏氏生命的延續。

這一刻程知允看著這個有些可憐的女兒竟有些不忍。女兒到底過得幸不幸福,她想要什么,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卻一無所知。他作為一個父親,卻不知道該給女兒什么。卻見程知允他眉頭緊鎖,平淡如水的說了句:“將來若是后悔的話可別怪我。”

錦書忙道:“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不會怪罪爹爹。”

程知允點頭道:“去吧。”

那錦書大大的向程知允行了個禮這才轉身離去。

父親改變了初衷,不過短短的幾天時間。錦書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怕父親改變了,但對她來說是件天大的喜事。

在回雨花閣的途中,錦書遇見了孫湛。

孫湛知道今天是錦書的好日子,他特意推掉了手上的事,跑遍了全城,只為給錦書尋一樣小小的禮物。他想用這件禮物能博美人一笑。

“四姑娘!”孫湛喚了一聲,闊步朝錦書走來。

因為從夏安那里聽來的事,使得錦書對孫湛有些躲閃,刻意的與他保持著距離,顯得很疏遠:“孫郎君怎么在此?”

“我本來要進去找你的,可她們說你不在。”接著又將精心準備的賀禮奉上:“恭賀四姑娘芳辰。”

這個人行事狠厲,手段毒辣陰狠。好些詞語從錦書的腦子一閃而過,她對孫湛充滿敬畏,他遞來的東西,她不敢不接。

只見錦書雙手捧,清冷的道了句謝。

“你太見外了,今天有些熱,不知能否向四姑娘討杯水喝?”孫湛的笑容依舊是那樣的人畜無害。

錦書忖度道:“我還要去花園里陪著伯娘她們聽戲,只怕不方便。”

孫湛聽說,他也不多想,點頭道:“那好吧,我今天就不進去了。回頭得閑了我再來找你說話。”

錦書點頭答應。

孫湛戀戀不舍走開來,望著他遠去的身影,錦書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回了房,讓流蘇給她換下了有些笨重的衣裳,重新換了身纻絲杏子紅的素面褙子。

她還不想立即到花園去,吵吵鬧鬧的覺得沒什么意思。

錦書拿了一本書打算先混一會兒再說,江氏卻走了來,和錦書說:“姑娘,秦郎君來了,說要見你。”

“他見我做什么?”

江氏笑道:“今天是姑娘的好日子,肯定是來賀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