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辰只好又仔細想了一下說,“好像是楊家的老夫人吧,說當時差點就不行了,但是當來明清觀求了一顆藥丸后,吃下去沒幾日又好了。”
“你說,真有這么神嗎?”他都忍不住有些信了。
安西云冷冷一聲,“上次我來求時,怎么不說給我呀。”
“這楊家家主一來求就求到了?”這樣的話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過,這時候許言辰又出聲說,“倒也不是。”
“我聽說這楊家家主之前也常來道觀的。”
“所以那日來求藥才會那般容易。”
安西云這才一副勉強的樣子點了點頭。
可許言辰回過神來后,就一臉好奇的看著她問,“你來這求藥干嘛?”
轉頭朝他遞了個眼神,然后才解釋說,“為了翊王殿下的腿嘛。”
“不過好在,沒吃這兒的靈藥,他也好了起來。”
見兩人在那邊交頭接耳說著悄悄話的樣子,傅北翊心里忽然有些不太高興。
雖然他知道安西云不可能對許言辰有什么想法,但還是很不高興。
察覺到身邊之人一直都沒有說話,她轉頭好奇地那么一望。
結果就看到他有些不太開心的樣子,頓時就明白了什么。
于是又看著許言辰說,“言辰,伯母在那邊等你呢,你還不快過去。”
一聽這話,許言辰立馬轉頭,果然看到了自家母親大人。
于是立馬就道,“那西云我先過去了,有空再找你。”
見他跑遠了后,安西云才轉頭看向身邊之人,故意出聲問,“王爺為何不說話?”
“我見你們兩人說得挺好,便沒出聲打擾。”他語氣有些微涼。
抬手掩唇一笑,“王爺原來這般小氣?”
“我要是與那王家小姐多說幾句,你可會開心?”傅北翊反問。
“當然不開心,但言辰只是拿我當弟弟而已。”
說完,她突然又靠近了他的耳邊,笑著說,“而且,人家跟你又不一樣,他又不喜歡男子!”
傅北翊聽了,也低下頭看向了她,眼神似笑非笑,“我到底是不是喜歡男子,我想云兒應該很清楚吧。”
他這話,讓安西云心中莫名一緊,瞬間什么話都不敢再說了。
而就在這時,他們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滿是不屑的聲音。
“哼!真是晦氣!”
安西云覺得這聲音很是耳熟,轉頭一看,果然,真是認識的人。
上次在藏嬌樓被轟出去的那個王公子,也就是那王嫣然的弟弟了。
勾唇冷笑,“哪來的野狗亂叫。”
一聽到這話,王奇文立馬就急了,大步走了過來看著她,“你罵誰呢?”
“罵你了嗎?你那么急干什么?”安西云故意朝他抬了抬下巴說。
正當他又要說什么的時候,她又開口道,“知道我身邊的人是誰嗎?”
“見到翊王殿下不行禮,你好大的膽子呀!”
聽到翊王二字時,王奇文立馬就有些慌了,他也沒想到自己運氣那么好,竟會見到了翊王殿下。
無奈,最后也只能彎腰行禮。
而傅北翊卻是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冷冷的開口,“滾!”
雖然他心中無比的氣憤和不甘心,但是挑釁翊王,他也沒那個膽子。
于是只能灰溜溜地連忙轉身離開了。
見他那逃跑似的背影,安西云不屑地輕嗤一聲,“我還以為他要繼續囂張下去呢。”
“沒想到這個草包也怕翊王殿下呀!”
要不是今日她是來辦正事的沒空搭理他,才不會讓他那么輕易的就跑了。
不過,看到他剛才那個臉色,她又不禁皺了皺眉。
見此,傅北翊又看向了她,問,“怎么了,又想到什么了?”
回頭看了看他,撇了撇嘴說,“剛才那小子,我看了一下他的面相。”
“要是他再不注意一下的話,恐怕不出半年小命就沒了。”
“他自己和王家都不在意,你就別亂操心的。”
安西云翻了個白眼,“我才不操心呢,跟我有半文錢關系。”
說完,兩人便并肩朝大殿的方向走去。
大概辰時左右,就聽到有人喊,玄空真人到。
當聽到這句話時,安西云心中頓時一緊,立馬伸長了脖子去看。
這么一看,就看到了一個身穿道袍,大約年過六十,身材偏瘦,但頭發烏黑的老者從大殿中走了出來,渾身的氣質還真有那么些仙風道骨的感覺。
這時,安西云轉頭看向身后一直跟著的何云。
當看到他那雙布滿了仇恨的雙眼時,她立馬就明白了。
清冷的聲音開口,“何云,清醒冷靜一點,別忘了現在是在什么地方!”
聽到她的聲音,何云只好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然后,他咬著牙道,“就是這個人,他的眼睛和眼神,我不會忘的。”
安西云點頭,“放心吧,既然知道了他是誰,那就跑不掉的。”
聽到他這么說,何云也就漸漸冷靜了下來。
這場法會,玄空也并未講太長的時間,差不多一個時辰。
大部分人也都是聽的云里霧里的,不過越是這樣,越顯得玄空特別高深。
之后講完了經,這個玄空真人便又返回了殿內,據說是要閉關。
于是安西云他們也打算要離開了。
但沒想到就在她要離開時,卻突然有一群人跑了過來將他們堵住了。
見此,她皺了皺眉頭,“你們是何人,知道我們是誰嗎?”
“我們當然知道,你就是安平侯!”
“正因為知道是你我們才將你攔住,因為你就是殺害我家公子的兇手!”
殺人兇手?一旁的圍觀群眾都被驚呆了。
安西云瞬間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家公子是誰呀?”
“我家公子是王家旁支王公子!”
“哦,就是那個王奇文?”她有些無語,沒想到是他。
“他死了?怎么死的?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面對她如此提問,那小廝一臉的不滿和氣憤,“你,是你殺了我家公子,你還裝不知道!”
安西云不禁露出好笑的表情來,“可笑,你說是我殺的就是我殺的?”
“剛才我在大殿前聽講經呢,哪有時間去殺人?難不成我會分身術?”
“剛才所有人都在認真聽經,誰注意你了?”小廝很是不服氣的說。
“大膽!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與我家侯爺如此說話!”
站在安西云身后的紅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看見我行兇了?親眼看到了?”安西云眼睛緊緊的盯著他,那雙凌厲的眸子仿佛可以看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