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林老太太神情一滯,脫口而出道:“申敏,是申敏那個女人對不對!”
隨著她說出“申敏”兩個字,大兒子林華堂臉色就是一變,“媽!”
“申敏是誰?林華堂,你有瞞著我的事是不是?”
大太太一愣,看看婆婆有些驚恐的表情,再看看自己丈夫滿是心虛的樣子,立即就知道這個叫申敏的女人身上有著什么秘密了,不禁也寒了臉,“這是怎么回事?!”
“爸,申敏是誰?她為什么要弄這個骨灰還有什么血符?”
林華堂的大女兒問道。
林華堂有些支支吾吾的。
“這件事暫且不提,施大師,請問那個女人現在在哪?我們有事要跟她談。”
林老太太眼神一閃,沒有理會孫女的問話,而是看向了施大師。№Ⅰ№Ⅰ
施大師搖搖頭,“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把符畫好后交給她,她人就走了,之后的事我哪知道?”
“衛老,不知這個什么符,能不能徹底毀掉?”林老先生開口了,看向衛老,問道:“已經找到了根源,那我這個宅子的麻煩是不是也能去除了?”
衛老聞言就點點頭,“正是,只要燒掉這道血符就好了。”
這讓林家人都松了口氣。
那個叫申敏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暫且不提,當下這個詭異的符才是他們最應該擔憂的事,只要這個解決了,那林家就會覺得胸口大石被搬開了。
林家大太太趙芬臉色十分難看,她隱晦的瞥了丈夫一眼,丈夫有些心虛的避開了他的視線,這讓她的心更加下沉。№Ⅰ№Ⅰ
不用說了,想也知道那個叫申敏的女人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沒想到一直是個好先生的丈夫竟然在背著她時做過這樣的事,而且看樣子這事婆婆也是知道的,呵。
這件事回頭再算,家丑不外揚,當著這么多大師的面,她就壓下這口氣給他留個面子。
趙芬其實也很想發火,但是婆婆還有公公都在朝她使眼色,她哪里敢現在發作!
管家走上前,拿出打火機湊近了那張符紙,就要把它給燒掉。
這符只要一毀,那林家就可以恢復了,雖然不是當下就能恢復如初,但只需要幾天的時間任這里的怨氣消散一下便不會再有問題。
但是——
“不對啊,這符怎么燒不掉?!”№Ⅰ№Ⅰ
木楊忽的問。
其他的人本來都已經分神了,因為事情到這里也算委托結束,他們也就完成了任務,只等結算了報酬后便能離開,可哪知正在輕松時卻是聽到了這樣的話。
“怎么可能,哪有燒不掉的——”
有人對這話嗤之以鼻,心想著符是紙做的,哪有燒不掉之理,可是看過去后話就不由得中斷了下來。
的確是燒不掉。
不管那打火機怎么燒,紙符都一點沒變,連個小火星都沒起。
那管家也只是個普通人,哪里曾見過這樣的事?他燒了一會兒后就有些畏縮了,再看符時眼神滿是驚恐——
這得多大的威力啊,連燒都燒不掉!№Ⅰ№Ⅰ
這真是白日見鬼了!
收起打火機,任符紙掉到地上,管家連連退了好幾步,直到離那符遠了點這才松了口氣,卻覺得整個后背都被汗給打濕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
林家老爺的聲音也有些發顫。
“不是說燒了就沒事了嗎,可為什么會燒不了,衛老,這是怎么回事?”林老太太也帶了些惶然。
他們不是這個圈子的,更是弄不懂這些詭怪的東西,起初在看到那個盒子和血符骨灰時就已經覺得心頭毛毛的了,還是聽了衛老說燒了符會無事這才安心,哪想到接下來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怎么會這樣……”
衛老也是愣住了,他從地上拿起符紙仔細的看,但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Ⅰ№Ⅰ
“師父,是不是符紙還在生效,所以才會點不燃?”陳曦山湊過來問。
“不會的,只要是符紙就沒有點不燃的,除非是有些特殊功用的符紙,但這是陰祟符,按理說是不會存在這種情況的。”衛老搖搖頭,眉頭皺的很深。
不止是衛老,別的玄門中人也是同樣摸不著頭腦。
“是啊,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這紙明明是普通的紙啊……我說老施,你是不是在符紙上動了什么手腳?”有人忽的問。
老施一愣,然后就連連擺手,“不不,我不知道啊,我也只是會制個符而已,連衛老都看不懂的事情我怎么會弄出來?你也太抬舉多了。”
他也正懵著呢!
林老太太看著他,眼中有著冷意,但語氣卻還是克制著的,顯得很柔和:“施大師,事關我們林家人全家的性命,要是你在其中做了什么,那還請你高抬貴手,給我們指個明路,你放心,我們定然會有重謝的。”
要是普通人,那她還能想辦法以勢壓人,但人家跟她不是一個路子的,她不僅不能得罪,還得小心的討好著。
否則人家明面上可能不去說什么,但在背地里再給她來張符,那一切都完了。
“林老太太嚴重了,我跟林家無怨無仇,制作這個符也只是拿錢辦事罷了,我敢發誓不管是符紙還是符文都是最普通的,要說特殊的地方那就只有血了,可這血也是申敏在我跟前現取的,我保證她也沒有動什么手腳啊!”
老施連忙出聲解釋了。
不解釋不行,他可不想當背鍋俠。
況且這件事要是不弄清楚,那他在圈內的名聲也會不太好聽,別人只會以為他心機深,而且手段陰損。
那他以后還要不要再做生意接委托賺錢錢了啊!
他解釋的很誠懇,眼神真摯,這讓林家老太太臉色微緩,可眉目中卻仍是沉重。
那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玄門的人也都是在兩兩討論著,但都是些沒有頭緒的胡亂猜測,衛老則是盯著符紙在看著,一臉的苦大愁深,很明顯是被這個難題給困住了。
江小白見狀就暗嘆一聲,對旁邊的木楊說:“你不是要出風頭嗎,那給你個機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