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歸人還

第一百二十四章 終于找到你

回過神來,伏霄畢恭畢敬的道:“屬下無能,可也不全怪屬下,就在屬下準備御虎之時,突然出現一個身形鬼魅的高手,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屬下與他過了兩招,在他倒地時候連忙吹起竹哨,想要立馬弄死那女人,可沒想到那人那么難纏。”

紫衣男子漫不經心的瞥了眼伏霄:“今日不敵那女人,你沒有因為要報復而故意慢慢折磨她,而拖延了殺死她的時機?”

冷汗打濕了后背,伏霄畏懼的低下頭,連忙搖頭:“屬下不敢。”

紫衣男子冷笑道:“那人出現后,保命重要,你就跑了?”

汗珠掉在眼皮上,伏霄睫毛微顫,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主子明鑒,當時屬下感應到又來了一個高手,他還一劍殺了老虎,可知內力深厚,當時屬下身邊那人還糾纏不休,屬下怕暴露自己會給主子帶來麻煩,這才跑了。”

“如此還是為我著想了?”

“主子明鑒。”

紫衣男子動作利落的翻身而起,起身抬腳踢開伏霄:“沒有的東西,辦事不利,這次就多挨幾天冰焰毒。”

伏霄快速跪好,連聲謝道:“謝主子。”

丞相府內,江相一臉焦急的在原地來回踱步,半晌一行黑衣人閃身入堂,江相連忙尋問:“不惑,大小姐呢?找到了嗎?”

不惑列在最前,低頭道:“屬下沒有找到,不過屬下看見五皇子騎馬帶著一人經過西郊,因兜帽蓋住了頭部,看不見那人面容,但那人渾身是血,五殿下又將她抱在懷中,想來應該是大小姐。屬下已派人去打探,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江相一聽渾身是血,只覺頭腦一陣眩暈:“柔兒啊,你可一定不能出事,要不然我如何去見你娘啊!”

“屬下順著五皇子找到大小姐的路一路過去,發現五皇子的人正在檢查著一只老虎尸體,還在搜尋著石林山。”

“老虎?他將柔兒丟進深山讓老虎采食?這心思可真是惡毒!”江相氣得漲紅了臉。

不惑皺著眉頭沉思:“五皇子會不會查到什么?萬一查到是那人,會不會懷疑大人?”

江相搖了搖頭:“不會,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怎么可能會留下線索。”

不一會有黑衣人前來稟報:“啟稟大人,屬下用銀子詢問了一下人,下人說五皇妃傍晚時失蹤,五皇子派人去尋,方才五皇子親自找到五皇妃,并帶回了府。”

江相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被洛千玄找到了,可是現在要找什么借口去看看柔兒,不去看看柔兒,不確認柔兒傷勢,我實在不能心安,而且,”江相攥緊手中字條,“我不愿合作,就要如此對我的女兒,此仇,我江元記下了!待我江元完成大業,一定要踏平他的國土!把他丟進狼堆,也讓他嘗嘗被野獸采食的滋味!”

不惑抬頭看著江相,建議道:“以防五殿下有所懷疑,大人不方便去見大小姐,不如明日讓二小姐去探望。”

“英兒,也好,便讓英兒去。”

洛千玄和燈梔替花月處理完傷口,洛千玄靜靜看著面色慘白,昏睡過去的花月,對一旁收拾的燈梔道:“燈梔,明日一早,就將花月受傷的事情告訴江相。”

燈梔不解的看著洛千玄:“殿下為何要讓江相知道?”

洛千玄坐在床邊,目光依然落在花月身上:“花月失蹤的事情不該瞞著,那么多下人已經知道,也瞞不住。當時花月還戴著面具,依照今日情況,想來不是江湖中人所為,說不定是江相的仇家,放出消息,江相一定會調查,到時注意江相那邊的情況,說不定會有線索。”

“奴婢明白了,可是這樣,江相一定會派人來看花月傷勢,花月那張面具已毀,還有面具嗎?她會藏在哪里呢?”

洛千玄皺起眉頭:“她思慮周全,一定還有面具,我知道她的身份,她不會每天隨身帶著,一定會放在無塵殿,你趕緊在嫁妝首飾匣里找找。”

燈梔聽后立馬去翻首飾匣,果然在一個暗格里找到了一張面具。

燭火搖曳,夜幕深沉,洛千玄靜靜守在床邊,燈梔說她替殿下守著,洛千玄搖了搖頭,并讓燈梔下去休息,而他自己一直坐在床邊,握著花月的手,不肯松開。

他突然明白過來今日自己的不安來自哪里,其實說是不安,準確來說,他今日是在害怕。

怕花月喜歡別人,怕花月和文君黎有情,怕花月放下一切跑走,怕花月受傷,怕花月會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原來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已經如此在意這個突然闖進他世界,有著很多秘密,有時安安靜靜像一個大家閨秀,有時活潑搞怪十分有趣,有時灑脫出塵不理世事,有時大方有時又斤斤計較,有時話多有時又很沉默,有時憨憨傻傻遇事又機智聰明,有時還會多管閑事熱心腸的女子。

原來她是這么多面,如此鮮活動人的人。

原來她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進入他的心里。

洛千玄摸索著花月冰涼的手掌:“如果除掉江相,你大仇得報的那一日,你會離開嗎?我會想辦法解除你身體里的毒,會想辦法找到治愈你心疾的辦法,我一定會讓你健健康康的。到時,你會愿意留下來嗎?”

見花月皺著眉,好像非常痛苦,似乎夢到了什么,嘴里喃喃道:“父親,弟弟,你們不要走,我再也不離開你們了,我們一家人好好的,我不想待在淮梁,這里好恐怖,我沒有家,我再也沒有家了……”

“你有弟弟嗎?可慕容家只有長子和幼女,你到底是誰?如果不是慕容家的人,為何想要除掉江相?難道,你來自你說的那個美好的地方,可那又是哪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千玄輕輕去揉花月眉頭:“不管你是誰,你都只是花月。”

說罷附身輕輕在花月額頭落下了一吻。

恐怖窒息的黑暗里,花月全身蔓延著疼痛,她好難受,好冷,也好痛苦,可是好像有人在她耳邊輕柔的說著什么,好像有人在緊緊握著她的手,慢慢消融凍在血液里的冰涼,傳遞著溫暖,慢慢照亮黑暗。

腦海中好像有聲音在說:“我終于找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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