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暗很暗的暗衛

第97章 關門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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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派人過去,在地下暗室附近放煙,假裝園子失火,逼他們現身。他們在驚慌中殺了前去救火的家丁,原本他們若隱藏,躲到墨綺薇屋里,不會這么容易暴露。

他們卻急于殺人滅口,害怕已經被人發現身份和蹤跡。

這一鬧愈發不可收拾,巫人操縱著傀儡在城官府大殺特殺。

原來在暗室中還有地牢,里面關著用來做傀儡的「人偶」。

沒人知道「人偶」的身份,不過我的人匯報說,傀儡都是年輕女人。

我琢磨著可能墨綺薇沒將拐來的人全賣掉,留了些給巫人使用。

這些傀儡力大無窮,刀槍不入,用她們身上的樹皮,應該比用在假安大俠和我身上那兩款都厲害。

墨綺薇被巫術反噬,極度虛弱、聽說都臥床不起了。

她沒辦法出面擺平這件事,但墨皚「痊愈」了,墨綺薇做不了的事,他能做。

他召集人馬,兵臨城下,又派人刺殺萬世澤,想一舉奪下玉蘭城。

我也沒想到他和墨綺薇的目的竟是割據一方,自立為王。

玉蘭城是豐省省城,也是距離騰雪國國都最遠的一座大城市。

萬家在這里如同國中國的小國王,有自己的軍隊、每年只向國家納很少的稅。

不過仔細想想,墨綺薇可能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了,萬世澤對她已經開始不滿,兩人之間也沒有忠貞的愛情可言。

一旦有女人能給萬家留后,她遲早被架空,年輕時無限風光,晚年好不凄涼,玉蘭城中最尊貴的位置早晚是別人的。

所以她和墨皚只能早做打算,控制萬世澤是最好的辦法。

只有將他做成傀儡,才能保證他不變心。

等他有了兒子,再將他的兒子控制住,她便能安心做她的「太后」。

而且他們還有B計劃,萬一巫術失敗,那就來硬的,殺了萬世澤、奪下玉蘭城,控制住整座豐省。

控制人當然是首選,控制城是下策,將一切都擺上明面,他們就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騰雪國國君那邊,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我通過聽來的信息,加上自己的揣測,大概摸清了他們的意圖。

就在叛軍圍住玉蘭城時,魏茂魏大人帶著冰甲衛出現,亮出國君令牌,命令叛軍速速投降,懸崖勒馬尚有活命的機會。

我知道他沒走,但不知道他隨身帶著國君令牌,不,之前我們檢查過,他沒隨身帶著。

他和手下被我們搜刮干凈后,暫住在城外的客棧。

他給皇城送了信,支援他的隊伍剛到豐省沒兩天。

莫非……他呼叫支援不是為了對付我?

叛軍這么快就見到國君身邊的冰甲衛,著實有些慌。

影一、也就是萬世澤身邊的暗衛劫持了墨綺薇,用她的性命相威脅,迫使墨皚投降。

墨皚在城門口自盡,叛軍自然繳械投了降。

我不在現場,小嬌和月八去看熱鬧了,回來氣得要命,說墨皚臨死前誰都不怪,偏提名道姓的罵我來著。

她們覺得晦氣,一個人死前大罵我是「妖孽」,必遭天打雷劈。

圍觀的人可多了,在場的人都聽見了。

我完全理解他的心情,他和墨綺薇謀劃數年,一切計劃都在穩步進行著,突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他們定好的局攪成了渾水。

若不是我用墨皚的生死激怒墨綺薇,她不會失去冷靜,想用毒蛛弄死我。

假如她不曾出手,就不會敗露,遭到巫術反噬。

她的巫術技巧還不嫻熟,這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出來的技術

結果傷到萬世澤,徹底被他厭惡。

同時當著萬世澤的面,她和墨皚不一般的關系也顯露出來。

萬世澤正是抓住他這個弱點,玉蘭城的百姓才沒有遭遇戰亂之災。

造反的計劃執行得不怎么樣,墨家姐弟這七形的愛,倒是震驚了城中百姓一百年。

墨皚死前勇敢說愛,大聲表白,墨綺薇泣不成聲、相約與他來世再見。

這場叛亂烏龍在墨大官人與墨金蓮「可歌可泣」的愛情悲劇中落幕。

沒被他們害死的萬大郎頂著綠油油的帽子,扔出一張休書。

小嬌忍不住好奇心,央求月八替她打探二人間情的內幕。

月八立刻答應下來,馬上行動,潛入城官府與墨三公子府搜集情報。

她查了半個月,甚至往別的省跑了兩趟,尋找藏起來的知情人。

終于搜集到二人感情的全部記錄。

她們非當著我的面討論,打著讓我多了解騰雪國皇室秘聞的幌子。

其實就是想分享八卦,共吃瓜!

以墨綺薇和墨皚的感情,說他們是少年情侶我信。

奈何姐弟的身份擺在那,有情人不可能終成眷侶。

墨綺薇無奈嫁給萬世澤,她其實瞧不上萬世澤那與世無爭的性子。

夫妻感情一般般,她接連生下女兒,萬世澤對她,連一般般的感情也沒了。

幾年前她懷上第三胎,但這事沒人知道。

她偷著請大夫診脈,大夫還恭喜她,說懷的是男孩。

這大夫腦子木得可以,若是好事,堂堂城官夫人,怎么會偷偷摸摸請大夫診脈?

她一個生過兩胎的已婚已育婦女,對自己是不是又懷上了,起碼是有點經驗的。

當時胎兒已有三個月大,而萬世澤去旅游,離家半年多了。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留下這個孩子,因為萬世澤定在兩個月后回家,那時她肚子已然大了,再說是萬世澤的,萬世澤又不傻。

而兩個月時間,也不夠她將孩子生下來的。

古代沒有嬰兒急救設備和早產兒需要的暖箱。

她和墨皚商量,誰知墨皚竟要她生下孩子,那是他的骨肉,又是個男孩,他舍不得失去這個兒子。

他為墨綺薇想出個辦法,既然萬世澤能離家,墨綺薇也可以。

他要墨綺薇以出差為由,到他們下線家中待產。

說是巡視各城秋收情況,等生下孩子再回來。

墨綺薇同意了,二人準備好便帶人出城。

躲到豐省較偏遠的一座城,那邊的首富和城官都是他們的人。

三個月后,墨綺薇無故流產,不僅孩子沒保住,她也傷了身體,生產時大出血差點喪命。

對外他們只說是遇到刺客,墨綺薇不幸中毒,雖然命保住了,但身體已被毒藥侵害,很難再恢復。

為此墨皚一直自責內疚,對墨綺薇更是加倍疼愛維護起來,他曾發誓,若她有萬一,他絕不獨活。

「這你都知道?他們倆的戀情見不得光,發誓這種事,肯定背著別人。」我聽月八說得跟她親眼見過這些似的,對內容的真實性產生了懷疑。

「背著別人,不背著她最信任的奶娘啊,墨皚死了,墨綺薇被修,娘家那邊知道她做的事,已經跟她斷絕關系了,她人被關進玉蘭城大牢,眼瞅著只剩一口氣了,想讓她的奶媽開口,還不容易?」

奶媽是從墨綺薇年幼時便跟在她身邊的人,又隨她來到玉蘭城,深得她的信任,知道這些的確不奇怪。

只是月八用她的專業,費半

個月的功夫,就為吃瓜,我不知該說她什么好。

拐人的源頭解決了,這件事在我這就算結束了。

墨綺薇和墨皚的罪行,自有他們的下線向官老爺陳明。

之后的事,該由官府出面解決,比如替被害的「人偶」找到家人等等。

被墨綺薇藏在院中的巫人,也已死在暗一劍下。

官老爺前幾日還病入膏肓呢,聽說墨皚死了,墨綺薇被抓,立刻從床上跳起來,跑到衙門升堂審案。

他最先公布的就是巫人已死的消息,好安撫民心,叫百姓不再擔驚受怕。

巫人現身,巫術害人案自然告破,兇手在逃跑時被城官府護衛所殺,讓官老爺頭疼許久的案子總算結了。

現在折磨官老爺的幾宗案子,只剩三波江湖客火拼這一宗沒頭緒。

我拿出從「活口」那搜來的腰牌,交給小嬌,讓她去一趟衙門,把腰牌和我的信一并交給官老爺。

第二天,江湖客血案也破了,官府宣布這案子是墨皚的兩個仇家派了兩隊人來找他尋仇,墨皚派出一隊殺手想來個先下手為強。

三隊人馬只是趕巧,選在醫館屋頂動手。

數日來,一件接一件的大瓜把玉蘭城百姓砸得暈頭轉向。

巫術、造反、綠帽、七戀、謎案告破……

百姓感慨,自玉蘭城建城以來,從未發生過如此戲劇性、且勁爆的大事件。

他們不由聯想到,一系列事件出現和某個人的出現時間一致。

城官大人重新接手省內事務,玉蘭城的官老爺還在調查墨家姐弟的同黨。

叛軍沒有被判死刑,削了軍籍發配到邊疆去了。

等一切塵埃落定,我的醫館徹底關門。

臨走那天,我們四人剛踏出城門,就被一隊人攔住。

「呀,魏大人?好久不見。」我用低沉的嗓音,欠揍的語調,向魏茂打招呼。

他的情況月八、南九她們已經打聽清楚了。

他妹妹是后宮中正得寵的魏貴妃,魏家是騰雪國的大家族,每代都出貴妃和武將。

魏貴婦是他的嫡親妹妹,兩人一個媽,打小精心培養,據說魏貴妃生得國色天香,是騰雪國第一美人。

「安大夫這是要去哪?」魏茂并沒有帶很多人,身后只有四名冰甲衛跟著。

「去魔教,我投靠魔教了,魏大人要不要一起?」

「安大夫真是坦率。」魏茂明顯被我的直球打懵了,組織了一下語言,才干巴巴夸道。

「魏大人在這等我們,有事嗎?」我問。

「公主殿下再次誠邀各位到公主府做客。」魏茂說出這話,其實挺勉強的,他的表情很抗拒。

「哦,她呀、你回去告訴她,再來煩我們,我就把她變成癩蛤蟆,不是玩笑,安某說到做到。」我原本對這個人無感,可她刺激到云舟,不能給她得寸進尺的機會。

「安大夫,好歹給君上一個面子,只去公主府小住幾日,之后你們若想離開,君上絕不會再阻攔。」

魏茂放低身段「請求」,把國君都抬出來了。

「魏大人,你知不知道,執著有時候不是好事,我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公主在我這恐怕會受委屈。」

「安大夫,君上顏面大過一切,您要是執意拒絕,恐怕各位走不出豐省。」

「他的顏面大過一切?」好囂張的派頭,我在原來的世界,也遇到過這樣的人,最后他們的面子,都被我當成鞋墊子踩在腳下了。

作為原世界的強者,我本來就接受不了原身那樣低眉順眼的討生活。

更加反感有人為了

自己的面子,強迫我低頭,我不要面子的嗎?

我本想做個好人,奈何總有人逼我當反派、無奈。

「月八,送小嬌去魔教,帶上咱們的錢,我和云舟去公主府做客,五天后離開,告訴大哥不用擔心我們。」我把包袱交給月八。

「安、大夫!我不走、我跟你一起去。」小嬌是拒絕的。

「不用,公主里大把的仆婢太監,他們會照顧好我們的,你就當放個假,先去魔教等我,不過醫書要天天看,別偷懶。」

小嬌還想說什么,月八拉住她走了,我朝她們揮揮手,叮囑道:「看好錢,別丟了!」

月八應了聲,拉著小嬌走遠。

她們倆都擅長隱藏,我并不擔心她們路上會出事。

而且暗處還有我們的人,她們結伴走很安全。

「安大夫還是如此愛財。」魏茂嘲諷道。

「愛財,也要有人肯讓我得財啊,你說說,總有人往我手里送錢,我能不要嗎?不要多不好意思、盛情難卻。」

魏茂平時可能很少跟人對線,能動手不動嘴,所以要用嘴的時候,不知道該說什么,動手又打不過。

他讓我不高興,我就不能讓他開心。

云舟對我的情緒變化十分敏感,我討厭的人,他也會表現出敵意。

在去公主府的路上,他始終瞪著魏茂,他怎么做到不眨眼,目光保持穩定且持續的殺氣輸出的,沒人知道,但我知道魏茂相當難受。

他是個武者,對旁人視線有著本能地感應,哪怕有人在背后盯著他,他也能感覺到。

現在云舟的視線大大方方、一點不閃不躲地直直盯著他,他肯定能感覺到被眼刀刺背的不適感。←→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