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禮贊

第一百五十五章 第二輪搜證

調查還在繼續,她看見傘為自己注射了興奮劑,在筆記本上龍飛鳳舞,他的眼里夾雜了一絲恐怖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

“我一定還可以的,我一定還能創造出能夠超越自己的「天才劇本」!”

他的笑聲讓她渾身不適,找不到其他證據后,她趕忙退了出來。

沒想到傘竟然像個瘋子一樣。

站在科的門前,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進行調查。

科還是抱著書,一言不發,伊扶看見桌上有一份舊報紙,「刊登著先生兄長離世的消息,上面用筆寫滿了他想對父親說的話,字字動人」。

看著科的低沉樣子,雖然他嘴上什么都不說,但父親離去的消息,對他而言一定造成了沉痛的打擊,才導致他現在這個樣子吧。

她出門去了下個屋子,看見司趴在桌上,神情萎靡,手里拿著一封信和一張畫像,里面寫滿了對司的鼓勵,而那「畫像上的人與信中的落款,皆是來自先生的兄長」。

司和那位兄長的關系似乎很好呢,根據信中的內容,可以得知司曾經在劇院工作,在劇院倒閉后,那位兄長向他伸出了援手。

剩下幾個屋子沒有什么異常,除了先生和夫人臥房中那一幅「不知名女人的畫像」,畫像上的女人淺淺的笑著,嬌艷嫵媚,眼里寫滿風情。

這會是誰呢?

現在只有六條線索,她一邊聯系著之前得到的情報,一邊在各個房間尋找著新的線索。

首先是那幾位賓客。

意應該是這些人當中最正常的一位,看起來與那位兄長應該是關系要好的友人。

耳在表面上看是個利益至上,沒有良知和情誼的無情人,雖然惹人厭煩,但相關行業的從事者都不敢與他撕破臉,霧也是如此,而在報紙上,那位兄長似乎是一位舞臺劇導演,與耳交好也是可以理解的。

傘的話…之前一直認為他是個正常人,但剛才他的表現著實令人不適,利用興奮劑來激發自己的創作靈感么?這樣想想,他也蠻不容易。

至于司,他對那位兄長似乎有著較深的情感,還有他的日常打扮,會不會是跨性別者呢?

路過仆人間,她聽見了一些竊竊私語。

“會不會是「那個女人」來「尋仇」了?”

“別說那些嚇人的,或許真的是意外,也或許是昨夜那位「面熟的先生」…沒想到老爺的兄長居然還會惹上那種事…”

還差一點。

她四處尋找著最后一絲線索,忙碌的仆人,發愁吸煙的先生,神色倦怠的男孩和少女。

伊扶來到大廳,推開門,便看見站在雪地里向外望去的夫人,似乎是在等待著守衛軍。

真是賢淑的夫人啊。

“抱歉,山莊內重要的日常事務,我們夫人都是「親力親為」的。”

第二輪搜證結束,請根據獲得的線索,分析出賓客中尚未明確的身份過往,以及與那位故人的關聯。

只是要尋找這些嗎?不用去關心兇手是誰?

她帶著疑惑,開始進行猜測。

意和耳她大致已經明白,剩下的就是傘和司了。

傘…他在報社負責采編工作,會與那位兄長有著怎樣的關系?

結合著線索,她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傘所收藏的那份報紙,刊登著那位兄長的“天才”回歸之作。

先生說他生前“創作”出了一部偉大的作品,會不會是剽竊了傘的作品?

鋪天蓋地而來的“天才”言論,導致傘對此更加耿耿于懷。

因此他變得瘋魔、癲狂。

而當耳在晚宴上詆毀那部作品時,他的情緒略顯失控。

那不僅僅是在詆毀那位兄長,也是在詆毀他的心血啊!

可他和霧有什么關系?

是霧幫助那位兄長做下的?

這種可能或許不太大,但也值得她記下了。

那么司呢?

如果他真的是跨性別者,而在那位兄長的幫助之下與相處之中,喜歡上了他?

他所攜帶的「男人穿的衣服」,以及仆人剛才提到的「面熟的先生」。

會不會是同一人?畢竟司在之前一直是以女人的樣子出現,如果說他半夜里裝扮回了男人的樣子,他這樣是做了什么?

她突然想起耳的「傷膏」。

司對那位兄長有著深厚情誼,而看見耳對他的離去毫無惋惜,甚至抱怨其沒能為自己帶來利益,因此怒火中燒?

這樣的話,他會不會對插足了那位兄長家庭的第三者霧有什么想法…

說起來,他真的知道這件事嗎?

她倚靠在門外的柱子上,看著夫人望著門外,然后向她走了過來。

“抱歉,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您也一定很苦惱吧。”

伊扶愣了愣,抬起頭看著她。

“啊,是的,我只是個信差而已…”

“不用擔心,現在掃雪工作一定開始進行了,相信守衛軍很快就可以抵達,這里冷,我們先進屋吧。”

夫人推開了門,她便跟著她進去,看見仆人們都在忙碌著工作,才發現原來時間已經繼續開始流動了。

她看著夫人的背影,想到昨日突然熄滅的燈。

那會是她負責的事情嗎?明知道有客人來訪,極易消耗的魔法能源卻沒有準備充足。

等等。

想到關于兩位主人的線索,他們臥房之中的女子畫像,和那報紙上被奸污后自盡的女子可有什么關聯?

「那個女人」來「尋仇」了。

可見仆人們是知道些什么的。

但為什么他們會想到是“那個女人”?明明死者霧也是女性。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夫人或先生中的一人,定與那個女人有著密切的關系。

這樣想著,伊扶告別了夫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接下來不會出現劇情推進,現已自動跳轉。”

那個聲音再次回蕩在屋中。

…真是便利。

經過跳轉后的時間,已是守衛軍來到山莊時的事情。

霧的尸體已被送上了車子,準備帶回進行解剖,而此刻,所有人都站在大廳之中接受著盤問。

但就在盤問時,有一個人突然像是承受不住壓力一般,雙腿和雙手都在發抖,癱坐在地上,然后抱著頭,痛哭流涕,口中念念有詞。

其表現與先前的做派,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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