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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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瑤和燈草按照云居雁的吩咐,趁熱打鐵去了桂嬤嬤的屋子,連連道歉,稱燈草太不機靈,不止沒能扶住桂嬤嬤,居然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桂嬤嬤心中憤恨,但礙于薛氏的交待,只能生生咽下了這口氣。她猶記得,當初薛氏剛進門,對楊氏等人伏低做小的時候,她也沒有受過這樣的罪。更何況云居雁是薛氏的媳婦,而燈草名義上是一等大丫鬟,實際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小丫鬟片子。
玉瑤和燈草走后,桂嬤嬤在額頭的陣陣疼痛中想到了薛氏的句句責難。雖然她知奴婢受主子的氣是應該的,但她心中豈能沒有憤懣。聽到小丫鬟說,薛媽媽求見,她恨恨地說了一句“不見”,索性躺在了床上。
房間外,小丫鬟尷尬地看看立在一旁的薛媽媽,喃喃解釋:“媽媽,嬤嬤剛從外面回來,淋了雨,因此才會心情不好。”
薛媽媽在雨中站了很久,又找人送了丈夫回家。冷靜下來想想,她覺得應該找桂嬤嬤問清楚,她相信薛氏是知道她的忠心的,不會那么對她。聽到小丫鬟說桂嬤嬤剛剛從外面回來,她忍不住問:“嬤嬤出門替夫人辦事,坐的是馬車,又怎么會淋了雨”
小丫鬟以為薛媽媽不信她的話,言之灼灼地說:“嬤嬤自然是坐馬車出門的,如果媽媽不信奴婢的話,大可以去馬房問問,奴婢何苦騙你呢!”說著朝薛媽媽曲了曲膝蓋,轉身走了。
薛媽媽原本就一肚子火,見小丫鬟這樣的態度,一下子氣紅了臉。
桂嬤嬤躺在床上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前幾日程亮在小酒館打架的事是她替薛媽媽瞞著細節。她和薛媽媽有交情是一回事,可她也犯不著為了別人的事惹得薛氏不快。她走到窗邊對著外面說:“若你還想好好在夫人跟前當差,全了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體面。就好生約束著你家男人。若是下次再有什么事,不要說是你,說不定我也會被連累。”
“嬤嬤,我既然來了……”
“你走吧,這兩日不要再來找我了。”
薛媽媽站在窗外,清楚地聽到屋內的腳步聲,她氣得渾身發抖。其實桂嬤嬤也不過是無心之語,說得還是前幾日的事。可這些話聽到薛媽媽耳中,分明是桂嬤嬤在警告她,下次若有同樣的事,不止是她的男人,連她也會跟著一起在暗巷中挨打。
玉瑤和燈草離開玉衡院的時候,正好遠遠瞧見薛媽媽往這邊走來。回到凝香院,玉瑤急忙把此事告訴了云居雁。云居雁擔心薛媽媽與桂嬤嬤把事情說開,又去找薛氏求證,很容易發現馬車內的其實是錦繡。她急命玉瑤再去玉衡院,借口詢問魯氏是否留下用膳。暗暗打探情況。
一盞茶之后,聽到玉瑤說薛媽媽根本沒見到桂嬤嬤。氣呼呼去了針線房,云居雁不由地舒了一口氣。轉念間他又想到了妁桃。按照魯氏的提醒,她覺得薛氏不僅僅想用妁桃讓她怨恨沈君昊,可她又吃不準薛氏接下去會如何利用妁桃。
正琢磨間,鞠萍進屋說,沈君燁來探病了。云居雁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之前,府里的女眷基本都已經探望過她了。但因為男女有別,沈君燁若要表示關心,找個丫鬟過來慰問就是了。怎會親自過來
“他有說其他的話嗎”她問鞠萍。
鞠萍搖頭道:“二公子只是說,因為大爺不在,她想在門外問問大奶奶的病情。二公子語氣甚是堅定,還說若不能親耳確定大奶奶沒事,他一定會寢食不安的。”
云居雁不想節外生枝,更不想在這個時候被薛氏抓住把柄,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她讓鞠萍去謝過沈君燁,沒有同意見他。沈君燁堅持了一回,聽到鞠萍說云居雁沒事,已經歇下了,只能訕訕地走了。
沈君燁不過走了半盞茶時間,鞠萍又進屋說,沈君昊的三妹來了。云居雁在成親年就見過這位沈家三姑娘沈繡。大概同是庶出的原因,她與許慎之的女兒感情很好,平日素有往來。這一個月多來,她雖沒有常常來找云居雁,但對她的態度比別人多幾分親熱。
之前她來過一次,當時薛氏還在凝香院,直接把她打發走了。云居雁想著沈君昊對她比對其他人親近,又覺得她可能是為沈君燁傳話,便請她入了屋。
沈繡問過云居雁的病情,眼睛多次瞥過在一旁伺候的鞠萍。云居雁只能支開了鞠萍,直問:“三妹是否有話對我說”
沈繡一聽這話,神情顯得有些扭捏,想了想才說:“大嫂,你是不是正在生大哥的氣”
“為什么這么問”云居雁反問。沈君昊臨走前交代她,她能相信的是馬管事,并沒有提沈君燁,也沒有說沈繡。她可不想自己剛說了什么,轉瞬就傳到了薛氏耳中。
沈繡垂了頭,低聲說:“其實是二哥讓我來找大嫂的,她說讓你千萬不要聽信了外人的話,一定要相信大哥。就算是心中存著懷疑,也要等大哥從玉佛寺回來再說。”她停頓了一下又說:“其實二哥已經派人去玉佛寺找大哥了,最遲明天就會有消息。說不定大哥明天就回來了。”
“三妹,我都被你說糊涂了。”云居雁笑了笑,對著沈繡說:“另外,你大哥臨走前說過,祖父不想人打擾。我想二叔派去的人多半是見不到你大哥的。再說大夫已經說了,只要我好好休息,一定沒事的。”
“大嫂,反正,反正你不要胡思亂想。”
云居雁輕輕握了沈繡的手,柔聲說:“三妹,多謝你的關心,我沒事。”
“恩。”沈繡點點頭,起身告辭。剛走到門口,她又回過頭,走到云居雁床邊說:“大嫂,其實二哥還讓我告訴你,那個叫妁桃的,已經在外面住了幾個月,你可以用這個理由,堅決不讓她回來。而她肚子里的孩子,除非滴血認親,否則您也可以不承認。”
云居雁聽著,錯愕的看著沈繡。她一直以為知道妁桃的肚子不是沈君昊的,這事知道的人很少。可聽沈繡的這番話,沈君燁分明很清楚,而此刻沈繡也知道了。她假作不解,問道:“為什么要滴血認親,二叔怎么突然說這個”
“這個……”沈繡畢竟是姑娘,早已俏臉酡紅,低聲說:“大嫂,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二哥就是這么說的。我想他經常和大哥在一起,肯定是有把握的。”
沈繡走后,云居雁反而更糊涂了。就算沈君燁是沈君昊的弟弟,又怎么知道孩子不是沈君昊的還說到了滴血認親。她在現代呆過,知道滴血認親不但不準確,甚至還會得出錯誤的結果,所以她是怎么都不會對薛氏提這個要求的。
晚飯之前,魯氏從玉衡院回來,向云居雁告辭,同時告訴她,她已經與薛氏談妥,她把張媽媽帶回啟昌侯府,但馬大夫留下,以后煎藥,把脈全都由馬大夫一人負責。云居雁這才明白,陳媽媽是魯氏帶來與薛氏談條件的,否則薛氏一轉身,可能立馬給云居雁找其他大夫。
云居雁感激魯氏,但還是擔心地說:“舅母,您知道的,我根本沒有懷孕,到時母親一定會說,是您帶來的丈夫不夠好……”
“傻孩子,我被她說兩句不痛又不癢,總比你被她揭穿的好。再說你不是要證明,‘流產’是她搞的鬼嗎事情又怎么會扯到我的頭上。”
“我只是怕……萬一連累了舅母……”
“沒事。”魯氏拍了拍云居雁的手背,玩笑地說:“她現在不過是世子爺的繼室,勉強稱一聲‘夫人’,我可是正正經經的侯爺夫人,一品誥命。”
云居雁知道,魯氏這么說只是哄她高興罷了。想到自己已經把魯氏牽扯入內,云居雁頓時覺得壓力又重了幾分。她不能再像前世一樣累人累及,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都要成功,決不能有半點閃失。
魯氏相信,薛氏同意把馬大夫留下,基本就是相信了云居雁懷孕是事實。馬大夫一向忠心又妥當,他能證明云居雁懷孕一個月以上,孩子并不是太皇太后死后才懷上的。至于后面的事,她畢竟是外人,無能為力,不過她也知道,只要云居雁有了提防,不傷到自己的身體,最壞的結局不過是被沈滄責備她沒能保住孩子。
臨走之前,她狀似無意地對云居雁說,她趕著回去,因為家里的事多,再加上這些日子,她正在給兒子選媳婦,家里的客人、媒人不少,這才沒有到沈家探望她。
云居雁馬上意識到,魯氏這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在她成親的時候,魯氏和陸氏相談甚歡,魯氏還問起了云凌菲的情況,陸氏亦有結親的意思。眼下魯氏分明在告訴她,許家已經不考慮云凌菲了。
在聽到這話之前,云居雁還在考慮,表哥和沈子遙,哪一個更能讓云凌菲幸福。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是什么令魯氏改變的態度是無法改變的命運之輪嗎.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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