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暗很暗的暗衛

第228章 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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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過幾次之后,白毛球就由溫勉收藏起來。平時他們不需要護罩,鋪路修橋的隊伍還要到島的另一邊去施工。

反正眼下各方勢力的關注點都在龍宮令上面,暫時沒人打金銀島的主意。

龍宮寶藏比十個金銀島都值錢,沒人會丟了西瓜撿芝麻。

不能現身的日子,我就在樹屋里打坐,提升異能等級,金銀島的能量場,對一切生靈都有益處。

云舟經過幾輪篩選,留下九個最有天賦的孩子進行培訓。

初期的訓練結束,正式開始暗衛專業訓練,云舟就不行了。

他有暗衛,但他自己不是暗衛,深入訓練他做不了。

這時候就該我登場了,我換上寬大的黑袍,用面具遮住整張臉,化名‘暗七’成為訓練營的教官。

云舟的教育理念簡單,教授孩子們各項暗衛技能時,優先保證他們的生命安全。

在原身的記憶里,不知有多少孩子在訓練過程中死亡,像垃圾一樣被人抬走隨便挖個坑埋了。

原身經歷的暗衛訓練,是用人命練出來的。

云舟不希望通過‘消耗生命’來培養暗衛。

所以我對孩子們要求雖然嚴格,但所有訓練項目,都有安全保障。

不過還是那句話,在‘家’時他們若是偷懶耍滑,去外面就得挨來自社會的毒打。

打都是輕的,丟掉小命是分分鐘的事。

他們是乞兒,很清楚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子。

做乞丐不努力,一天的吃食尚且沒著落,何況是做暗衛去執行危險任務。

剩下的九個孩子,都是聰慧早熟的小大人兒,不需要我講什么道理,他們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我按他們的年齡排了序,別人家的暗衛只有數字或主子賜的名字,要拋棄原來的姓氏。

我們這是訓練營、不是集中/營,所以他們原來叫什么,以后還叫什么,只是在家的時候叫‘昵稱’。

“大毛、三毛,這是穿心拳的秘籍,你們二人拿去練。”

“是、老師!”兩個十一、二歲的小小少年有模有樣地抱拳行禮。

我讓他們叫我老師,因為我和他們之間更像是老師和學生的關系。

他們見了我也不必行大禮,有禮就行。

他們心性如何,全在我異能監控之下,沒必要走形式。

大毛、三毛練拳,二毛、四毛習劍,五毛、六毛用毒,七毛、八毛學追蹤、密語,九毛太小,今年剛六歲,我教她學習易容術基礎入門。

島上請了夫子過來教書,永安城內先蓋起來的幾棟建筑中就有學堂。

按照我定的計劃,學堂分大中小班,聰明的孩子通過考試可以跳級。

魔教有圖書館,金銀島上也有。

成年人可以讀識字班,簡單認個字、記個賬、算算數什么的平時生活工作就夠用了。

教育投資是短期內、甚至長期也收不到回報的燒錢工程,但我甘愿花這份錢。

不管是囚犯還是海兵,他們中若有人愿意學習,也可以參加。

囚犯里面有不少人是因為世道問題,被冤枉陷害關進大牢的。

護衛賈和他們同吃同住一段時間,把他們的家庭情況摸個透。

家里有老有小的,有妻兒無依無靠的。

島主允許他們每月寫一封家書,連同他們的工資一塊寄回家里。

這個事情我早就定了的,算是我‘生前’的安排。

護衛賈和溫勉只要照做即可,我在花城的鋪子就是信件的聯絡地址。

他們若有家書寄回,可以寄到我的鋪子里,有專人去取。

鋪子因為龍宮令的關系,暫時只能賣一些島上的土產干貨,比如野果干、蘑菇干什么的。

囚犯都可以給家里寫信,海兵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的家書內容無非就是報平安,說他們在島上生活得很好。

吃飯管飽、還有月銀領,島主從不拖欠銀錢,還有休息日。

這一封封家書寄出,有好些寄回的信件里都提到,可不可以讓親戚家的孩子過來‘坐牢’。

從信中提到的內容,可知在某些地區,局部小規模沖突已經變得頻繁起來。

一些建在兩國交界處的山村因此遭殃,村民無家可歸,房屋田地被毀,村民四處投親、收留他們的親戚正愁無處安置他們。

收到家書的囚犯,跟護衛賈提了此事。

護衛賈答應考慮,實則是來請示我。

從眼前看流離失所的村民不多,來到金銀島正好可以投入生產工作。

但流民的數量在未來會成倍的增長,治理一座島、一座城和一個由各國移民組成的國家,概念完全不同。

金銀島的土地有限,而某些口子一旦開了,重新關閉或許不難,但造成的后果無法估算。

護衛賈明白我的意思,便對囚犯們說,島主原想建一片世外桃源,當成避世清靜之地,島主不在了,他思來想去,覺得不能隨便更改島主定下的計劃,因此金銀島暫時不會收留新的移居者。

我剛‘死’,云舟正頹廢著,囚犯們也曉得護衛賈和溫勉終究是打工人,很多事情他們做不了主。

這事便擱置下來,沒人再提。

岸上龍宮令的搶奪大戰,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

島上卻又迎來一位意外的客人。

洛修然的到來,出乎我的意料。

他一人一舟,獨自登島,說想見一見云舟。

云舟的‘追思期’還沒過,整天在墳前思念亡妻。

洛修然在溫勉的帶領下,到我的‘墳’前送上一件東西。

云舟目光黯淡,仿佛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失去了興趣。

洛修然來上墳,他也不理人家。

好在洛修然并不介意,他把一件東西放到墓碑前,不是鮮花或供品。

“這是…阿桃留下的物件,交給暗七保管最合適。”

聽到洛修然叫原身老板的乳名,我跟著一陣恍惚。

我人雖然不在墳地,但氣絲在,通過氣絲我已經能看到、聽到現場的景象和聲音。

洛修然和原身老板在一起的時候,也沒有叫過她的乳名。

她主動告訴他,希望他能這樣親昵地叫她,但他一次也沒叫過。

洛修然來得突然,走得也快,仿佛他只是來送件東西,哪怕帶點‘禮物’假裝吊唁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