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蔚和李越城兩人沒有再做多停留,他們和這個謝華平時就沒有什么來往,此時謝華成這樣他們自然是更不會多管閑事的,再說,他們兩人不論是血緣上或者是友情上來講,和賢王與賀海藍更親一些,自然不會為了外人傷了大家的和氣的。
兩人把賀海藍送到國子監門口,賀海藍回頭對兩位福身行禮,“多謝陳大哥、李大哥送我出來,也多謝兩位為我解圍了,明日哥哥會在家中舉辦喬遷宴會,兩請兩位兄長必定賞臉蒞臨。”
陳蔚看著賀海藍婉約的樣子,和剛剛那個肅殺的女子簡直判若兩人,他笑著頷首,“那是自然,我與擎楓也是好友,自然是不能錯過他的宴會的。”
“是啊,擎楓第一次舉辦宴會,我們自然是不能錯過的。”李越城也附和道,說著他眼里閃過一絲擔憂,抿嘴道,“只是海藍妹妹你今日對謝華打了這個謝華,只怕是謝家的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你該如何解決啊?”
賀海藍笑了笑,看著兩人,眉頭微揚,“難道兩位兄長還以為海藍是在和謝華說笑嗎?我自然是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和皇后還有太后的,雖然我剛剛才從皇宮出來,但是,犯了錯,自然還是要回去請罪的。”
她賀海藍從來都不怕別人說什么,惡人先告狀?那就要看誰跑得快了。
不過謝華,現在陷入昏迷,就算醒過來,也應該是晚上的事情了吧。
兩人沒想到賀海藍竟然是真的要進宮告狀,他們還以為賀海藍敢這樣做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了,原來她想到的就只是進宮告狀這樣?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那就希望郡主能讓皇上動氣了。”
賀海藍再次對兩人福了福身子,碧荷伸手扶著賀海藍上了馬車,碧荷上了嗎車之后問賀海藍,“小姐,我們是回家,還是去皇宮啊?”
賀海藍看了碧荷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自然是去皇宮了,你家小姐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過?”
碧荷張了張嘴吧,掀開簾子對車夫道,“去皇宮。”
此時的皇后正在和賀海星兩人聊天,也許是因為賀海星年齡和賀海藍相仿的緣故,或者說賀海星的遭遇和她有點像,皇后對賀海星倒是有不少話說的,兩人也很是聊得來。
此時皇后聽聞宮女來報說賀海藍進宮了,眼里閃過一絲驚訝,“這宮門馬上要下鑰了,她這時候進宮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宮女搖頭,“奴婢不知,只是聽聞郡主好像是去皇上那里請罪去了。”
皇后請到請罪二字,猛地站起來看著宮女,面色深沉,“你說什么?請罪?郡主做錯何事了?”
賀海星也嚇了一跳,想來這時候入宮請罪應該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她惶惶不安的看了皇后一眼,“娘娘,如何是好?”
“你去請太后,咱們先去養心殿。”皇帝這些日子政務繁忙,沒有時間來后宮,幾乎時間都是在養心殿,皇后想起來也是有幾日沒有去看皇上了,又叫慕容憐星,“把小廚房熬的雞湯端著,咱們給皇上送去。”
“娘娘,海星也隨您一起去吧。”賀海星一只手撐著腰一只手抓著宮女的手,心切得看著皇后,“海藍出事,臣妾也著實是睡不好。”
“你大這個肚子怎么過去,要是路上出了點什么事情那還得了,你就在公眾等著我的消息就成。”皇后說著人已經為往外跨去。
養心殿中,皇帝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這丫頭和自己的純妃年紀相仿,還是純妃的妹妹,又是一個極其能藏得住事情的丫頭,這丫頭還是自己的兒媳婦,最重要的是自己這兒媳婦是神醫啊,醫好了自己的皇后,讓他心中對皇后的愧疚減少了許多,所以他是越看自己的兒媳婦越順眼,只是這丫頭剛剛進來就跪在地上說自己是來請罪的,還說自己把謝丞相家的兒子給揍了,雖然他也早就看謝丞相家的兒子不順眼,但是也沒想到把那蠢蛋拿來揍一頓啊,自己這兒媳婦這次是有一點沖動了啊。
賀海藍抬眸看著皇帝,抿嘴道,“也不是臣女非要打他,是他先攔了臣女的路,然后還當著臣女的面辱罵王爺,說王爺是沒人要的野種,那臣女自然是氣不過的,所以就湊了那個謝公子,這些都是有人作證的,當時公主府的陳公子和李尚書附上的李大公子都是在場的,他們可以給海藍作證的!”
“你說什么!”皇帝一拍桌案站了起來,眼里閃過一絲怒火,“那謝華罵了什么?”
賀海藍瞧皇帝這么生氣,之前對皇帝那一絲不滿稍微減少一點,她跪直身子,揚聲道,“謝華罵賢王是一個在海邊長大的野種,還說皇后娘娘是瘋子,這些都是臣女親耳聽到的,所以臣女才…”
“皇上,難道您就任憑那些臣子這樣辱罵一國之母和你的嫡子嗎?”皇后一腳踏進養心殿神色冰冷的看著皇帝,“您是一國之君,如果這次您再不拿出一點威嚴來,恐怕就真的要被這些臣子踩在腳下了,那謝文算什么,憑什么他的兒子敢這樣辱罵我們的兒子!您別忘了,銳兒可是我們唯一的嫡子,是這明元朝最尊貴的皇子!”
沒錯,明元朝以嫡為尊,就算其他皇子比唐謹銳的年齡大,但是也比不過他這個嫡字,就算唐謹銳常年在海邊長大,但是他也是皇帝和皇后的嫡子,就算在競爭皇位上都比其他的皇子多幾分勝算,加之皇帝本來就對自己這個兒子加之厚望。
此時太后也走了進來,皇帝看著太后也來了,慌忙站起身子走過去迎太后,“母后您怎么也來了?”
“聽聞進宮居然是為了請罪的,哀家過來看看她要請什么罪。”太后看了賀海藍一眼,由皇帝扶著在紅木椅上坐下,“但是剛剛哀家在外面聽了一會兒,覺得這丫頭應當嘉獎,而不是被責罰。”守著看賀海藍,“還不起來?”