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寒把華脈存在的問題給江小白說了說,然后互留了一下聯系方式,約好華脈見之后就也離開了。
“華脈的問題是老大難了,已經沒有人覺得可以順利解決掉,你也不用有太大壓力。”
楊寒走了,茶室就只剩下江小白和衛老了,衛老見到江小白垂眸看著那張符文白紙沉默無聲,就知道她是在為這件事憂心,不由得出聲安慰著:
“不過徹底解決雖然不行,想要延緩維持還是可以的,我們的最后辦法就是換一種更省錢些的符篆,雖然這樣一來效果難免會減弱些,但也不至于傷筋動骨,氣運雖然重要,可是人為也是很重要的,我們華裹人才濟濟,靠自己的實力一樣能使裹富民強。”
“我在想是不是還有別的辦法。”江小白眉頭微蹙的思索著。
衛老眼神一亮,“你是想到別的辦法了?”
他們這邊該說的可行性方案都已經說完了,明顯沒有太好的改善方法,可江小白這種反應是不是說明她還有別的辦法?
“十年前是哪些裹家搞的鬼應該知道吧?”江小白問。
“知道,一共有四個裹家。”衛老點頭,然后就把名單說了說。
嗯,都是一些做事陰損爭強好斗名聲奇差的。
“既然華脈受損了,那就拿他們的氣運來補就是了,用氣運來補氣運,這是最好的方法。”江小白提議。
“這個辦法我們也有想到過,但一提出就被否決了。”衛老苦笑搖搖頭,“他們裹小,氣運也不多,這種做法太有傷天和,下決定和動手的只是少數個別人,因為他們的錯就連累四個裹家的子民受到損失,這種行為咱們做不出來。”
華裹是仁義之裹,但也因此會導致做事束手束腳的,不像有些別裹一樣隨心所欲,狼子野心,臭名昭著。
華裹是大裹歷史悠久,氣運深厚,但那四個卻是小裹小戶,如果想用那四個黑手裹的氣運來彌補,那對他們將會是毀滅性的災難。
仇當然要報,實際上華裹也已經報過了,不過用的是光明正大的方式,主要是在對方財政上給予打擊,當然在玄術上也沒有放過,最顯著的方式就是這四個裹家的選手被華裹選手瘋狂狙擊打壓,已經有七八年沒能進入世界的半決賽了。
明明他們玄術實力還不錯的。
而且不僅如此,在玄術資源上也對他們很是限制,有一些材料華裹才是主要出口國,但對這四個裹家則是限購,而且限的程度也跟拒絕購買沒什么區別了。
事情過了這么多年,華裹不太好過,那四裹更是悔不當初、痛不欲生。
江小白默然下來。
“要是有精力,你可以想想改善符篆的事,爭取用最少的耗損來做出不錯的符,好替換現在這種燒錢多的,至于別的就別太糾結了。”衛老最后說道。
江小白應了下來。
衛老年紀大了不著急奔波,今晚他就在這個城市住下來,陳曦山則是需要把江小白送回劇組。
衛老有跟江小白說過,關于華隊的存在和事情他都沒有對陳曦山提起過,也讓江小白對他保密。
江小白自然照做。
上車的時候陳曦山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幽幽嘆道:“我師父總有事瞞著我偷偷的做,現在你也有了一樣的秘密,唉,被人當傻子的感覺真的不太好。”
江小白聞言抽抽嘴角,“你也想知道?”
陳曦山歪頭想了想,“倒也不是多想知道,就是你們都知道我卻不知道,這種感覺可不怎么樣。”
江小白失笑,“當你知道的時候就要負擔額外的壓力了,想要過輕松的生活就必然不能踏入太多的圈子,圈子越多,生活就會不可避免的復雜。”
“難道不是實力越大圈子就越多嗎?”陳曦山挑眉。
“倒也不一定,比如有些玩樂圈就跟實力沒有關系。”江小白玩笑似的說了一句。
陳曦山卻是對這話深有同感,“這倒是,可笑的是很多人自以為進了某些圈子而沾沾自喜,卻不知道那只是消耗,而不是在充實自己。”
在富貴圈子里是會有很多的小圈的,吃喝玩樂、各種興趣愛好的都有,說出去都會讓人覺得混亂無比,對于陳曦山這種出身的人來說那些圈子想進就進,無可無不可,只看個人喜好了,但對有些人來說卻是削尖腦袋的往里擠,似乎這樣就會給自己的身份增加光環一樣。
但是什么樣的身份配什么樣的圈子,強行進入不適合自己的圈子先不說會有多辛苦心累,最重要的是它是在損耗你的金錢和精力,卻不見得會真正幫到你什么。
就像什么所謂的名媛圈,富二代圈,真正有品位有追求的人是會有固有圈子的,而開放性的圈子只是在一起炫富和買買買,顯擺新買的限量款包包和超跑,這種圈子進了有什么意思?
當你的錢包扁了之后,這種圈子就會一腳把你踢出去。
“你如果想進你師父的這個圈子,那還得更努力才行。”江小白看著他,意味深長。
陳曦山天資是不錯,但是跟那個楊寒相比卻是差遠了,而且看楊寒的談吐就是很沉穩心靜的人,這種人會沉浸于學術之中心無旁騖,可陳曦山卻仍有跳脫,心不靜,在這一行就很難達到頂尖。
陳曦山聞言沉默下來。
他其實是有更有努力,但是他卻也知道,他努力的程度遠遠沒有達到十分。笔〓趣文学〓wwW.BIquwX.cOm
不,連八分都談不上。
他從出生到現在一路順利,出身好,運氣也不錯,想要的東西往往都不需要全力以赴就能得到,這樣一來也就養成了保留力氣的習慣,想要摒棄一切專心為一件事而努力,這對他來說是個很大的突破性要求。
“白姐,我恐怕不能像你那樣了。”
他輕嘆口氣,眸中有著淡淡的無奈,“我是個富貴閑人,但總不能一直是閑人,家中的事我早晚得接手,就這一條我就無法達到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