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暗很暗的暗衛

第231章 捎話

可是未來婆婆的不認可,還是讓婉兒感覺難受。婆媳關系處不好,西門無恨又是個對親情有執念的人,有朝一日真鬧到,‘有我沒她’的地步,他會如何抉擇呢?

上次長老們不同意他倆的婚事,我讓長老們‘消失’了。

這次是西門無恨的親娘,扯上親情的事,我也拿不準。

“愁什么,你總歸是我們家的人,云舟拿你當親人,我也一樣。或嫁或不嫁,全由你心意來就是了,這島上的房子你隨便挑,要房要地都有,真到最壞的情況發生時,你的后路就在這里。”

“就是,你娘家又不是沒人了,有老板和老板夫給你撐腰,不用怕!”

婉兒低著頭,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掉進面前的飯碗里。

“別哭了,來時哭得夠多了,再哭眼睛要壞了,我沒死你們不該高興一下嗎?”我夾了一塊肉放進她碗里。

“是啊,老板沒死,咱們應該高興,把不開心的事全拋開,老板在、咱的靠山就在,老板天下無敵。”

“你什么學的溜須拍馬?開了一陣子客棧,學會這些了?”

不過說到客棧,眼下還真有一個現成的職位等著她。

永安城內也在建客棧,剛好沒有掌柜的。

我的目標是建一個度假村,先從林間小屋民宿做起。

民宿的老板由小嬌來做再合適不過。

配套設施建全了還要一段時間,沿海現今不太平,可能以后會更亂,所以這個項目可以緩步推進。

小嬌這趟來就沒打算回去,她心里認定我是她的老板,甭管她人在哪,只為我做事。

聽到我‘去世’的消息,她便向西門無恨辭行,念安城不是她的歸宿,她要來給我看墳。

這樣忠心的屬下,也就在特定的時代和特定的社會背景下才有。

我很憐惜,但明確表示,如果我真死了,她千萬別給我看墳,我要火化、海葬,后人若想祭奠,往海里扔束花心意到了就行了。

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和未來,將來也許還要成家,沒道理為了盡忠降低生活質量。

別人我不管,只我們身邊的這幾個,我明確交代過了。

云舟都還在演戲,小嬌和婉兒也得做做樣子。

她們在樹屋‘睹物思人’,憂傷難過了數日,頭不梳、臉不洗,精神委靡不振。

護衛賈假裝看不下去,好一頓勸說,終于勸得她們將悲憤化為力量,投入到金銀島的生產建設中。

我的‘遺愿’是將金銀島建成繁華熱鬧的大都市。

她們發誓要完成我的心愿,于是梳洗一番,打起精神拿起我留下的計劃書,承擔起建設重任。

小嬌拿的是度假村的設計圖,先建民宿小屋,她帶著一組工匠到我選好的地方開工。

她曾在魔教經營過客棧,她選這份計劃沒有問題。

婉兒出于逃避的想法,想暫時留在島上,回去一邊是西門無恨催她快點成親,另一邊是應夫人威脅她不準成親,她夾在中間苦不堪言。

我給西門無恨寫了封信,叫他自己解決家人的問題。

他若想盡孝,那婉兒就留在這不回去了。

他若能做通應夫人的工作,我再把媳婦還給他。

應夫人不是普通內宅婦人,她要是沒看上婉兒,表面答應下來,背地里使手段,往后婉兒只怕出會各種‘意外’。

應夫人又不傻,她哪里會和西門無恨撕破臉傷到母子情份。

無父無母武功平平的婉兒,在她眼里,就像小奶貓子一樣好欺負。

應夫人給我的感覺是野心很大,她對婉兒的不滿,應該不是針對她這個人,而是她的身份。

如果她是對婉兒的性格習慣不滿都好解決,難就難在,她想要的、婉兒無論如何也給不了。

除非現在馬上上演一出狗血大戲,說婉兒原來是某國失落在民間的公主。

被她的父皇、母后尋回,視如掌上明珠,竭力彌補這些年她缺失的關愛。

可惜這樣的事沒有發生,況且從本心來說,我也不希望婉兒的婚姻中摻雜太多權勢利益。

婉兒又是個報喜不報憂的性子,小嬌要是不說,她自己打死也不會說。

上回我對付魔教長老的事,她心里其實有很大觸動,每次長老想殺我,她都自責難過,覺得我是因為她才會被長老們盯上。

這次她被應夫人逼著做妾,就沒敢跟我說,因為她知道只要她說了,我必和應夫人對上。

他們都以為我是應夫人的女兒,西門無恨也好、我也好,她總歸不希望因著她,使我們母子、母女間產生嫌隙。

原身的身世一定另有隱情,是應夫人知道卻故意隱瞞的。

反正我知道原身不是她的女兒,并且我也說過,只是沒人信,只當我在賭氣。

我在信中提醒西門無恨,應夫人有野心,她所圖之事,必定不小。

失蹤這些年,明知道兒子在哪也不來看一眼,現在突然就找上門,又幫助從來不關心的魔教發展壯大,她是翻然悔悟,還是另有圖謀,請他自己判斷。

婉兒還年輕,我不希望她稀里糊涂卷進權力斗爭的漩渦,死得不明不白。

西門無恨的回復很簡短,他請我照顧好婉兒,那邊的一切他會解決。

婉兒和小嬌重新振作之后,又來了一位客人登島上墳。

許久沒見,阿釗還是那樣……柔美,甩著手絹兒、倒騰著小碎步撲到墳包上干嚎。

我心說你倒是流兩滴眼淚,哪怕用點辣椒水呢,也比干嚎令人感動。

好在他還知道穿一身黑,沒掛亂七八糟的飾品,頭上戴著朵黑色絨花。

這一身更顯得他‘俏麗’無比,就是哭墳的技術有待提高。

“云公子,節哀呀”他甩了甩手絹兒,抹掉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淚。

云舟抬眼看了看他,輕輕嗯了一聲。

“我家主子和姑爺知道安大俠最喜黃白之物,拿別的東西祭奠她,她準瞧不上,這些您收著,安大俠在那邊瞧見了,肯定高…興……”阿釗人菜癮大,演技一般,偏又愛演,故意顫抖著嘴唇做出悲痛欲絕的樣子。

但在我這看著、好像是吃多了想吐。

我剛這么想,他那邊真吐了!

跑到樹下哇哇吐,臉色慘白、滿腦門虛汗。

溫勉陪他上的山,見狀連忙詢問他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阿釗搖頭說:“沒事兒,來的時候暈船,想著演…不是,想著祭奠完安大俠再去休息,結果沒忍住,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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