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都說亂世才能出英雄,一旦穿越至繁華盛世,如何才能成就雄圖霸業?
沈君燁生意失敗,眼見著債主臨,法院即將查封他的所有財產,他從辦公樓縱身一躍,醒來已經在古人的病榻之上,前世的記憶像潮水一般涌向他的腦海。www.dyzww(第,一,中,文,網)bin
在現代時,他從小做著發財夢,十八歲便下海經商。他相信憑借自己的實力,總有一天能夠成為有錢人。可惜,沉浮商海十幾年,最終只落得破產的下場。在自殺的前一刻,他告訴自己,他是有實力的,也是有抱負的,他缺的只是運氣。如果他是富二代,如果他是,他早已靠自己的實力成為明星紛紛追逐的政商名流。
在病榻上醒來,發現自己成了郡王的二公子,他竊喜自己如愿以償,終于成了富二代,成了。可緊隨而來的前世記憶告訴他,前世的他簡直就是慘劇。他鄙視前世的沈君燁。他像狗一樣伺候沈君昊,結果卻被他失手重傷,最后落得慘死的下場。
他是穿越者。無數的穿越小說中,男主總是被主角光環照耀,最后名利盡收,人在懷。細細琢磨前世的種種,他相信自己的穿越是上帝對他的補償。他大可以利用沈君昊、云居雁、沈子寒三人之間的孽緣,成就自己的雄圖霸業。他要的不止是整個郡王,他要的是全天下。
他并不認為自己可以在太平盛世集結軍隊,也不覺得一個小小吐蕃可以推翻沈氏王朝,不過既然沈子寒愿意讓沈君昊的兒子登上帝位,那么他的兒子也可以。到時他大可以像曹操那樣挾天子以令諸侯。而這一切的關鍵只在云居雁。確切地說,關鍵在于沈子寒對云居雁的執念。
可惜,云居雁一早就和沈君昊訂下婚約。就算她和沈君昊除婚約,他也不可能娶兄長的前未婚妻。最重要的。他知道前世的他們有多相愛,所以他不能讓他們相遇,更不能讓他們成親。
撇開沈君昊,如何才能讓云居雁愛上他。再利用沈子寒,把他們的兒子扶上帝位?
沈君燁在現代時看過不少心理學的書。他深信,若想讓一個人完全信任自己,依賴自己。忠于自己,單單依靠“英雄救”是不夠的,特別是像云居雁這種,骨子里都透著驕傲的人。他必須先把她打落谷底。再對她施以援手,深情呵護。到時她一定會對他死心塌地,任他予取予求。
他控制了黃姨娘。得悉了皇帝和史家的秘密。又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世。他步步為營,運籌帷幄,卻獨獨算漏了一點,許弘文對云居雁起了獨霸之心。他寧愿毀了她,也不想讓別人得到她。
那時候,當他匆匆趕到湖邊,遠遠看著云居雁在水中掙扎。看著沈君昊奮不顧身下水救他,他發現自己算漏了另外一點:云居雁和沈君昊之間或許存在著言情小說中所謂的“宿世情緣”,否則他無法釋沈君昊何以在那個時候出現。
眼睜睜看著他們葬身湖底,他不得不反思自己的計劃。想著歷史的軌跡可能因為云居雁之死而徹底改變,他懊惱萬分。早知道他應該促成他們婚事,再從沈君昊手中把她奪回來。他堅信,即使他的外貌不如他,但他比他多了幾千年的人生經驗,自然比他有內涵。云居雁能夠愛上許弘文,自然也能愛上他。
正當他思量著自己的下一步應該怎么辦,是不是從三皇子入手的時候,皇帝不止沒有兌現對他的承諾,還殺了他一個回馬,命人把他殺了。當慘遭毒手的那一刻,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句話:若是有來生,他一定會成為天下的主人。他缺的僅僅是運氣。
大概是老天憐惜他。當他再次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重新回到了七歲,又一次躺在了病榻上。有了前一世的經驗,他的計劃更加得心應手,幾乎是心想事成。
當然,所謂驕兵必敗。他并沒有因為一時的順利而沾沾自喜。他小心算計著一切,他認清了皇帝根本就是卑鄙無恥,不守信用的小人。他不容許自己的帝王夢再生出任何變故,他更小心的布局,更謹慎的計劃一切,他甚至想好了,萬一他不能獲取云居雁的歡心,萬一皇帝又有了殺他的心思,他不止要有自保的能力,更要有反撲的實力。他一定會成為名符其實的穿越者,權力、金錢、人,一個都不能少。
當日,沈倫帶著沈君昊去永州議親,他并沒有計劃徹底破壞婚事。前世的許弘文壞了他的好事,這一世他必須讓他吃些苦頭。最重要的,他希望沈君昊和云居雁因為議親的不順,在心中對對方生出嫌隙。如此一來,待云居雁嫁入沈家,他輕而易舉就能勾引她。
他不知道議親的具體細節,但失去撫琴是他始料未及的。不過他堅信有得必有失。看到沈君昊對云居雁的厭惡,他相信撫琴的死是值得的。他要成就宏圖霸業,犧牲總是難免的,他根本不必耿耿于懷。
待到云居雁和沈君昊成親,得知他們遲遲沒有圓房,他的心中只有竊喜。可是慢慢的,他發現云居雁切斷了凝香院與外界的聯系,他根本無法獲悉她和沈君昊相處的情形。
正當他因為此事一籌莫展的時候,他發現云居雁居然預知了旱澇水災。他驚覺不對勁,轉而調查永州發生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他,他遇到了穿越者。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云居雁。可是她若是與他一樣是穿越者,不是應該抓住沈子寒,助他登位,母儀天下嗎?可是據他的觀察,她對沈子寒全無情誼,甚至把鳳簫看做不該存在的東西,千方百計想還回去。
他百思不得其,可不管怎么樣,他的計劃必須繼續。與此同時,他一邊利用皇帝,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一邊在沈君昊發現之前,偷了為數不少的玉石礦,運去江南變賣。同一時間,他頻繁與吐蕃接觸,暗中勾結二皇子。總之,他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只求萬無一失。
眼見著自己陸續失去青紋,白芍,采蓮等人,他并不著急。他培養了不少死士。他們與他,不過都是工具罷了。他清楚地知道,青紋對自己一往情深。她簡直把他奉為天神。可這樣又如何?死了一個青紋,馬上就有云惜柔,就有章氏,還有其他各式各樣的人。他是穿越者,這些人愛慕他,忠心于他,這是理所當然的。
在所有的手下中,他不得不承認云惜柔的戰斗力是最強的,心理也是最暗的。在他看來,她和云居雁根本沒有血海深仇。甚至,云居雁從沒有任何對不住她的地方,可是她就像打了雞血一般,非要置她于死地。有時候他也覺得云惜柔很可怕。不過可怕歸可怕,她終究只是一個人,一個傾心于他的人。
在所有的人中,云居雁是唯一一個從不用正眼看他的人。他并不愛她。對一個帝王來說,人不是用來愛的,人不過是玩物。可是她對他的無視,讓他愈加想得到她。
當然,為了最終的目的,他只能在他們面前裝癡賣傻,讓他們對他放下戒心。當他知道沈君昊和云居雁正懷疑沈子寒、蔣明軒等人的時候,他確信自己的偽裝很成功。
他在自鳴得意的同時又忍不住懊惱。所有人都愛有權有勢的男人。他假裝無能,一定讓云居雁對他更加不屑。不能在云居雁面前展現實力,卻又要讓她愛上自己。他承認,這是整個計劃中最大的漏。
隨著沈子寒帶回沈君昊的尸體,他仿佛看到自己正大步向龍椅。他經歷了穿越與重生,他有三世的記憶。他怎么可能失敗!
事實上,他失敗了。他的穿越與重生不過讓他做了兩個夢,兩個遙不可及的帝王夢。
當沈君昊死而復生,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仍舊不愿從夢中醒來。他像喪家之犬一般在京城逃竄。他在黑夜中思考自己應該如何東山再起。可是當沈子寒帶著皇帝的親衛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不得不相信,沈君昊只想把他斬草除根。
看到沈子寒沉著臉,命手下把他綁起來的時候,他本能地抬頭問他:“你甘心嗎?你為她付出那么多,而她從未正眼看你,你甘心嗎?”他知道自己已經回天乏術,他必死無疑,他只是本能地想挑撥他和沈君昊的關系。這種本能就如同蝎子蟄人一樣,只是條件反射。其實他和云惜柔是同一類人。
他沒有聽到沈子寒的答案。他把他打暈了。
當他再次醒來,他多么希望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七歲時的病榻。如果老天給他第三次機會,他一定會好好珍惜,他不會再算漏任何事,更不會低估任何人。他一定可以登上帝位。
可惜,老天沒有給他第三次機會。他睜開眼睛看到的只是冰冷的刑具,聽到的只是太監的尖聲質問:“沈二爺,皇上命小的問你,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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