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荼的傳教工作結束后,一行人便要向南前行去坎加。
但就在出行前,巴圖爾突然接到了手下人的消息:“將軍,坎加那邊傳信說坎加出現了花代軍。”
“花代軍出現在坎加不是稀罕事,怎么今天倒報上來了?”西琳問道。
“是哨恩先生觀察到的,說花代聚集地的人和蘇法的部落聯合了,花代出人,蘇法出物資,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他們這批人很是兇猛,看樣子想一舉拿下坎加。”
“既是如此,那我們親自會會他們。”巴圖爾這樣說著,馬上安排了人手:“西琳。”
“老樣子。”西琳好似在和他對暗號般,然后走到了無希的面前:“坎加現在危險,還是不要過去了。”
“我要去。”無希沒有答應:“主祭圣女不僅是負責侍奉神明,還要在戰場上鼓舞士氣,這是我的使命,我不怕危險。”
看到西琳有些猶豫,里可補充道:“請放心,無希大人不會上前線,我們會在后勤幫忙。”
“好。”西琳將無希一把抱起,放在駱駝背上:“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
雖然別人看起來她是在逞強,但只有無希知道自己沒有。
她的童年經歷,使她堅信著神明,也相信自己會為妲涅爾帶來勝利。
那也是她成為圣女的契機。
坎加。
哨恩正與坎加的幾位守衛長分析著這一批花代軍的實力。
“這個器物無疑是蘇法族造的,只是里面所使用的魔法,看樣子是竊取了索芙蘭特的。”哨恩指了指自己臨時畫出來的圖紙。
“這邪炮難纏且數量眾多,可有什么對策?”一位守衛長問道。
“嗯,我先前在索芙蘭特有看過這類魔法,可以肯定的是這東西怕火。”
“火…這…”
哨恩提起火,幾位守衛長有些遲疑。
“哨恩先生,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
“我明白。”
與魔法相對抗的火,并非是日常燃起的篝火。
而是在圣火營地里的“圣火”。
哨恩倒也不急,他知道最后妲涅爾肯定還是會請出圣火的。
就在這時,外面守衛來報:“巴圖爾將軍攜圣女、以及城中的主祭圣女大人前來支援。”
“主祭圣女?莫不是那位來宣教的小姑娘?”
待幾位守衛長出去后,哨恩問道。
“是的,哨恩先生。”
他沒有表現出應有的震驚或是其他情緒,而是覺得有趣。
是的,雖然現在他看似參與在棋局之中,其實是端坐在棋局之上。
即使他也只是一枚棋子。
守衛長將前線傳遞的一手情報遞交給巴圖爾,一行人得知此次花代軍得到了特殊的武器,可以在炮筒之中噴出奇怪的氣體,人觸碰便會立刻渾身僵硬死亡。
根據哨恩的分析,這氣體是來自索芙蘭特的魔法“冰霧”,沒有特殊的防護而上前觸碰,可將人連至血液都凍住。
“巴圖爾…”
“再想想別的對策,他們的新一批物資不是還沒到嗎?”巴圖爾打斷了西琳的話。
“是,將軍可要我們直接攻入他們的暫居地?”守衛長問道。
“這肯定不行,他們既然敢一路攻來,手里肯定不止有冰霧。”哨恩否決了這個提議。
“只要請來圣火…”西琳再次開口,這次卻被巴圖爾直接否決:“這種小對戰完全沒必要請圣火。”
圣火是妲涅爾所侍奉的如同神明一般的存在,皆因圣火沒有任何畏懼的屬性,而被圣火選中的圣女可以直接觸碰圣火而不會被其灼傷。
這是里可告訴她的,但巴圖爾為何會反對就不得而知了。
“我可以先帶領手下一小隊繞至后方來暫緩他們的支援,最多可拖延三日。”哨恩將獵槍背上,又輕拍了拍腰間的槍。
“這個辦法太過冒險了,萬一遇到沙暴…”有守衛長擔憂道。
“聽說他們的西洋劍也經過了蘇法族的改造…”另一名守衛補充道。
“是啊…”
“既然如此,我與哨恩先生一同前往。”無希站了出來。
“開什么玩笑,這里可不是讓你玩過家家的地方。”
“我要去。”無希突然一改往日的平和語氣,強硬道。
“好,那你證明給我看,你憑什么可以。”哨恩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她。
無希沒有拿出大道理壓他,而是直接拔出了他腰間的槍,熟練上膛,然后朝著遠處開了一槍。
遠處那幼小的仙人掌瞬間碎成了稀巴爛。
“我說了,這是我的使命。”
這一舉動震驚了在座的所有人。
尤其是里可。
她有些慌亂,按理來說在這里的伊扶,完完全全是一個弱女子。
她怎么可能會用槍?
不…說起來她只看到她成為主祭圣女后的事情。
如果現在的一切不是所謂的劇本,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難道伊扶現在的角色,是那位圣女“芙蕾達”?
這樣想著,她趕忙收了收腰間的西洋劍。
“能不能把我拉出去…”里可絲求助道。
“你可要想好,出來了就進不去了,而且你們一個用槍一個用劍,配合起來不和紅一樣嗎?”金絲雀不太明白其中緣由。
“拜托了!我可不想在這里被伊扶殺掉啊!”
“啊…該讓我去的,難得的提升槍術的機會。”紅痛惜道。
于是,守衛里可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成了逃兵。
而妲涅爾的士兵們全然不知其中內情。
只是看到這樣精準的槍術,沒有人敢再對她表示質疑。
哨恩打量著她,她的眼神里已經失去了他一眼就能望穿的天真和善良。
殺戮,嗜血,仇恨。
這是真實的她嗎?
純白的面具撕下之后,內里是透徹的黑。
純白從來就不是她的面具。
不管是純白還是純黑,她們都是這具身體的主人。
有意思。
是啊,非常有意思。
明明是一枚棋子,渾身上下都是一個棋子該有的樣子。
但你卻如此傲慢,試圖翻身化為一個棋手,操控著全盤。
傲慢不該是你的標簽。
你并不想做棋手。
而是和我一樣,攪擾這紛亂世間。
“這把槍,我征用了。”她將槍在他的面前轉了轉,說道。
征用。
何等的狂妄!
但這樣危險而未知的美感刺激著神經,總是有人會因此而孤注一擲。
“無希大人,請。”
他恭敬的對她行著禮。
“不,請叫我…芙蕾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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