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雖然是幾句話而已,但安西云也知道,傅北翊一定從未對誰這般過。
她心中不由得十分感動,“謝謝王爺。”真的,兩輩子加起來。她從來都沒有這般開心過。
看到那雙漂亮的杏眸中閃過一絲晶瑩,傅北翊忽然又覺的有絲不舒服。
輕皺著眉頭,“可別哭鼻子才好。”
本來感動到不行的安西云一聽,瞬間翻了個白眼,眼淚一子都收了回去。
“我才沒有呢,我堂堂候府世子,怎會哭!”
“要不要去逛逛?”傅北翊開口問。
安西云雙眸大亮,重重點了點頭,“要,當然要逛了。”
只是她剛點完頭,就見面前之人抬手朝她招了招。
示意她彎腰低頭,雖然心中很是疑惑,但她還是照做了。
只見,他抬起那一根白暫修長的手指,將她耳邊的一縷發絲給扶到了耳后。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頭發竟有些亂了。
大概是睡覺起來未整理的緣故,一瞬間,有些不好意思。
急忙低頭輕咳了一聲,“王爺,咱們快走吧,我想去買河燈。”
之后她便一下買了好幾盞河燈,每個人都有,包括傅北翊身邊的那幾個護衛。
大家一起開心才是真的開心嘛。
而不久后,江面上就飄滿了各種各樣的花燈,十分的絢爛美麗。
還有她那日未曾看過的各家商戶所出的河燈。
一旁的紅玉更是叫聲連連,“公子你看,這些河燈比咱們京城的都還好看。”
有各種各樣的造形,飛鶴的,鯉魚的,還有仙女的,別提多美了。
這些河燈足足飄了半個時辰他們才算看完,可見有多少。
而就在安西云以為看完了后,忽然,聽到咻的一聲。
她不禁抬起了頭,結果就又聽到一聲巨響,然后天空中綻放出一朵朵彩色的煙花。
緊接著又是幾聲巨響,一片深黑的天空被照亮,整個蜀城瞬間亮如白晝。
此時的安西云只覺得一雙眼睛都被彩色的光所填滿,都要看不過來了。
“真的好美啊!”這是她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的看這么多齊放的煙花,心中還覺得有絲震撼。
不禁轉頭看向身邊之人,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句話,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
四目相對,瞳孔中皆倒印著對方的臉。
這一刻,心中只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然后滋生,漫延。
直到之后他們上了馬車準備回去。
傅北翊開口問,“今日的煙火,可還喜歡。”
安西云點點頭,然后又一臉認真的樣子說,“好看,好看及了,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今日所看到的一切。”
“不過,煙火在好看,也不及王爺您一半,我覺得您更好看!”
見她那雙杏眸忽閃忽閃的盯著他,一臉我很實誠的表情。
淡淡的開口,“不過一副反囊而已。”
“可是這樣一副皮囊不是誰郁可以有的。“安西云一臉羨慕的看著他。
傅北翊忽然轉頭看向了她,日光灼灼的問,“你喜歡?”
聽到這話,安西云一時間愣了愣,回過神來后便道,“喜歡啊!全天下沒幾個人不喜歡吧,我要長這樣肯定很開心。”
“那如果你要是女子呢?”傅北翊又盯著她問。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他的目光中藏著一絲炙熱。
這讓她有些不適的別過了臉頰,輕咳一聲,“王爺說笑了,我又不是女子。”
“我是說如果。”傅北翊再次開口。
“如果呀,如果我是女子的話,可能也會如同其她女子一樣,仰慕您吧。”說完,她就覺得臉頰有些發熱。
“你錯了。”
聽到這三個字,她不解的望向了他。
傅北翊看著她,聲音平淡的說,“現在的傅北翊只是個殘缺廢人,沒有任何一個女子還會喜歡。”
這一刻,安西云心中只感覺有無盡的心疼,毫不猶豫的開口說,“誰說的,我剛剛不是說了嘛,如果我是女子,肯定喜歡您。”
“是想嫁給本王的那種喜歡?”他連忙又問。
“是,我要是女子,肯定嫁你。”安西云仰了仰脖子說。
不過隨后她又連忙補了一句,“可惜我不是女兒身。”
“好,本王記住了。”漆黑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
眼珠轉了轉,“您記住什么了?”
可他卻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并未開口解釋。
直到馬車停了下來,沁園到了。
安西云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連忙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樣東西。
遞給了他,”多謝王爺今日讓我看到那般終生難忘的景致,我知道您什么也不缺,但還是想送您一樣禮物,還希望您莫要嫌棄。”
這個是剛才逛街的時候她趁他不注意偷偷買的。
一個玉免提燈吊墜,她真的覺得特別好看。
看著那只白嫩的手掌心中靜靜躺著的一枚吊墜,傅北翊抬手接過。
“本王甚是喜歡。”這是他收到過最喜歡的禮物。
“本王后日便打算起程回京了。”
安西云一聽,便也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好,那我與王爺一起走吧。”
“反正這兒我也玩兒夠了,再不回去我家老爺子該真生氣了。”
隨后她又好奇的問,“對了王爺,那,那個柳玉衡,怎樣了?”
“明日問斬。”傅北翊冷聲回道。
安西云倒吸了口涼氣,“嘖,可惜,誰讓他有那么個變態的嗜好!”
“他有交代什么嗎?”
“最先的那兩個死者是他府上的丫頭,所以才一直查不出身份,第三個是樂清,先是博取她的心,再將人騙走殺害。”
“至于最后一個死者,便是像你猜的那樣,先讓她喝了茶水身體不適,半路離開后再讓人將其擄走。”
“至于她們胃里的藥,的確是養膚的,為了使她們的反膚看起來更好。”
“而最后,便是剝了皮,做成了上好的玉骨扇,在他床下面的一個暗格里找出了好幾把。”
安西云皺眉又問,“可有一事我不明白,那日許飛去偷了那扇子呀,可我摸了后感覺卻不對呀。”當時她一度懷疑是自己感覺出了錯。
說到這個傅北翊也不得不說一句巧合了。
“因為我們都不知道,柳玉衡出名的不僅是那清詩茶社,而有他那手中的王骨扇,許多人都想借來一看,可他都未同意。”
“于是有人就想到了偷,也因此扇子他更加不離身,晚上還會藏起來,會放把假的在枕邊。”
安西云頓時面露了然,“原來如此!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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