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無法,只好趕緊給她備馬去了。
于是之后安西云便快馬去找傅北翊了。
見她突然過來,手中還提著食盒,蕭遠十分驚訝。
“您怎么來了?”
輕咳了一聲,“我來找王爺的,他人呢?挺急的。”
可不嘛,自不快點兒面都坨了,那她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王爺在花園練箭。”蕭遠開口說。
于是安西云就急急忙忙往后院跑去了。
等到了后院,果然看到正在拉弓射箭的傅北翊。
此時的他,身上是散發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鋒利之勢。
發現有人過來,傅北翊凌厲的眼神掃了過去。
當看到是安西云時,他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你怎么來了?”
“這不是你沒過去找我嘛,所以我便過來找您了,還帶了我親手做的雞蛋面!”
“還請王爺賞臉一口小弟做的面吧,怎么樣?”說完,朝他眨了眨白己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
見她那一臉討好的樣子,傅北翊心中的那一絲郁悶之感立馬消失不見。
不過臉上依舊是一副冷冷的樣子。
“你親手做的?”
“怎么?你還不相信?我安西云從不對自己人說謊!”
說完她就將食盒打開,拿出了里面的兩碗面。
可是還是有些坨了,見此,她立馬面露心疼之色。
垂下眸,長長的而濃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神色。
“相信,一看這個樣子就知道不是廚娘做的。”
長度,粗細,都是那么的不相同,廚娘可做不出來這樣。
安西云微微撇了撇嘴,“我爺爺都還沒吃過我親手做的面呢!”
“那我很榮幸。”傅北翊微微一笑說。
“可惜都坨了,要不我再去這兒的廚房重新做一碗吧。”安西云忍住可惜的心情說。
可是下秒,她就見傅北翊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還一臉的津津有味,片刻后他開口,“不錯,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面。”
安西云心中一暖,覺得他是在安慰她。
可是之后傅北翊卻又開口說,“你是覺得我在安慰你?”
“我說的是真的,你沒看過軍營里的伙食,與你做的這個可是天差地別。”她做的這個雖然賣相不太好看,但口味還是不錯的。
如果是剛出鍋的話,口感一定會更好。
“啊!你與普通士兵吃的也是一樣的嗎?”安西云有些意外。
她一直以為就算不是怎么的好,但最起碼也得是有區別的吧。
“我是將軍,更是表率,怎可搞特殊,而且我也不挑食。”他一邊說一邊吃著。
安西云心中想也是,他自是與那些世家子弟不同的。
于是也低頭開始吃自己面前的那一碗。
“冷了沒有?冷了別吃,當心肚子,你與我不一樣。”
可是安西云卻沒聽他的,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大口吃了下去。
然后說,“王爺忘了?我也在邊關待過幾年的,吃的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
“等著,下午回來的時候我再重新做一碗給你吃!”
狹長的冷眸中閃過一絲淡笑,“好啊,那就這么說定了。”
“那王爺,咱們現在可以去清詩茶社了嗎?”
“嘖,沒您跟著我都不敢去。”安西云露出一臉擔心的樣子來。
心中忍不住有些想笑,但臉上卻依舊是一片嚴肅,“我懷疑你這小子是在故意討好本王。”
他剛一說完,就見某人一臉認真的表情點了點頭。
“王爺真聰明,我可不就是在討好嘛,不然誰去保護我呀!”
“說實話,沒有您在我身邊我這心里啊,都沒底兒!”
見她越說越夸張,他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立馬抬手制止了她,“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說完便轉動輪椅準備去換衣服,只是在轉身之時,他又開口。
“本王沒生氣。”
看著他的背影,安西云微微撇了撇嘴,心中忍不住嘀咕。
還說沒生氣,剛才與昨日對她的臉色就是兩回事。
忽然,她聽到身后有動靜,轉身一瞧,原來是蕭遠。
“蕭護衛,王爺去換衣服了,一會兒與我去清詩茶社。”
蕭遠點頭,看來王爺是不生氣了。
然后他便又低頭看著安西云,沉聲道,“之前也有人背地里說過王命性子與冰一樣冷,心和石頭一樣硬,但王爺從來在乎過。”
“我猜,王爺是真將您當自己人,所以您那般說他才會覺得難過。”
一瞬間,安西云心中就更加內疚了。
微微垂下眸,“我,我那日只是開玩笑的而己,誰知你們當真了。”
隨后她又急切的說,“以后誰敢再說命心硬我就揍誰!我知王爺明明就是面冷心熱的。”
換好衣服過來的傅北翊聽到這話,嘴角便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
不過,待走過去時,又緩緩落下,一臉的面無表情,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
抬眸看了一眼蕭遠,淡淡的語氣吩咐道,“備車,去清詩茶社。”
很快,車便備好,他們一起出發了。
這里離清詩茶社還是有些距離的,因為是開在比較安靜的地方,所以離這兒有點遠。
“剛才吃飽了嗎?”馬車行駛不久后,傅北翊忽然開口問。
安西云點頭,“飽了。”
不過即便她如此說,傅北翊還是讓人去買了一份炒栗子來。
看著手中那熱乎乎的栗子,她不禁勾唇笑了笑。
也沒客氣,抬手就剝著吃了起來。
之后還剝了一個遞到了傅北翊面前,“王爺也吃一個吧,可香了。”
“而且多吃堅果對身體有好處。”
看她遞過來的東西,傅北翊愣了愣,這是第一次有人對他如此,讓他忽然覺得有些不習慣。
但最終還是抬手接過放入了口中,軟軟糯糯的,的確很好吃。
見他那表情,安西云有些好笑的問,“王爺,您實話告訴我,您是不是從來沒吃過糖炒栗子?”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很奇怪嗎?這些都是小孩子愛吃的。”
“誰規定這就是小孩子吃的了,愛吃就吃!”說完她便又往嘴里塞了一顆。
“您就是太守規矩了。”那樣多累呀,一點也不好。
可是傅北翊卻沒有回答她的話。
他的身份從不許他可以不守規矩,所以從小到大他即便有喜歡的東西也會克制住自己。
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如此。
見他不說話,安西云便又一臉擔心的問,“您不會是又生氣了吧?”
剛才才將他給哄好呢,再生氣她可沒轍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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