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相迎(三更)
下章4k,爭取把于翩翩pk掉。(天才相師/tiancaixiang侍/)粉紅!粉紅!粉紅啊!
薛氏表面上在告訴云居雁,呂氏為了幫她澄清事實,所以帶了于翩翩回府。實際上她在明明白白地陳述,是云居雁得罪了呂氏,呂氏為了讓她難堪,聯合了于翩翩對付她,而她作為她的婆婆,為了幫她不惜得罪呂氏,這才偷偷把于翩翩藏在了玉衡院。
云居雁聽她絲毫未提起永州的事,思量著她是準備留作底牌,還是暫時不知道內情。她很快否認了后者,因為于翩翩看她的眼神,清楚地表明她恨她,她要留在沈君昊身邊。因此于翩翩絕對會用永州的事打擊她。
當下,云居雁只當什么都不知道,茫然地低聲對薛氏說:“母親,相公告訴我,翩翩姑娘已經離開京城了。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誤會”
“或許真有什么誤會吧。”許氏輕輕點頭,暗自思量,又問:“君昊真是這么對你說的或許……”她的表情似在說,你真的相信這話
云居雁疑惑地點點頭,然后愣住了。“相公應該不會騙我的。”她說得將信將疑,似對沈君昊起了疑心一般。
薛氏順著她的話說:“想來他確實沒必要瞞你,不過有些事也說不準……”她戛然而止,對自己狀似不經意間的失言急忙搖頭,笑著安撫云居雁:“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誤會。現在的關鍵是怎么解決問題。”
說話間,天上已經打了無數個驚雷,大雨嘩嘩而下,伴隨著呼呼的風聲,天一下子陰沉了,仿佛之前的風和日麗不過是幻覺。
云居雁低頭想著自己應該找什么借口脫身。回去與沈君昊商議對策,就聽丫鬟在門外說:“夫人,大爺說大奶奶膽子小,怕打雷,所以大爺來接大奶奶回去。”
薛氏聞言。輕輕扯了扯嘴角,對外說了一句“知道了”,又對云居雁說:“這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的,不會讓你受別人污蔑,再不濟還可以請你們的父親去查。不過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該問的你還是要問清楚,不過千萬不要和君昊慪氣。傷感情的。”她殷殷叮囑著,實則威脅云居雁,永州的事她和沈倫一定會查出來的。至于于翩翩到底是否離開了京城,她最好找沈君昊問清楚。
云居雁唯唯地應了,向著薛氏告退,跨出門口前一刻又轉身問薛氏:“母親,那她……”她朝于翩翩離去的方向看去。
“她暫時先留在我這,等事情查清楚再說。”薛氏陳述。她覺得云居雁在心虛。永州的事,于翩翩口說無憑。她若想云居雁無法翻身,需要實質的證據。她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云居雁再次向薛氏告退。轉身拉開房門,就見沈君昊正在廊下等著。她走向他,他也同時走向她。他們用眼神詢問對方。云居雁偷偷握住了他的手,“我沒事。”她的聲音很輕。她相信沈君昊,以他的驕傲,是不屑在于翩翩這事上騙她的,可是他相信她嗎他又怎么看待她下毒害于翩翩不孕的謊言
雨很大。他們撐著傘在回廊下走著。沈君昊一向不愛丫鬟離他們太近,因此只有他們兩人相攜而行。
“我不怕打雷,你不用擔心。”云居雁陳述。
“是家里出了事,我怕有人為難你。”沈君昊解釋,“我剛剛聽說。四嬸娘不知道帶了什么人回府,母親又去找了四嬸娘,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是于翩翩。”
“什么”沈君昊怔了一下。聽云居雁又重復了一遍,他不再言語,只是摟著云居雁往凝香院而去。
回了屋,沈君昊關了門,顧不得換衣裳,急急解釋:“前天我讓長順看著她離開的。”
“我知道,我想應該是她知道你心意已決,所以想從其他方面入手。”
“什么意思”沈君昊自覺他對于翩翩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更重要的,他并沒有強迫她,是她自己選擇離開京城重新開始的。若不是因為永州發生的事,他根本不可能對她這么費心。
云居雁見沈君昊的長衫濕了大一片,先拿了衣服給他換,這才說:“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聽母親的意思,大概是希望我能找你興師問罪。另外——”
“什么”
云居雁不知道如何詢問。官驛內發生的事,對她是個心結,因為不想把母親牽扯入內,對他應該也是。當初他表現得那么在乎于翩翩。他先是清楚地表示要納于翩翩為妾,可沒幾天又輕易地答應了她的要求。她不想拿自己和于翩翩比較,可這事由不得不想,就算她相信他確實不再討厭自己。
沈君昊并不避忌,直接在云居雁換了衣裳,又很習慣地走到她面前,讓她幫他整理衣裳。當她的手指劃過他的胸口,他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背。“我知道你不會找我興師問罪,但也不要在心里胡思亂想。我答應過你的事,我就一定會做到的。”
“我不是懷疑你,我只是怕官驛發生的事瞞不住了。”她輕輕嘆了一口氣,低聲問:“那件事,你心里還在怪我嗎”不等他回答,她又說:“我明白,你怪我是應該的,畢竟是我有錯在先。過去的事沒法改變,我只能向你保證,以后不會再有類似的事。”
沈君昊看她情緒低落,同樣嘆息,對著她說:“那時候我是很生氣。她不過是一個歌姬,你根本不需要使那樣的手段。再說,就算我貪酒好色,又怎么會蠢得正妻沒進門,就弄個庶子出來……”
“所以我知道,是我錯了。”
沈君昊低頭看著她。薛氏已經動手了。以她的習慣,一旦開始,如果沈滄沒有阻止,事情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她是不會停手的。他不能寄希望于心思難測的祖父。因此他和云居雁之間不能再有猜忌,否則只會被薛氏利用。他現在只有她,他們有一輩子的路要一起走。
“居雁。”他第一次喚了她的名字,“那天我負氣離開永州,令岳父不快,并不是因為于翩翩,而是因為憨二。你有沒有想過,他和他母親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