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暗很暗的暗衛

第157章 鼓勵創業

第157章鼓勵創業作品:《》

他們履歷做得真,到他們說的村子去打聽,得到的信息和履歷上一致。包括外貌特征、身高、體重,全都對得上。

這些信息是真的,但人是假的,我叮囑面試官,一定讓他們親口把姓名、籍貫、住址說出來。

結果鑒定出他們在說謊,他們肯定是冒名頂替,只不過偽裝得很真,前期一定做過充足的準備。

我暗示面試官,將二人留下,安排到后勤部門,主要負責看守農具倉庫。

參與種田的教眾,每個人都發了工具,不按家庭、按人頭算的。

剩下備用的工具存在倉庫里,原本是由大黃和小黑看著。

它們是去年入冬前,管后勤的人從附近村子要來的半大狗崽。

一個冬天過去,已經長得很大了。

在村子里沒啥吃的,到這邊有伙房的剩飯和骨頭,伙食好、身體自然強壯。

安排奸細做的閑差沒有,只好讓它們倆暫時挪挪位子。

于是巡邏隊帶著它們去巡邏,聞到陌生人的氣息,立刻示警狂吠。

后勤部門的人把它們訓練得很好,我還不知道教內有這樣的人才。

凡是總部的人,它們都認得,見到只會吐出舌頭看著人,嗅到陌生人的氣息,它們立刻進入狂暴狀態。

負責養家禽牲畜的教眾,羨慕他們有這樣的幫手,托后勤部門的人,給他們弄幾只來,不為防人,只為看個雞鴨,最好是能放羊。

種植、養殖的家業越添置越多,我批了專項資金,購買可‘再生’禽類、畜類,從前幾個人就能管過來的牲口棚,如今擴大了不止一倍,工作人員也增加了數倍。

初夏的早晨,魔教總部會傳出練武者的喊號聲,養殖人員喚雞喚鴨的聲音,下田干活的農業工作者發出的歡笑聲。

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有那么點‘城市’的意思了。

我廢除了針對普通教眾的某些教規,他們可以在總部內隨意行走、交談、大笑。

女人們也可以出來工作,不必窩在家里,或只能在內院工作。

我鼓勵她們自己創業,比如開個洗衣房,開設洗衣、補衣、制衣等經營項目。

有需要就有供給,聰明的姑娘們會發現商機。

痛斥女人不該拋頭露面,女人不該開店賺錢的,我命人抓起來,扔進大牢關了些日子,出來就老實了。

我懶得他們講道理,沒那閑功夫。

有那不明著反對,暗地里搞破壞的,有個寶媽好不容易開了間繡坊,結果夜里有人翻窗進去,把繡線繡布全給剪碎了。

我在總部設立了‘案堂’,這是春天剛成立的新部門。

專門處理總部內發生的各類案件。

民事、刑事的都管,只是分兩個小組負責。

像是在總部內搞破壞活動,又不是針對魔教,只針對個人的,由案堂的民糾組接手調查。

案堂堂主由杜離先當著,他以前常接觸這方面的事。

民糾組組長叫夏十一,是個有武功的妹子。

案堂成立的前三個月沒設組長,杜離會穿插著給手下們派任務。

有時是處理鄰里糾紛,有時是處理殺人案。

通過屬下們的表情,給他們分組,又提拔他最看好的兩個人當組長。

夏十一年輕,又是副天生平易近人的長相,她笑起來很有親和力,即便是處于盛怒中的人,估計也不愿動手揍她。

其實她天生力大,比她高一個頭、寬兩倍的壯漢,她一只手就能KO.

像拉架拉不開的情況是不存在的,她還擅長觀察人的表情反應。

鄰里街坊間偷雞摸狗的事,她只要走訪談談話,基本便能確定‘兇手’是誰。

剪碎繡線繡布的案子交給她,她第二天就把嫌疑人抓捕歸案。

但這人也是嘴硬,死活不承認,哪怕從他家的剪刀上找到了金繡線的線頭,他仍是不認。

他家只他一個人,剪刀長時間不用,都已經生繡了。

他的住處更是找不到一根線或縫衣服的材料。

上次是有姑娘開店,向個大男人當街開罵,被我命人抓起來關進大牢。

這次是造成了財產損失,不是關幾天那么簡單了。

但夏十一還是不敢決定,請杜離拍板。

萬事開頭難,以前教中的女人們只能做在‘內’的工作,如今要向‘外’走了,大部分吃不準這是什么意思。

所以執行的人,不敢執行得太徹底,怕挽回不了。

杜離知道我的想法,對于女人工作這件事,我向來是貫徹到底的。

他把那搞破壞的人趕出了總部,這是其他人萬萬沒想到的。

比關大牢幾天更重的懲罰,無非是罰點錢,挨幾下板子,或者再關幾天。

誰都沒想到杜離把人直接逐出了魔教。

杜離給出的理由是‘不許阻礙魔教發展壯大的人留下’。

這詞兒我聽著耳熟,好像以前四大長老也用過,在往里招人的時候。

杜離是我的‘親信’,教中人人都知道。

他敢這樣做,就等于是我的授意了。

在人被趕走后,我特意派人向教眾傳達了我的意思。

當著眾人的面,讀了我新立的規矩。

魔教今后無論男女,在工作上沒有可不可以一說,只有行不行一條標準。

能干就干,誰行誰上。

再者教眾跟魔教是一榮俱榮的關系,若有人嫉妒同門,因為妒忌搞破壞或傷人或傷物、傷地,一律重罰。

被扔出去的那人,便是先殺的雞。

教眾對這一改變的接受度比我預想的快,他們沒用幾天就尋思過味來。

我都能當副教主,統管全教,教中的姑娘們為什么不能做生意、在家主事?

魔教現今的主事者,不就是個姑娘嗎?

況且我還派了小嬌去鎮上的客棧當老板,可見我是想要女人參與魔教的發展工作的。

于是肖惡人苦著臉又跑到我的院墻下邊踱步。

“肖堂主,你又來我這擦地了?”我站在院子里邊,正陪云舟玩蹦格子的游戲。

“副教主!”肖惡人直接躍墻進來,單膝跪地行禮。

“有事,說。”

“那個……”

“快說,該我了。”我眼瞅著云舟要跳到頭了,下一輪該我跳了,便催促道。

“有姑娘想加入武堂。”肖惡人憋半天,憋出這么一句。

“哦。”我覺得這點小事沒必要特意跑一趟,以為他還有別的話要說。

等了幾秒發現他沒下文了,我轉頭瞥他一眼。

他和我對視,好像確實沒別的事說了。

“各方面條件合格就收啊,錄取標準不是你定的嗎?”

“副教主有所不知……”

肖惡人給我講了魔教內部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凡教中女子,有資格練武的,全是高層的女兒或姐妹。

這條教規上沒寫,但大家私下這么做,多少代都是如此。

肖惡人不確定我是不是要把這條規矩也改了。

“改啊,別說是普通教眾,如果是練武奇才,又愿意為魔教出力,就是八十歲的老年人,或身體殘缺不健全的人,咱們照樣收。”

從前魔教收人是看‘體質’,現在這條規矩我也改了。

魔教最初創立的目標,就是為‘守護’。

守護什么沒人知道,可既然是要當保鏢,武力值和生存下去的條件到何時都是關鍵。

在上次的四長老風波中,四大院的部分員工也流失了。

守護重要的地方,沒武力值爆表的保鏢怎么行。

所以肖惡人的武堂,培養出的第一批高手,就是補了四大院的缺。

肖惡人了解了我的立場和發展思路,恭敬行禮翻出墻外。

“夫人?”云舟拿著終點的獎品,指指地上的格子說:“到你了。”

“不玩這個了,今天城里有家新開的餅店,咱們去買糕餅吃。”

“好啊!”云舟已經換上稍薄的夏裝,他知道在懷里藏吃的是藏不住了,上回他在懷里一左一右藏了兩個大桃子,差點把我嚇死,勒令他不許再往懷里揣東西,所以他讓婉兒給他縫了個超大號的‘書包’。

白衣貴公子的氣質,全讓這鼓囊囊的大挎包給破壞了。

但我覺得這樣挺好,很接地氣,愉快地領著他出了門。

城中新開的糕點鋪子是兩個寶媽合伙經營的。

她們一個是調餡好手、一個做皮高手。

兩個又雇了個會做各種面點的小姑娘當助手,負責蒸烤煮的工作。

香味的點心味,順著窗戶往外溢,在外面排隊等著買糕點的人,條件反射地吞了吞口水。

我早就派婉兒過來排隊,我和云舟到的時候,婉兒前面還有三個人。

足見這家的生意有多火爆,兩位老板曾在王侯家的后廚做過廚娘,跟過厲害的師傅,可惜因著各種原因,不僅丟了飯碗和前途,還隨夫家流落異鄉,被賣進魔教做仆役。

被賣進來的只有她們和她們的女兒,夫家已經拿著錢跑了。

她們被分到洗衣房工作,申請過幾次,想去伙房幫廚,上頭都沒批準。

她們賣進來是做仆役,伙房里只有干粗活的下人是仆役,她們想伸手摻和做飯的事,上頭堅決不同意。

等級森嚴的制度下,她們一直沒機會施展一技之長。

而仆役吃大鍋飯,她們住集體宿舍,連自己給自己做美食的機會都沒有。

自從我給仆役開工資,她們就攢下這筆錢。

今年開春我說鼓勵女子創業,她們便心動了,拿出從秋天攢到夏天的工資,合伙租下這間小門面。

同樣搬出了集體宿舍,小門面的二樓可以住人,房間里放兩張雙層床鋪,她們娘四個也能湊合。

她們沒有再嫁,女兒如今也有十歲了,能幫著干很多活。

原本總部沒有開店的事,所有建筑房間地皮全歸‘公’有,做什么用都是分配制。

負責管理房屋的是建堂,它本沒什么名氣,屬于教內的邊緣部門。

凡事都去鎮上不方便,在我鼓勵大家創業后,公有房間便可以出租給教內的弟子。

是按附近鎮子的標準價租,工堂的堂主一下子有了‘權力’。

原堂主李易不肯將門面租給女人,這事是夏十一出面解決的。

夏十一到工堂,和李易單獨聊了幾句,不知聊的什么,但李易好像嚇得不輕,態度立馬轉變,給愿意創業的女子們大開方便之門。

有錢可賺的地方,自然有人愿意來。

總部一直沒有的醫館,也在夏天開門營業了。

醫生是從別處投奔來的,我派人查過底細,是從醫生嚴重過剩的大城市來的。

沒出過什么醫療事故,為人也不錯,醫德是有的。

老大夫帶著小徒弟,搬來總部落腳。

他沒有家人,所以才能想挪窩就挪窩。

我派香字輩的暗衛出去,尋幾個女醫回來。

有仇家追殺為避禍才肯來的最好,只要人品沒有問題。

香字輩暗衛出去,半個月后便回兩名女醫。

因著大家族子嗣血統的問題,被人追殺差點喪命。

她們是不肯偷龍轉鳳,寧愿請辭回鄉。

可那家的夫人卻不放心,雇殺手在半路截殺她們。

香字輩暗衛遇到她們的時候,其實是有些晚了,她們已經被殺手逼到懸崖,從上面掉下去,一個摔成了腦震蕩,一個摔斷了胳膊腿。

若是沒有暗衛出現,她們在荒野中身負重傷,必死無疑。

香字輩暗衛滅掉殺手,撿回兩人,開始并不知道她們是女醫,純粹的路見不平而已。

她們跟著我,可能多少受到了些影響,暗衛在執行任務時竟然也做起好人好事來。

我對她們并不嚴厲,她們只是我的員工,不是我的仆役。

而且工作的事也分輕重緩急,只是尋人的任務,遇到要命的突發事件,肯定是先救人命,再執行任務。

所以當她們回來說明情況后,我沒有罰她們,她們懂得分情況辦事,不像木偶、機器人只知道執行程序我還是很欣慰的。

原身就是個機器人的性子,在我看來她過得太苦,可她自己竟不覺得,如同毫無情感的木頭。

兩名女醫在我的治療下恢復健康,為報答我的恩情,也為躲避追殺,她們愿意留在魔教。

她們倆視死如歸的表情,讓我有些無奈。

魔教在外的名聲確實不咋地,她們倆還以為加入魔教,今后是要做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