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侯

第758章 大買賣

李勇略微揚了揚下巴,隔著人群笑嘻嘻的問那個高麗美婢:“你家小娘子有何話說?”

那高麗美婢看不見李勇,她聞言后不由楞住了,錢書德微微一笑,如果不是斷定薄紗遮面的小娘子肯定是絕色女子,李勇這個黨項蠻子絕不可能如此的客氣。

好在,這美婢此前得了小娘子的吩咐,如今已是驚嚇過了頭,倒也沒有那么害怕。

她蹲身行了個標準的福禮,嬌聲道:“我家小娘子說了,她知道藏糧食的地方。”

李勇一聽這話,眼前猛的一亮,大軍遠征最擔心缺糧,那位小娘子一張嘴,便點中了李家軍的要害。

原本,金子南替李家軍搜刮了不少的糧食,如果僅僅是駐守于榆關,倒也足夠支撐半年以上。

只是,大軍從榆關出發后,帶著數萬匹戰馬,以及兩萬多契丹奴隸,路上的糧草消耗可就厲害了。

錢書德也心里很清楚,遠征大軍倒不缺口糧,問題是,如今已是冬季,戰馬和挽馬吃的草料,卻只見消耗未有補充。

即使是貪婪成性的契丹人,也不會在冬季發起族群之間的戰爭,或是南下打草谷,他們都窩在帳篷里,玩造人的游戲。

真正的軍事內行都知道,契丹人穿上皮襖,倒也不怕戶外活動,問題是,馬料難尋。

戰馬全都餓死了,馬背上的民族,也就無法打仗了!

李勇來了興致,輕夾馬腹,朝前邊行去。他身旁的護衛們,毋須錢書德使眼色,便散開了嚴密的保護陣形,將李勇這個主將夾在了當中。

“我說老錢啊,沒必要這么緊張吧?”李勇心頭暖洋洋的,說出來的話,卻滿是不屑。

錢書德笑了笑,卻沒吱聲,他和李勇都是老搭檔了,很多時候根本不需要說話,卻可配合的十分默契。

既然李勇這個軍事主官跑到前邊去了,錢書德也就沒有去湊這個熱鬧,很多事情都必須防微杜漸,萬一李勇有個閃失,他還可以代為主持大局。

李勇已經到了陣前,他還想往前走,卻被牙兵都的衛士們故意擋住了去路。

“好教都指揮使知曉,末將有重任在身,必須確保您的安全,還請海涵一二。”跟來的牙兵都頭抱拳拱手,嘴上說的是抱歉的話,骨子里卻是毅然的絕決。

李勇很清楚,軍法森嚴且無情,如果主將在前敵失陷,牙兵都的全體官兵都要受到極其嚴厲的懲處。

見敵軍主將躲在了大盾的身邊,始終不肯露頭,一直冷眼旁觀的高麗小娘子不禁暗暗嘆息不已,西邊的漢人有句諺語:落一葉而知秋。

管中也可以窺豹,漢軍將領的謹慎態度,令高麗小娘子心里百味雜陳,別提是個啥滋味。

高麗小娘子心里非常清楚,敵軍一個部將都如此的難纏,也難怪李中易那個惡魔縱橫四海,竟然無一敗績,的確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妾拜見將軍。”高麗小娘子心里明白,既然敵軍主將已經露了面,要想獲得脫身的機會,接下來的私情,已經不可能由婢女完成,她干脆了當的主動站了出來,朝著李勇蹲身行禮。

李勇緊閉嘴唇,默默的欣賞了一番,高麗小娘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的行禮姿勢,無形之中對她又高看了一眼。

“小娘子請了,不知有何見教?”李勇一心向往著混入漢人主流社會,從李中易那里學來的作派,倒也似模似樣,至少拱手的姿勢惟妙惟肖。

高麗小娘子再次蹲身斂衽,脆聲道:“奴家知道高麗國前任鷹揚上將軍別莊的地窖里,藏了不下三十萬石糧食。”

李中易第一次征高麗的時候,為了將來更好的統治高麗人,專門命金子南編了一份小冊子,專門講述高麗國的政軍體系和經濟制度。

李勇在講武堂學習的時候,也跟著學了滿腦子的高麗知識,他曉得,高麗國的鷹揚軍為國主的近衛軍,其地位最高,其首領為上將軍,也稱為班主,即武班之長的意思

高麗的軍事體制是在高麗統一后,逐步削弱豪族兵權的過程中形成的。高麗的軍隊分為京軍和州縣軍兩部分,京軍屬于中央軍性質,其起源是王建的私兵和比較早就歸附王建的浿西豪族的軍隊,以及原弓裔首下的一部分軍隊。

在統一后三國時期,王建麾下的軍隊分為支天軍(1萬人)、馬軍(1萬人),編為左綱,后改為左衛;補天軍(1萬人)、馬軍(1萬人),編為右綱,后改為右衛。光宗11年改革中央軍制,將徇軍部改為軍部,內軍改為掌衛部,以便使兵權更多地集中到國主手中。到成宗時期經過一系列改革之后,于成宗9年設立左右軍營,到成宗14年形成六衛制度。

另外還有祐天軍(1千人)、天武軍(1千人)和桿天軍(1千人),后來編為中軍。到顯宗時期,又將原來的侍衛軍性質的中軍改組為鷹揚軍和龍虎軍二軍。六衛二軍,就是高麗京軍的編制。

六衛二軍都歸重房統領。二軍都是侍衛軍,共分3領,鷹揚軍1領,龍虎軍2領。六衛分為42領,左右衛下有保勝10領,精勇3領;神虎衛下有保勝5領,精勇2領;興威衛下有保勝7領,精勇5領;金吾衛下有精勇6領,役領1領;千牛衛下有常領1領,海領1領;監門衛下有1領。241領大約為1000人。

六衛為戰斗兵,但左右衛、神虎衛、興威衛為京軍的主力,負責守衛開京,或出征、防戌。平時負責守衛開京,每年輪流防戌邊境重要地方。戰時編為中、前、后、左、右5軍,投入戰斗,所屬保勝為步兵,而精勇為馬軍。

金吾衛負責首都的治安,有警察的性質。千牛衛為侍從國主的儀仗隊。監門衛負責宮禁、城門。

六衛二軍各設上將軍(正三品)和大將軍(從三品)各1人,合計16名將軍聯合議事機構為重房,重房會議以鷹揚軍上將軍為長,所以被稱為班主。重房是武臣的最高機構,與文臣的最高議事機構都兵馬使(后改為都堂)相并列。但是因高麗標榜文治,所以重房的地位遠不及都堂。

各領設將軍(正四品),將軍的議事機構為將軍房,將軍之下各設中郎將2人(正五品)。中郎將之下有郎將(正六品)5人左右,各領兵約200名。郎將也有其合議機關,稱郎將房。郎將之下設有正七品的別將,為郎將的副職,還有正八品的散員,輔佐郎將和別將,史書中還出現了散員房。軍人25名為1隊,設隊正,每50名為1伍,設校尉(伍尉或尉,正九品),校尉也有校尉房以為合議機構。

隊正有時為中間階層的人所擔任,但是從校尉到上將軍,都應是武班才能擔任的官職,但是實際上并不盡然。六衛二軍的軍人也大多出身于軍班氏族,身分可以世襲。

李勇即使略微一想,都覺得異常之興奮,他原本只是以為,可以將眼前的高麗小娘子獻給李中易,討個口彩罷了。

蓋因李中易并不看重金銀等俗物,雖然出手大方賞賜頗豐,卻絕對不會無軍功,便提拔李勇的官職。

條令就是條令,即使李中易就是條令的批準者,他也絕不會朝令夕改,自己去破壞條令的權威性和嚴肅性。

所以,給主公獻美人兒,頂多讓李中易在心里記上一筆李勇的孝心罷了。

但是,如果李勇搶回來三十萬石糧食,這可就是實實在在的擴充補給之功,晉升一級別官職那是最起碼的待遇。

一直在后邊的錢書德,起初也并不在意高麗小娘子,有李勇去應付便足夠了。

可是,當高麗小娘子提到如此巨大的一筆糧食之后,錢書德立時來了興趣,他也拍馬來到前邊,混在人群之中,仔細的聽下文。

“將軍容稟,奴家必須見了貴上,才能說出那些糧食的下落。”高麗小娘子大著膽子賭了一把運氣。

這高麗小娘子的兩名婢女容貌已是上佳,美色當前,眼前的這些漢軍卻沒見有人動手動腳或是出言調戲,可見李中易帳下的軍規極嚴,應該是禁止騷擾婦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高麗小娘子已有無法徹底脫身的覺悟,只是她依然存了一絲僥幸,李中易的部下們很守規矩,李中易本人位高權重,身邊一定有不少美人吧?

高麗小娘子出身高貴,她心知肚明,眼前的這些軍漢們,恐怕無法做主放她走吧?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再說李中易這邊的情況。

李中易把黨項騎兵撒出去之后,只是派了一名路上俘虜的高麗地主,讓他帶了一封何大貝寫的親筆信,送去開京城中。

信的內容非常簡單,大致是天朝王師已至,王伷若是知趣,趕緊投降,尚有活命的機會。

如果,王伷負隅頑抗,必將身死族滅,后悔莫及。

李中易肯定的知道,手下有三十萬勤王兵馬的王伷,絕無主動投降的可能性。他不過依著大周朝政事堂相公的尊貴身份,必須顧及朝廷的臉面,擺個姿勢,做個樣子罷了。

安排托當軍務之后,李中易按照往常的慣例,帶著近衛們四處巡視軍營。

今日的總值星官廖山河,就沒有李中易這么悠閑了,他守在中軍內的參議司大帳之中,翻閱著最新的軍情,并且隨時隨地準備應對可能的突發狀況。

因為哨探早就派出去了,李家軍的將士們為了節省體力,大多待在自己的帳篷里邊休息。

李中易隨意的撩起一頂帳篷,見里邊的士兵們,正抱著的長槍,圍坐在炭盆的周圍,一邊取暖,一邊小聲聊天。

“聊什么呢?”李中易笑瞇瞇的走進軍帳,十分隨意的湊到炭盆的上頭,搓著雙手取暖,“直娘賊,外面的天氣好冷啊。”

帳內也都是二年以上的老兵,他們見慣了李中易在軍營之中隨意亂轉的場景,值班是沒想到,統帥突然光臨他們的小帳。

經歷過最初的震撼之后,老兵們也都恢復了正常的臉色,只是大家都低著腦袋,誰都不敢多嘴多舌。

“怎么了,都殺過無數人,見過不少血了,還怕閑扯淡么?”李中易經常混跡于普通士兵之中,已經完全掌握了他們緊張的心態,“直娘賊的,蠻子都剁了好幾百,陪老子聊聊天,倒嚇破了膽子?真不像老子手下的精兵。”

李中易抬手拔拉開一個目瞪口呆的士兵,硬擠進人堆里,一邊搓著手烤火,一邊笑著問大家:“想不想騎高麗女人?”粗俗不堪,那里還有半分大周朝宰相的雍容尊貴,簡直和市面上的潑皮無賴,沒啥兩樣嘛?

“回爺的話,想騎,很想騎,只是小人的軍功和資歷都不夠,沒資格騎。”帳內的什長見的世面比普通士兵多不少,他畢竟是見過血殺過人的老兵,便壯著膽子說了真話。

李中易哈哈一笑,問那什長:“叫什么名字?老子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也許是李中易粗魯不堪的語調,讓大家找到了共鳴,帳內的氣氛慢慢的松弛下來。

那什長也是個會來事的,他以前聽說過一些,關于李中易下基層的狀況,便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情緒,起身便要行禮。

李中易拉下臉色,擺著手說:“這里只有一口鍋里攪馬勺的袍澤,行的哪門子禮啊,趕緊的給老子坐下,咱們慢慢的嘮叨嘮叨。”

一旁的李云瀟早就習慣了眼前的這一幕,按照他的本心,是絕對不愿意李中易自將身份,和大頭兵們一起沒大沒小的瞎扯。

可是,李云瀟也是從大頭兵起家,一步步爬到如今的高位。

李云瀟心里再清楚也不過了,就算是在軍紀森嚴的李家軍中,老兵即使不敢明著打罵新兵蛋子,暗里欺負也是司空見慣的家常便飯。

另外,由于隊伍龐大,負責后勤的輜重官們,只須從每份飯菜之中摳出一文錢,日積月累的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李中易經常性的走訪普通士兵的營帳,李云瀟以前不太明白其中的奧妙,如今早已是心如明鏡。

正因為李中易時不時下來看看,軍營里的伙食一直都在應有的水準之上,沒人敢大肆貪墨伙食銀錢。

而且,李中易看似漫無邊際的在各個大營之中閑逛,其實對帶兵將領們起到了極大的震懾作用。

不管是將領們,還是鎮撫官們,或者是軍法官們,他們也都是凡人,是人就會犯錯誤。

在李中易看來,軍隊之中的下情上達,尤為重要。往往,正因為溝通的渠道不暢通,導致很多隱患沒有得到及時的糾正,從而釀成大禍。

“小的叫秦明。”這位叫秦明的什長,守株待兔的好不容易等來了和統帥的直面說話,他干脆放得很開,“天氣很冷,白日尚還好辦,如果柴炭更多一些,晚上睡得更暖和一些。”

李中易聞言之后,隨即抬起頭,瞟了李云瀟一眼,李云瀟趕忙點頭,表示他已經記下來了。

“秦老哥子,我也不瞞你們說,其實炭和柴火是足夠多的。只是,此次征高麗,也許需要半年之久。高麗的氣候寒冷,可遠遠比不過我們大周的開封城。柴炭先省著點用,咱們先苦后甜,總無虞斷頓。等拿下了開京,得了好處,大家再敞開來燒炭取暖。”李中易說的是真話,秦明也知道這是實情。

輜重營那邊堆積如山的柴炭和草料,瞞得過新兵蛋子,卻瞞不過帳內的這些老兵。

李中易雖然訂立了嚴格的軍法,生活上卻從來沒有馬虎過將士們,頭盔里包著麻,身上穿的襖子,腳下蹬的皮靴,每一樣都比大周朝的任意一支軍隊,強上許多。

秦明跟著李中易常駐過開封,他也見識過不少世面,所謂朝廷的心腹禁軍部隊,他們的腳下也不過是一雙新草鞋罷了。

從開封一路北伐過來,秦明親眼所見,大名府魏王手下的軍卒們,穿的都是爛草鞋,臉上還刺了極其難看的字。

李家軍數萬官兵,就沒一個被刺過字的,為此,秦明異常感激李中易的仁慈。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不管是朝廷禁軍也好,藩鎮的牙軍也罷,別說普通士兵,就算是隊正這一級的軍官,臉上也都要刺字。

刺字的目的,其實也很清晰,不過是怕士兵們臨陣脫逃罷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幸福感,李家軍就沒有刺字,還偏偏屢戰屢勝,無一敗跡。

秦明感激的看著李中易,發自內心的說:“跟著爺賣命,咱們大家伙都心甘情愿。既能報效大帥殺韃子,又可能升官發財,封妻蔭子。如果不幸戰死沙場,十八年后,又是一條猛士。”

什長,不過是最基層的士官而已,知道報效大帥和殺韃子已經足夠了,李中易原本也沒指望他們有多大的見識。

所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一寸山河一寸血,必須讀書才能明理。

軍中的普通士兵們都是樸實的漢子,李中易聽了秦明發自內心的真心話,非但沒有怪罪他,反而夸道:“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賣命,升官發財過上等人的生活,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

“家里還有幾口人?”

“可曾娶親?”

“發的軍餉夠不夠用?”

“娘子可賢惠?”

“哦,你學了五年的馬術,那正好,我給你個手令,你去尋騎兵營的李勇,讓他考考你。如果合格了,就便入騎兵營,領更好的軍餉,拿更多的賞賜……”

李云瀟看著把低俗當有趣的李中易,不禁一陣無語,他的這位爺深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講鬼語的真諦,功力早已是爐火純青。

從軍帳之中出來后,李中易扭頭吩咐李云瀟:“派人去輜重營傳我的話,不能讓那些契丹奴隸們白吃飯不干活。”

李云瀟心領神會的點著頭說:“小的知道了,這就派人去督促輜重營多伐一些柴來,確保大軍的取暖徹底無憂。”

李中易微微點頭,又搖了搖頭,緊接著說:“叫左子光來見我。”

李云瀟心頭猛的一凜,以他的既往經驗,只要是李中易召見左子光那個活閻王,一準沒好事,總有人要倒大霉。

李中易回到帳之后,彩嬌便像小燕子一般,飛入了他的懷抱,“姐夫,可想死奴家了。”

“小乖乖,這里又大了幾分?嗯哼,手感也更好了。”李中易一向喜歡大胸妹,彩嬌在他的身邊伺候了多年,知道這是在夸她,便賴在李中易的懷中,撒著歡的嘟囔道,“昨兒個,您揉得奴家痛死了,豈能不漲著大了?”

“哈哈,小乖乖,居然知道和爺耍流氓了,好,好,好,看爺怎么收拾你?”李中易攬著彩嬌的蛇腰,一路去了后帳。

彩嬌的兩個同胞姊妹,花嬌和蕊嬌早早的就被李中易破了瓜,只是因為這兩女心計頗多,為李中易所不喜,一直冷落在了老宅之中,形同進了冷宮一般,守著活寡。

至于彩嬌這小妮子,李中易喜愛她的活潑可愛,并且沒有多少心眼子,是個心思純潔的娃,倒也有幾分真心的愛護。

這個時代,女人懷孕生產,便是一只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

哪怕李中易的醫術十分高超,也難保自家的女人在生產時,個個平安。

畢竟,即使在醫學昌明技術先進的現代,據準確的統計數據,直到2010年,中國大城市里的孕產婦死亡率,依然高達萬分之一,基本上和美歐等發達國家同一水準。

若是在三四線城市以及農村,孕產婦死亡率仍有萬分之二,這個比例雖然不算特別高,但放到任何一個家庭,都是難以承受的痛苦。

李中易正因為喜愛彩嬌的淳樸性情,所以,一直忍著沒有破了她的身。

如今,彩嬌已經虛歲二十,周歲十九,嘿嘿,含苞欲放漂亮妹紙,正是適合采摘之時。

李中易在后帳中,陪著彩嬌玩耍了一陣子,卻始終沒見左子光來尋,心里頗有些奇怪。

“姐夫,奴家那個啥……想了……你要了奴家吧?”經過李中易多年的床第教育,彩嬌的身子早就被開發得異常之敏感,熟得仿佛艷美的水蜜桃一般,舉手投足間,竟流露出幾分花信女子的蕩漾風情。

李中易畢竟不是一般人,大戰在即,他雖可過過手口之癮,卻不便與彩嬌真個。

“嘿嘿,小乖乖,不急嘛,等姐夫我住進了開京,再將你吃下肚內不遲。”李中易這還是頭一次明確發出了將彩嬌收房的時間表,把她喜得眉飛色舞,嬌羞不勝。

已是食髓知味的成年女子,卻偏偏每次到最后關口就差臨門一槍,彩嬌,其實忍得很辛苦。

戰爭間歇的空閑永遠是短暫的,李中易又不是那等見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的色中餓鬼。

休閑放松過后,李中易在彩嬌的服侍之下,整理清楚衣冠,坐回到前帳,一邊喝茶,一邊等著緊急的軍務稟報過來。

由于有總值星官以及總參議司的存在,能夠遞到李中易手邊的公文,絕對是必須馬上處理的急務。

過了好半晌,帳外突然傳來心腹家將的稟報聲,“爺,左子光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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