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翠萱把侍女耍得團團亂轉的時候,李中易其實就在總管府后院的小操場內,聽取左子光的匯報。
左子光經過一晚上的忙碌,幾乎使勁了手段,終于順利的撬開了李翠萱身邊幾個侍女的嘴巴。
“恩師,這李翠萱確實異常之狡猾,她利用收買的艷姬,打通了本地契丹總管的門路,不僅生意做得很大,而且,和幽州方面,也有著十分緊密的聯系。”左子光冷冷的一笑,解釋說:“如果不是咱們采取全城大搜捕的手段,李翠萱手下的大掌柜以及伙計們,只怕是很難查得清楚。”
李中易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昨晚也是辛苦了半宿,明明已挑起了李翠萱的情火,她卻偏偏不肯主動獻身,可想而知,其意志力,有多么的強悍?
“恩師,現在好了,僅僅抄了李翠萱的家,所獲得的金珠財寶,以及銅錢,便足可供應大軍的一年之用。”左子光笑嘻嘻的稟報了物資方面的巨大收獲。
李中易不由頻頻點頭,可不是收獲巨大么,李翠萱一心用來復國的資本,一夜之間,換了個新主人。
這且罷了,李翠萱不僅失了財,她本人也已經變成了籠中之鳥,豢養的金絲雀。
人財雙收,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比這種更大的的收獲么?
“恩師,李翠萱的那幾個婢女,如何處置?”左子光擔心李中易沉迷于女色之中,變得心慈手軟。
“暫且把她們帶至我的中軍大帳里邊,交給李云瀟嚴加看管。”李中易心里清楚得很,李翠萱一直不死心,死活不肯獻身于他,多半是想尋機逃脫。
鑒于李翠萱的極高智商,李中易自然不愿意,讓她的身邊,多出好幾個得力的助手。
“恩師,愿意南歸的工匠,及其家眷,學生打算盡早安排上船,讓他們提前南歸。”左子光最了解李中易的想法,和繳獲的物資、戰馬以及糧草相比,李中易更看重技術好的老工匠。
“嗯,我就一個要求,務必確保他們及其家屬的人身安全。”李中易不厭其煩的叮囑左子光,“錢財或是工具沒有,咱們還可以再找契丹人的搶來,工藝技術若是失了傳,損失驚人吶。”
“學生知道的,一定不敢馬虎。”左子光有幾次話到了嘴邊,卻不好說出來,顯得有些進退失據。
李中易看得懂左子光的意思,恐怕,左將明同志是想勸他,要么收用了李翠萱,要么趁早宰了她吧?
哼,真是個不懂風情的家伙,李中易暗暗搖頭,左將明同志,什么都好,唯獨不知征服女人之樂趣。
說來也是奇怪,李中易的兩大弟子,楊烈和左子光,都不好女色。而且,出鬼的是,這兩個家伙都沒有成家的意思。
李中易畢竟是現代人的靈魂,思想比較開通,倒也沒有逼他們早日成親,迅速生娃,以便傳宗接代。
安排妥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務之后,李中易原本打算回房去,補個回籠覺。
昨晚,李中易摟著竹娘,盤腸大戰了很久,體力消耗十分巨大,
可是,他轉念一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除了休息和玩耍李翠萱之外,他還有更重要的公務,需要親自去處理。
李中易轉身去了參議司的所在地,他需要馬上知道,失去了營州之后,契丹人有何反應?
“以我之見,契丹人很有可能調動南京道的漢軍,前來進攻我軍。”廖山河見李中易含笑望著他,便大聲繼續說,“契丹人內亂,而且規模不小,除了幽州的附敵之漢軍外,恐怕,耶律休哥也會被調回北邊。”
李中易暗暗點頭,別看廖山河平日里一副粗枝大葉的憨樣,說起正事來,卻有模有樣。
劉賀揚發覺,李中易把目光投注到了他的身上,便拱手說:“如果,我是幽州的契丹人,一定會調兵遣將,爭取早日和我軍決戰,一雪前恥。不過,若我是幽州的漢官,則非但不會出兵來攻,反倒要收攏兵力,力保幽州無事。”
李中易端起茶盞,小飲了一口,劉賀揚雖然沒把話挑明了說,可是,他的意思卻非常清楚:契丹人雖然勇猛,畢竟不如投靠他們的漢官,讀的史書多。
說白了,以李家軍的兵力,騷擾一下契丹國的腹地,實力綽綽有余。要想真正的滅了契丹國,只有瘋子才會這么想。
自從,歸順了契丹人之后,幽州的漢人官僚集團,確實一直在實踐輕徭薄賦的儒家治國理念。
客觀的說,這些漢官干得還真不賴,否則,無法解釋營州的老百姓,為什么沒有歡天喜地的迎接大周王師北伐。
也正因如此,在李中易制定的滅遼戰略之中,奪回幽州,便成了第一要務。
更何況,南京道的漢族農民,為整個契丹國提供了,充裕的糧食儲備,以及南下“打草谷”便利通道。
“城里的漢民無論男女,全都放了吧。至于,契丹人嘛,年老體衰的男性或是婦孺,也都放了。”李中易略微思考了一下,吩咐說,“年輕的契丹男女,全都帶回南方去,十年后,方能解除奴籍。嘿嘿,就讓咱們的老農教會他們,如何耕地種田吧。”
李中易喜歡搶劫的毛病,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熟知。只不過,李中易上次攻入契丹國的時候,頂多也只搶走了金銀珠寶、銅錢以及年輕的契丹女人。
這一次,李中易連契丹國的男性壯丁,也要帶回南方去。顯然,李中易對于契丹國的政策,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如果,左子光就在現場,他一定明白,李中易采取的正是零敲碎打的搶劫政策,讓貌似強大的契丹國,在一場又一場戰爭之中,因為失血過多,而加速衰落。
處理過正事,李中易打了個哈欠,起身回府。
誰曾想,李中易剛剛騎到“血殺”的背上,就見一名哨探營的勇士,拍馬趕到。
那名勇士湊到李中易的馬前,小聲說:“爺,幽州的契丹人以及漢軍動了!”
“哦。”李中易接過插著雞毛的信箋,就在馬上拆開,仔細的讀了一遍。
這時,李翠萱借口早飯吃撐了,邁著小碎步,進到院子里,開始漫無目的的溜彎。
這座院子,李翠萱雖然沒有親自來過,可是,余叔卻給她仔細的描述過,這里的各種布置情況。
營州總管府,先后多次毀于大火,最近的一次重建,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
李翠萱聽余叔詳細的說過,在這座總管府的后院,柴房下面,其實有一條暗河,暗河直通青龍河的下游。
從李中易的喜歡占她便宜的好色表現來看,李翠萱完全沒有把握,她還可以拖多久,而不至于?
剛才在屋里的時候,李翠萱原本以為,李中易的后宅之中,除了少數幾個緊要的部位之外,男性近衛的數量應該不會很多。
事實也的確如此,可是,更令李翠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墻根附近,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四處都站滿了,背弓掛刀的紅裝女兵。
李翠萱蹲下身子,裝作欣賞花草的模樣,實際上,卻在用眼神的余光,仔細的看向屋頂。
看第一眼的時候,李翠萱沒有發覺任何異狀,心下也跟著稍安。當她摘下一朵鮮花,再次暗中瞟向屋頂的時候,一道偶然劃過眼簾的寒芒,令她驚得手腳發麻。
屋頂之上,竟然藏有弓弩手,這個異常驚人的發現,進一步加深了李翠萱,對李中易的莫名恐懼。
在這座總管府內,李翠萱雖然沒有問誰,卻通過她有意識的四處玩耍,暗中摸到了一定的規律:李中易顯然沒有下令限制她的行走自由。
不僅如此,兩名侍女也遠遠的站在一旁,隨時隨地聽候她的召喚。
李翠萱知道柴房在何處,可是,據她一個多時辰的暗中觀察,柴房的門口,始終守著兩隊背弓掛刀的紅裝女兵,人數多達的六人。
別說六名一看就是練家子的女兵,就算是普普通通的粗使婢女,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弱不禁風的李翠萱撂倒在地。
“渴了。”李翠萱不露痕跡的折騰著一直守在身旁的李家侍女,她想得很通透,只要身邊的這兩雙眼睛,不被支開,她就算是神仙,也逃不出李中易的魔爪。
侍女快速的奉了茶來,并殷勤的問道:“娘子,累了吧,歇會兒吧。”視線有意無意的,瞄向李翠萱的兩腿間。
李翠萱雖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卻也大致猜得到,這侍女顯然以為她昨晚被李中易破了瓜,很可能不良于行。
侍女的好意,令李翠萱完全消受不起,她只覺得粉頰一陣發燙,卻又不得不裝出嬌羞的模樣,算是遮掩了過去。
借著喝茶的工夫,李翠萱快速梳理了一番,剛才她實地察探的情況。
整座大宅之中,可謂是戒備森嚴,除了明哨之外,僅僅李翠萱暗中發現的暗哨,就不下七、八個之多。
臭不要臉的壞男人,竟然如此的惜命,確認了這個現實之后,李翠萱仿佛挨了一記重錘一般,渾身乏力。
如果不是,李翠萱從小就被父親灌輸了滿腦子的復國信念,她只怕是,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索性依了李中易吧,李翠萱短暫灰心的時候,曾經起過這個念頭。可是,潛藏在身體里的,那股子不服輸的勁頭,又把她強行拉回到,原來的軌跡之上。
一盞茶,喝了大約半個時辰,李翠萱隔著老遠,一直默默的觀察著柴房方向的動靜。
不能繼續待下去了,李翠萱清楚得很,她畢竟是這所大院子里的陌生人,如果長時間固定在同一個地方,難免會惹來疑心。
李翠萱起身,沿著回廊,緩緩的走到一扇石窗的前邊,隔著窗內的石欄桿,她的目光,不經意的掠過一片枯葉。
如果,在大宅內,放一把大火,有沒有機會趁亂鉆進柴房呢?
李翠萱手扶著窗上的石欄桿,看似在欣賞窗那邊的一棵桃樹,實際上,卻在琢磨著,怎樣利用大火,達到調虎離山的目的呢?
在園子里逛了一個上午,李翠萱算是把宅內的布置情況,大致摸了一遍。
李翠萱得出的結論,要想不傷半根毫毛,就順利的逃出此地,恰好應了那句古話:難于上青天!
方才,李翠萱故意經過二門附近的時候,驚恐的發現,要從那里出門,除了要驗看隨身的腰牌之外,還需要對得上所謂的口令。
李翠萱頭一次,這么的痛恨,老天為什么要給她,一對見不得人的長丑腿呢?
無論是相貌,還是舉止,或是學識,李翠萱十分自信,有可能超過她的女子,屈指可數。
只可惜,老天弄人,雖然給了李翠萱艷冠群芳的姿容,卻也因為身材過高,讓她即使拿到了腰牌,搞到了口令,卻也很容易的就被門前的護衛一眼看穿。
想逃,卻沒逃出去,又被捉回到李中易的床上,李翠萱根本不需要多想,就明確的知道,她的下場一定異常慘痛。
到那個時候,李翠萱若是還想著守身如玉,等待雄主的臨幸,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李中易不連皮帶肉,將她一口吞下肚內,才是咄咄怪事。
就在李翠萱胡思亂想之際,李中易回來了,命人喚她去書房里侍候著。
李翠萱進門的時候,卻見李中易正坐在書案前,手里捏著一支她從未見識過的“怪筆”,在雪白的信箋之上,寫寫畫畫。
李中易剛才突然想起了,以前下村蹲點的時候,聽村里的老人曾經提及過的一種煉鋼土法,他惟恐忘記了偶然回憶起來的細節,聚精會神的在紙上,盡可能的留下記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中易心滿意足的放下手里的炭筆,順手去摸桌上的茶盞,卻摸了個空。
“爺,您請喝茶。”李翠萱畢竟不是常人,她剛進屋的時候,發覺李中易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也就沒敢掃了他的興致。
值此異常危險的時刻,被嚴重掃興的李中易,若是想借題發揮,最終倒霉的,很可能就是李翠萱她本人。
為了保住純潔的身體,李翠萱可謂費盡心機,絞盡腦汁,無所不用其極。
李中易瞟了眼,恢復了一身道裝的李翠萱,清麗脫俗,美勝仙子。他的心中不由暗暗好笑,眼前的貴女,如果知道了,他偏偏就喜歡外罩道袍,渾身上下,充溢著仙風道骨的美道姑,又會是個什么樣的感想呢?
“等會陪我一起用午膳。”李中易喝了口茶,故意沒搭理美道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諒她也花不出什么花樣。
由于救命柴房的出現,李翠萱基于逃生的希望,擔心打草驚了蛇,她壓根不敢拒絕李中易的吩咐。
出乎李翠萱的意料之外,作為大周政事堂相公,河北道行軍大總管的李中易,他的午飯竟然只是一碗干飯,一小碟咸菜,以及半盤香氣四溢的羊肉。
李翠萱面前的午飯,和李中易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她盯著眼前,看不懂是怎么做出來的羊肉,盡管香氣襲人,卻沒有絲毫胃口。
“怎么,嫌飯菜不可口么?”李中易一邊大口大口的消滅著眼前的飯菜,一邊含糊不清的詢問李翠萱。
“奴家早飯吃撐著了,還不怎么餓……”李翠萱只說了半截話,就發覺李中易的臉色不對勁,她趕忙自己找臺階下來,“這羊肉看著挺可口……”
李翠萱原本說的只是違心話,誰曾想,看著很怪異的羊肉,竟是格外的鮮嫩可口。
盡管食物可口,長年累月所受的貴族教育,讓李翠萱依然保持著極其斯文的細嚼慢咽,并且是無聲的進食狀態。
突如其來的一種辣味,令人促不及防,李翠萱不斷抽氣的同時,幾乎是本能的伸出,舔了舔菱形秀美的粉嫩唇角。
李翠萱的一舉一動,盡在李中易的掌握之中,此等對于男人非常具有殺傷力的小動作,惹得他體內直冒火。
如果不是李中易擁有極強的克制力,只怕是當場就要摁住謫仙一般的美道姑,來個就地正法。
李中易裝出若無其事,渾然沒有注意的樣子,卻一不留神,咬破了舌頭。
察覺到舌頭流血,李中易不想讓李翠萱看出破綻,就多扒了一口干飯,在嘴巴細細的咀嚼。
就在李中易吃飽了之后,放下碗筷的同時,李翠萱也很懂規矩的停了筷。
李中易暗暗點頭,眼前的美道姑,不愧是久經皇家禮儀訓練出來的天之驕女,各方面的規矩,都做得非常到位。
凈過手之后,李中易翹起二郎腿,手里端著蓋碗茶盞,笑瞇瞇的望著格外乖順的李翠萱。
經過一夜的交手,李中易對李翠萱的性格,大致上有了一定的了解。
眼前這位不肯服輸的美道姑,如今看似既乖且順,恐怕是在心里盤算著,怎樣順利逃脫吧?
以李中易的個性,他自然非常愿意和高智商的對手過招,這腦水不經常的高速運轉一番,只怕是,大腦也會生銹啊。
為了進一步測試李翠萱的想法,李中易原本不想午休,卻偏要攔腰抱著她,一起躺進香噴噴的大床。
李中易原本就是個色中餓鬼,美道姑在懷,他的手腳難免管不住的要亂動,這么一整,可苦了心里有事的美道姑。
面對東一抓,西一撈的凌厲攻勢,美道姑防得住上邊,卻遮不住上邊,急得想吐血,卻只敢死死的夾緊一雙粉嫩的長腿,不讓李中易最終得逞。
李中易克制住體內升騰起來的火苗,在過足了手癮和嘴癮之后,攬著李翠萱的蛇腰,酣然入睡。
小睡了半個時辰,李中易起身洗了把冷水臉,精神抖擻的離開了室內。
臨出門的時候,李中易故意扭頭看了眼床上的美道姑,只見她,釵橫發亂,修長的一對秀腿,晶瑩耀眼,幾乎大半雪白肌膚露在外,這光景直教君王從此不思早朝哇!
李中易從二門離開了后院之后,又騎馬繞到大宅的后門,招手喚來心腹家臣李二十三,小聲叮囑了很多事情。
直到李二十三完全明白了他的意圖,李中易這才掉轉馬頭,直奔中軍大營那邊疾馳而去。
李中易走后,李翠萱強忍著無邊的羞辱感,把身子泡進澡池之中,足足搓洗了兩個多時辰。
晚飯后,李中易乘車出門,李翠萱被安置在了他的車廂內,她一直低垂著螓首,看似乖順異常。
李中易原本很想笑,卻又不想驚動了李翠萱,免得即將上演的好戲,演砸了鍋。
李翠萱原本十分擔心,李中易這個惡魔,會在車廂內,破了她的身子。
可是,她卻萬萬沒有料到,李中易竟然將她帶進了李家軍的中軍大帳。
這個壞蛋,無恥卑鄙的惡棍,他究竟想干嘛?李翠萱的目光,只要一觸及鋪得很厚的寬敞地榻,她的芳心里邊,就一陣發虛。
李中易卻沒有太在意李翠萱的小心思,如果說,在總管府后院內,李翠萱尚有一絲絲逃脫的希望。那么,在這李家軍最核心機密的中軍大帳之中,她就算是化身為土行孫,亦是蛤翅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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